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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到年代文当团宠

    第99章 番外
    阮文山迫于形势,高中没念完最后一年,拿到仓促发下来的毕业证就回家上工,无袖白背心,挽起到小腿的蓝色裤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擦汗的手巾。
    若不是皮肤比其他人白了许多,就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了。
    “山子,过来下!”
    老村长隔着一块地叫他到路上说话。阮文山只好和身边大哥说了一声,然后擦着汗往正路上去。
    “叔,叫我啥事?”
    看着村里长得数一数二的小伙子,还有读书人的气质,老村长心下满意。
    行,拿得出手了!
    “这不是来一批知青吗,都是大城市来的,下午你跟着我去接一下。”
    “我没我哥有力气,要不让他跟着去吧,我也抬不动什么大件。”
    阮文山对于自己的这点力气还有数,家里家外的活都不如大哥上手,下地也是不得已才来的,去接人不能避免搬东西了,自己帮不上忙。
    而且去帮着村里接人比在地里干活好,有工分还能趁机歇着,这事给大哥合适。
    村长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干活用不上你,你有文化,能和他们说上话,去帮我安抚下,别闹事就行。”
    他心里是想着,找个和城里人差不多的去,大队上都是上了年纪或是在地里干活的,和他们容易有误会。村里人都不爱挑事,这些知青最好就是来了安安分分的,别给村里招灾。只要知青不惹事,他就愿意好好让他们在这待着。
    阮文山只好答应,“行,那我去呗。”
    后来,阮文山无比感谢自己此刻这个决定,太正确了!
    中午在地里吃口干粮,阮文山扫扫身上的灰,就奔着村部去了,和村长一起等着拖拉机回来。
    此时的沈月遥抱着怀里一个小包袱,身上的衣服都是灰土,一路的颠簸让她面色发灰,本就娇嫩的面庞带上了病弱,让人怜惜。
    在一群知青中,沈月遥年纪最小,也最安静,坐在角落里,一路上存在感都不高。
    她自从离家,就没有一天心里安定的,不知道这是到哪了,但是总归和父亲的安排已经偏离了正轨。挂念着在京城的父母,心里越发苦涩,紧紧咬着嘴唇,怕自己哭出来。
    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路上好多天都是周转,人生地不熟,想跑都跑不了。
    “到了,这就是咱们村了,知青同志下车吧。”
    接人的刘会计拿着名单挨个对了一下,下车和村长交接一下。
    “我和县里问了知青口粮的事,没个答复,就说先收着人,等开会再说。”
    村长看看这些年纪不大的孩子,也没说什么,“嗯,先送空院那去吧,缺什么再说。”
    阮文山跟着一起领人往知青院走,但是眼神一直看着队伍里一个女知青。
    从刚才下车,他就看见这个像兔子似的小知青,别人都是跳下车后斗,她卡在那不会跳。兢兢战战的站在那里,不和人说话。眼神里带着恐慌,长得娇娇嫩嫩,嘴角抿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包袱比别人都小。
    “山子,你给介绍下村里的情况,说说上工的事。”
    阮文山照实说了,看到那只兔子听说要上工时候的表情,就知道是个娇养大的,估计没干过多少活。
    到了知青院,村长给说了口粮和对他们的要求,还有政策问题。
    “......你们先住下,等着安顿好再给你们开会。”
    阮文山走之前看了小知青一眼,抱着个小包袱跟在其他人后面进屋,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从后面看过去,小小一只。
    回家之后,阮文山和家里人说起了今天新来的知青,扒拉两口红薯饭,喝了点野菜汤。
    夜里躺在炕上,还在想白天的小知青。
    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不会连炕都没睡过吧?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吃的,同来的知青会不会欺负她?
    阮文山觉得自己疯了,直到夜深了才睡去。
    早上临出门,又回了屋里,找出来放东西的铁盒,没看自己攒的零钱,拿了旁边的几个东西放兜里。
    再见到小知青是在地里,她跟在人后面一起上工,露在袖子外面的手白嫩的刺眼,一看就不会干活。
    人长得娇小,连农具都快比她高了,头发很柔顺,编成了两个辫子,就是脸上没有血色。
    该不会真没饭吃吧?
    同样干活的阮文军看见来了这些干活的知青,还有点异议,和弟弟说着,“来了也不会干活啊,就在我们旁边,不能让我们帮着干吧。”
    “不能吧。”
    嘴上说着不能,阮文山心里还挺想去帮小知青干活的。
    心有所思的阮文山眼睛是不是瞄着在那擦汗的小知青,像是狩猎的动物要把猎物叼回领地。
    沈月遥只在地里站了一会,后背都湿透了,昨晚只喝了点热水,分到一块村长给知青们送来的饼子,撑到了现在。
    手上磨出了一些小伤口,细碎的木刺扎着手,胃里还有些不舒服。
    她感觉得到自己不太对劲,低血糖的症状。
    一边站着的女知青看见她脸色发白,随时要晕似的,赶紧搀扶了一下,“沈知青,你没事吧?”
    沈月遥晃了下脑袋,只觉得眼前发晕,稳住了身子,“没事,谢谢。”
    阮文山借着拿农具从她旁边路过,蹲下来挽了下裤脚,和给知青指导干活的人说了几句话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