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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同桌凶猛

    请讲。rdquo;栗琨说道。他没想到陈述这么好讲话,看来这个人不仅仅聪明,而且是念情意的。
    萤火虫文化愿意出让百分之十的股权给东正集团,这一点儿我和小溪也私下讨论过。不过,我们的想法是,东正集团想要这百分之十的股权,要投入一半现金,一半股份。rdquo;
    投入一半现金,我能够理解。按照萤火虫文化现在的估值进行资金注入就成了。rdquo;栗琨说道:一半股份是什么意思?rdquo;
    其实就是股权置换。我们用萤火虫文化百分之五的股权,换取东正集团一部份股权。rdquo;陈述出声说道:不知道栗董意下如何?rdquo;
    栗琨沉吟不语。
    良久,他看着陈述说道:我个人并不反对。但是,东正集团是一家上市公司,这样的股权转换是需要开股东大会来表决的,我个人无法决定。rdquo;
    陈述知道栗琨的态度和选择,举起手里的酒杯,说道:祝我们合作愉快。rdquo;
    祝我们合作愉快。rdquo;栗琨笑着说道。
    hellip;hellip;
    青河康复医院。
    这是位于青山脚下的一家疗养院,依山傍水,空气清新,环境优美,很是适合病人做康复治疗。
    凌晨强行从花城人民医院办理出院手术,然后就立即找人将其安排进了这家康复医院。
    她在这里已经住了二十几天了,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冷,年关也越来越近。凌晨知道老家的习俗,老人们都希望在老家祭拜祖先,走亲访友,自己的身体逐渐康复,父母也要回去准备过年了。
    要不,咱们今年就在花城过节吧?rdquo;谭月华对丈夫凌国强说道:晨晨的身体还没全好,咱们俩个要是走了,她一个人留在花城孤苦伶仃的也没有个人照顾,万一有个什么事情需要人搭把手的,她一个人怎么办?rdquo;
    凌国强沉吟片刻,说道:要不,你留下,我回去?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要收拾呢。rdquo;
    你一个人回去,怕是连一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大过节的,还能到谁家去对付一口啊?rdquo;谭月华出声说道:要走就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你以前不也总是说,等到退休了就到花城找女儿,给女儿做做饭带带孩子,现在怎么又操心家里那点破事了?rdquo;
    哪里是些破事?祖宗不拜了?领导不走了?还有那里里外外的活计,不也得个人去照应着?rdquo;
    那有女儿重要?rdquo;
    晨晨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医生已经说了,晨晨要是想出院的话,现在就能够出院了hellip;hellip;rdquo;
    凌晨躺在病床上看书,听到父母的争执声音,出声说道:爸,妈,你们别吵了。你们回去吧。rdquo;
    那可不行。rdquo;谭月华摇头,说道:就是你爸回去,我也不能回去。我留在这边照顾你。rdquo;
    就是。让你妈留下。rdquo;凌国强出附和说道。他操心家里的事,更担心女儿的身体。
    我妈留下干什么?我也跟你们回去。rdquo;凌晨笑着说道。
    你也要回去?rdquo;谭月华大惊,看了一眼凌晨脸上的伤疤,说道:你这个时候回去做什么啊?咱们那边天气寒,不如花城这边暖和hellip;hellip;还有,不是说好了年后要做手术的吗?rdquo;
    凌晨伸手抚摸着脸上的疤痕,说道:手术不做了。rdquo;
    不做了?为什么不做啊?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脸上留下这一道疤怎么办?以后还要不要找婆家了?rdquo;
    不找了。rdquo;
    晨晨hellip;hellip;rdquo;
    妈,我已经决定了。rdquo;凌晨的性子一如既往的强势,看着谭月华和凌国强说道:我不准备做手术了。就让这道疤留在我脸上吧,这是我应该受到的教训和惩罚。看到它,才能够让我时刻记得我做过多么愚蠢的事情。rdquo;
    可是hellip;hellip;rdquo;
    没有可是。rdquo;凌晨说道。
    hellip;hellip;rdquo;谭月华和凌国强一脸担心的看着凌晨。
    我陪你们一起回老家过春节,春节之后,我就开始办理出国手续。等到我在国外安顿好了之后,就回来把你们二老也一起接走。rdquo;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草绿花红,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重,说道:这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我们出去重新开始生活吧。rdquo;
    晨晨hellip;hellip;rdquo;谭月华还想出声再劝。
    凌国强出声打断,说道:回去。咱们一起回去,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团圆年。rdquo;
    hellip;hellip;
    坐在火车上面,凌晨看着窗外发了好一阵子呆。
    读大学的时候,每到寒暑假回家,陈述就会买下大包小包的礼物让自己带回去。
    自己一个人提不动,陈述就找出各种理由骗过安检送自己进来。他把自己安顿好后,就坐在旁边陪自己说话,直到火车快要启动关门即将关闭才飞快的跳下车。
    他奔跑在开始行走的火车外面,不停的对着车窗里面的自己挥手,依依不舍的模样就像是这次分别以后再也不能相见。
    可是,陈述再也不可能来送自己回家了。
    这一次,就当真是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