第141页

作品:《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很正常的一句话,尤酌听着觉得害怕,她想起刚才的事情,连忙又捂住了嘴巴,就这么防备地看着他。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郁肆入定一般,也不虚慌,尤酌怀着身子站不稳,才站了没多久她就累了,房内的布置很齐全,软杌子,软塌子,小椅子,板凳都有,唯一就是离尤酌很远,理她近一些的床榻,她不想坐也不敢坐。
    郁肆不松手,她一走郁肆就拽她,好似一颗木桩子,被牢牢钉在了原地,“你走也不走,能不能别栓着我。”
    尤酌完全不想看他,撇开头,没好气骂,“无赖。”
    不想看他的那张脸,流氓长成他这副模样,还真是给流氓圈长脸了。
    搓着她的手不放,不是无赖还是什么,怎么这么烦,她当时眼睛瞎了,没看清他是一个狗皮膏药,粘上了就再也甩不开,这是何等的苦楚。
    “你还想跑第三回 ?”郁肆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真心觉得自己听不得尤酌说话。
    事不过三,她敢说是,他一定会搞死她。
    上天还真是公平,给了她那么红润柔软的小嘴巴,尝起来是甜的,呛起人来是辣的,向真之前说她是辣椒味的小甜糕,还真是半点没说错。
    “跑什么跑,跑什么跑。”说话那么难听,她不现在酒坊住了,管他什么事,怎么什么话落到他的嘴里,就成她的错了。
    搞清楚事实好不好。
    尤酌运内力,势必要与他一搏。
    论起真刀实战,郁肆的确是打不过尤酌,但是他修的外门心法,内功心法乃是一绝,尤酌的武功强主要强在剑式,她的朝歌云剑相当之快,再加上她身子轻盈,轻功了得,擅长缩骨,寻常的人优势没她好,自然也就打不过她。
    郁肆捏住了她的骨头腕子,她就是想缩骨脱手,也找不到门路罅隙。
    “我不跑,你先松开。”硬的不行,那就软着来。
    郁肆问她,“你要去做什么。”
    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话当然不能这么讲,尤酌撇脸对他笑,“找地方坐呀,郁公子身高体壮,就是站上一天一夜也没有关系,但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好跟您拼呢。”
    郁肆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撒谎,他知道尤酌娇里娇气,站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牵着她往桌边走,用脚勾过来圆凳给她坐下,手依然不松。
    尤酌也乐得清闲,直接使唤上了,“我要喝水。”
    郁肆岂能看不出她的意图,“你的另一只手残了?”毫不留情,这就是不想帮忙。
    尤酌岂会怕,她斜眼瞪他,“你松开我!”
    郁肆用行动告诉她,要想松开没门。
    “水壶很重,我一只手提不动。”
    “.........”
    郁肆置若罔闻,反正就是不搭理她。
    尤酌水也不想喝了,要和他撕战,“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缠字一出口,小娘皮的脸皮瞬间就厚了。
    直言不讳,“郁肆,你不会爱上我了吧。”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了什么,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既不是为了孩子而来,那是为了什么而来,为她而来?
    怎么看,怎么有点像。
    尤酌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逃走的那一日,在长公主府,人多拥挤,就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也是这样牵着她,那一日要不是她甩计说她肚子疼,估计也不可能逃走。
    浅蓝色的念珠和桃粉色的念珠,看起来像是配对的。
    尤酌心惊,他怎么也有。
    郁肆看到她手上的珠子,“酌酌舍不得丢,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不要自作多情,谁舍不得你,回头我就把破珠子丢到茅坑里。”
    郁肆也不急,尤酌要是能取下来这串念珠,他的名字倒着写。
    说起名字,他不喜欢尤酌张牙舞爪地冲着他喊他现在名讳。
    郁肆指尖微动,在她的骨头上点了两下,“酌酌,唤我尘雾可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柔的。
    尘雾,听起来像是表字,尤酌记得他的表字,不是这个,貌似叫子离,之前倒霉蛋就总是唤他做子离。
    “尘雾二字为道号,是之前所在的道观赠我的名讳。”
    尤酌抬头看他一眼,“我不要喊。”
    郁肆此人,心机城府,她到今日都看不透,谁知道他又要耍什么鬼把戏,总归不要应就好了,免得吃亏上当。
    “酌酌如今还看不明白吗?”
    每次他一喊自己的小字,就准没好事儿。
    为了防患于未然,尤酌打算先发制人。
    尤酌正视他,“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我好似没有什么值得你所图谋的。”
    古往今来,叫人牵扯不清的总是利益二字,她和郁肆井水不犯河水,哪里来的利益冲突,分明是他死缠烂打。
    郁肆没有避开她的眼光,直接与她说,“本公子图谋什么,你看不出来,是装聋作哑,还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尤酌,听好了,我来江南是为了你。”
    郁肆手没松,他给尤酌倒了一杯水,水温正好,刚刚能喝。
    小娘皮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他来江南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