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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

    简玉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牙印,浅浅的一道暗色,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有些点眼。
    ……怕不是属狗的。
    封上信,简玉纱便着人寄了出去。
    话她已经劝了,若不听,她也没有法子。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人总是要先爱自己,才能好好儿活下去,若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指望着谁去爱惜?
    .
    信件虽是简家下人寄去的驿站,实际上当夜就转送到项天璟案牍上了。
    他看着信件上画的小人,嗅着不浓不淡的墨香,心知是简玉纱现画的,嘴边不由自主抿了个笑。
    她到底还是记挂他的。
    项天璟从卯时与群臣议政到现在,滴米未进,见了信,更无心用膳,但也不大想再看奏折,便提笔,将简玉纱画的小人改了姿势。
    原是打拳的几个无脸小人,在项天璟笔下变成了撒娇邀宠的小人,挂着的,还是他那张脸。
    项天璟端详着自己画的小人,总觉差了点儿什么,左思右想,着人去后宫拿了嫔妃傅的粉过来,他用大狼毫蘸取了,均匀傅在小人脸上,画上的“他”,脸色果然苍白不少,更显得病弱无辜。
    这样传神,简玉纱见了,定要心疼他的。
    项天璟看着自己的杰作,忽然悔恨自己怎么编排了个去金陵游学的借口。
    真恨不得下一刻就让简玉纱瞧见才好。
    他极力按捺,才压下了将信立刻送出去的心思。
    寿全福在外边儿伺候着,远远看见项天璟闲散下来了,连忙端了饭进去,小心赔笑:“皇上,您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了,好歹吃一点儿?”
    项天璟本没有胃口,不过夫人都给他画小人儿了,必然是疼惜他身子的。
    寿全福见项天璟纹丝不动,苦着脸道:“皇上?”
    项天璟抬眼一觑:“朕又没说不吃,端去桌上,朕这就去。”
    寿全福高高地“诶”了一声,余光瞥见驿站来信,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真盼着这位能进宫。
    若真能进宫,便是大业的福分呐。
    项天璟离开御案,在饭桌上用膳。
    进来朝事繁忙,他第一口饭才咽下去,御书房外又来人了,吏部尚书与兵部尚书求见。
    寿全福亲自出去打发人,说:“二位阁老,皇上才进膳,若不是天大的急事,您稍等一等。”
    两位尚书自然依诺,寿全福着人搬了凳子给他们坐。
    项天璟在御书房里,早就听见动静,他用膳比往常快些,漱了口,便让寿全福将两位阁臣请进来。
    他见两人额上满是大汗,给寿全福使了个眼色,寿全福小声吩咐人递上帕子,和两碗冰镇的绿豆汤,又同二位笑说:“咱家还不比皇上心细。”
    两位阁臣连忙恭谢皇帝。
    项天璟抬手,让他免了虚礼,等两位阁臣喝完了绿豆汤,问道:“可是拟出了去浙江的名单?”
    兵部尚书答话:“回皇上,臣等三思过后,还是觉得袁烨做副将最合适。”
    项天璟抬眼问二人:“拟定人选也有两日功夫了,威国公府也该知晓,威国公怎么说?”
    吏部尚书为难道:“自是不愿的,毕竟袁烨是袁家唯一的嫡子,此役凶险,唯恐……唯恐……”
    唯恐国公府无嫡子承袭爵位。
    项天璟心中明白,他抬手轻轻敲打着桌面,说:“朕知道了,宣威国公明日觐见。”
    寿全福领命,立刻派了人过去打个招呼。
    威国公府里,早闹上了。
    第六十八章
    威国公一早就知道内阁举荐了袁烨去浙江担任抗倭副将。
    他自然不是不同意的, 膝下就一个嫡子,且这个嫡子又是最出息的,是他最看重的, 于情于理,他都舍不得袁烨。
    袁家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件事焦虑。
    威国公夫人赵氏自然更着急,丈夫和幕僚商议的时候,她也在侧,还帮着出了主意。
    只要对圣上说袁烨已经订了婚, 婚期将近, 便可推掉此事。
    这主意不好,但也比让袁烨久留浙江得好。
    一番激烈的讨论后,袁家决定就这么办了。
    威国公与赵氏很快便与袁烨交了底。
    袁烨不反对家人的提议, 他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而且他也不想简玉纱再等下去了。
    他总觉得夜长梦多。
    袁烨一口答应了父母的建议,并同赵氏说:“母亲,玉纱虽是二嫁,但也请你们不要轻视她, 三媒六聘,一样都不能少。”
    赵氏还没说什么, 威国公先怒发冲冠了:“谁跟你说我们答应你娶简氏了?”
    袁烨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娶玉纱,我娶该娶谁?”
    威国公怒转身,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冷着一张脸解释:“这个时候告诉皇上你婚期将近, 只能娶你表妹。旁人问起你怎么突然有了婚约,便说是两家亲事早就定下,原先不曾张扬, 不为外人所知。简氏刚刚才从闵家和离出来,你娶她,不就是明摆着告诉皇上——我们袁家不愿你去浙江,我们袁家就是要违抗皇命。袁烨,你是嫌我和你母亲活得太长了吗?!”
    袁烨默然无语。
    赵氏左看看,右看看争锋相对的父子俩,最终选择去拍袁烨的肩膀:“三郎,你父亲说的都是实情。你今年二十岁,不是两岁,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胡闹,否则受难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袁家!切莫说你是家里的嫡长子,本该肩负光宗耀祖的责任,你便只是个庶子、庶女,你也该顾忌顾忌家里人的性命。难道在你心里,简氏一个人,还抵不上整个袁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