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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你回清竹苑看看,她回去没有。”
    “是。”
    此时此刻,离她开溜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辰间隔了,或许她玩够了,觉得长公主府无趣,便回府去了
    郁肆总觉得哪里不对。
    向真挠着头思来想去,这个小婢女狡猾啊,竟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这期间到底还有谁出去过。
    有谁呢。
    向真认认真真回想,脑中忽然闪过一对水雾雾的眼睛,那两个蒙着面的长公主府的小婢女。
    被烟呛到嗓子的小婢女,身段和公子养的那只也就差不多高的身量。
    那双眼睛,虽然大小有差别,但是水眸可不会骗人,小婢女天生的一双秋水眸,旁人根本比不上。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公子,属下想起来一件事情,今日有两个蒙面的婢女跑出府去,年龄大一些的带着一个在厨房烧火被烟呛到嗓子的婢女,出府去找郎中,被烟呛了嗓子的婢女,那双眼和尤酌的眼睛生得几乎一模一样。”
    “差不离就是她了,竟然还有人顺拐,她才来公主府没多久,竟有...!”
    “先回府去。”
    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只怕被阴了。
    主仆二人,没坐马车,在长公主府的马厩里扯两匹马,一路狂奔,赶回平津侯府。
    郁肆尽管一张脸黑了半张脸,但一张玉面惹得旁人惊呼,行走的叫卖小贩和行人险险避让。
    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难得郁肆还尚存些理智,他将马鞭丢给平津侯府的侍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脚步平缓慢慢走向清竹苑。
    今日不止是去长公主府参加大婚,还有一件事情便是侯夫人叫他去相看白京芙,若见他回来步履匆匆,只怕又要来盘问,以为他对白京芙不满意,又给他相与别的贵女。
    他养的猫儿都溜了,谁他娘还有心思看别的女人。
    向真跟在后面,他二人径直回屋院,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是粪水。
    郁肆站在门口不动,向真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挥着,“什么味道?”
    郁肆看着房门口撒泼了满地的秽物,他冷着脸喊,“清默。”
    清默现身在房门口处,全身上下都还在滴着粪水,他也算是飞来横祸,一路逛奔进郁肆的屋子,正推开门扉,还没来得及应对,就被泼了满身。
    别看他平时不苟言笑,此刻心中不禁苦想:这难道就是无事公子享美婢,有事属下服其劳么......
    向真的下巴都脱到地上了,“清默,你碰上强敌了?”
    好家伙到底是谁,清默都栽了。
    “去收拾一下。”清默抱臂退下,他要去泥潭里面滚一遭,去去身上的粪味。
    “去唤几个婢女来,将本公子的屋院全部擦拭干净,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所有的东西全都换了。”
    “是。”向真捂着鼻子照办。
    郁肆看着面前搜出来的死掉藏在被褥里的鲤鱼,脸色又沉了几分。
    尤酌,你真是好样的。
    碰了郁肆衣物的婢女,中了痒痒粉,尖叫着浑身抓挠,旁的婢女连忙去叫郎中。
    有人去厨房抬水,发现了被人塞在蒜桶里面的厨房婢女。
    清竹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主院那边怎么可能不知道。
    侯夫人办事的手腕子很强,纵使郁肆还没说话,结合被塞进蒜桶的婢女的口供,她哪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尤酌做的。
    “放肆!简直胆大包天!”
    “我平津侯府里竟然混进来此等女刺客!速去传唤侯爷回来!”
    敛芳跑到门口,侯夫人捏捏眉心,“别去了。”
    那尤酌说到底还是她亲自提拔的,选给郁肆当通房的,长公主府此刻宾客众多,说这些后宅的事情,岂不是要扬家丑。
    在腌制的蒜桶里泡久了才被人发现,那婢女奄奄一息,只知道哭诉。
    腌制的蒜桶里,有辣椒有辣油还有发酵所需要的酒,很多盐等等,她腰以下的地方都被泡坏了。
    虽不至死,但要恢复,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
    到是个心狠手辣的猫儿。
    郁肆在一旁冷静至极,字句不发,他在想尤酌到底是什么时候不对劲的,什么时候恢复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她的帮凶是谁,要是没人策应,她又如何能走的这么顺利。
    他养在身侧的猫儿,悄然谋划了这么一场局,他竟然毫无知觉,是她太聪明惯会伪装,还是他太蠢对她的警惕性放太低。
    小骗子。
    逃之夭夭也不忘记给他准备一场大戏瞧瞧。
    看来她很早就对自己不满了。
    捉回来,要怎么罚才好。
    “子离,你别太难过,是母亲识人不清,往你屋内塞了贼人,幸好吾儿没事。”
    “那小骗子惯会伪装,又有武艺傍身,母亲不必自责。”
    “你放心,娘一定会将人捉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母亲劳累。”
    人,他亲自去抓。
    被腌在蒜桶里的婢女,扒住郁肆的靴子,边哭边喊,“公子,奴婢怎么办啊,要是不找尤酌回来,奴婢蒙受的冤屈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郁肆冷笑,他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甩开那婢女的手,“若不是你害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她留你一条命已是庆幸,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本公子面前又提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