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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弱Alpha每天都在装病

    李轻舟握着他的手,幸福的心情漫溢出来。他摩擦白枳的手指,他从来都不知道,人生有那么让人心满意足的一瞬,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需要了。
    白枳微醺的眼眸看着李轻舟。
    李轻舟捧着他的手,亲了一下他手指上的戒指。他这几天习惯了,下意识地求个婚,“小柑橘,嫁给我好吗?”
    白枳晕乎乎,在他爱恋的眼眸中醉掉,“好啊。”
    李轻舟愣住。
    白枳笑得花枝乱颤,“跟李轻舟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轻舟:你答应该不会是因为喝醉了,第二天就反悔吧。
    白枳:呼呼呼(睡)。
    第62章 我们结婚了
    阳台上放着粉红色的花, 花的颜色染红了李轻舟的脸颊。
    “喝醉了?”李轻舟问白枳。
    白枳笑呵呵,“没有哦。”
    李轻舟确定了,他就是喝醉了。
    白枳的右手拿着那杯酒, 抬手,又喝了一口。
    “我尝尝。”李轻舟请求道。
    因为他一直拉着白枳的左手,白枳只能用另一只手辛苦地将酒杯给他。李轻舟尝了一口,发现这酒度数高得可怕,他更能确定了, 这个人就是喝醉了。李轻舟将酒杯放到一旁的桌面上,不想白枳再喝下去。
    “对了, 还有一枚戒指呢?”白枳想起来,婚戒应该是有一对的。
    李轻舟最近总是带着这一对戒指,他听到白枳的问话, 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枚戒指。
    白枳接过戒指, 反手拉住李轻舟的一只手。
    李轻舟低头看他,他真的不知道白枳究竟有多醉。如果还清醒着的话,为什么要答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简单的求婚。如果醉了的话, 为什么他能准确无误地将指环套入李轻舟的无名指, 晃都没有晃。
    白枳捧起他的左,脸颊蹭了蹭李轻舟的手。
    他的脸好烫。
    白枳笑了, “这样,我们就是夫妻了。”
    李轻舟抿嘴笑, “明天醒来, 可不要后悔。”
    “我又没有醉。”白枳站起来,拿回自己的酒,然后继续坐回地板上,慢慢喝着。“再说, 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结婚对象。”
    李轻舟看着眼睛渐渐对不准焦距的白枳,觉得好笑,“我也没有。”
    “呵呵。”白枳坐在地板上,仰头看外面的天空。
    天空是黑色的,但是月亮和星星在发光。
    无数的奇迹汇聚,他们才能一起看到此刻的天空。
    “其实小时候,我偶尔会看到幻觉。”白枳说,“像我这样的小孩,总是分不清梦跟现实,因为我看到的景物是如此的诡异,跟梦中诡状异形的场景没有任何区别。我有时候会想,说不定我遇到李轻舟的事情是我的一场梦,是一场幻觉。醒来以后,说不定我才会发现,那天我在太阳下遇到的那个小孩,他只是从我的身边路过,没有为我驻足过。但是因为我见了他一面,所以梦到了跟他以后的一切。”
    李轻舟躺回椅子上,手紧紧抓住他,“我也是。”
    “嗯?”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遇到白枳这样的人,这一切,一定是一场梦。”李轻舟望着天空,“等北方最亮的一颗星星燃烧殆尽的时候,说不定我就会醒过来,然后被妈妈告之,我睡了许久。”
    白枳回头看他,巧笑倩兮,“如果你醒来的话,就来找我吧。”
    “傻瓜。”李轻舟轻笑,“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分清梦跟现实。”
    白枳用力抓住他,然后一口气喝干杯子里面的酒。
    李轻舟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只手渐渐没有了力气,李轻舟转头,白枳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白枳睡得太沉了。
    他睁开眼睛。
    他的双脚没有知觉,他愣愣的低下头。
    白枳看到了轮椅,他坐在轮椅上。
    绿草沾着水珠,旁边是喧哗的声音,原来是工作人员正在搬家具,上面都是他的画作。无数的画,持续不断地从运输车上下来。
    他想起来了,他的妈妈在今天把他送来苏南,为了让他逃避在城北的一切。
    白枳今年十一岁,正在经历痛苦的事情。
    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下。
    一颗又一颗,像是珍珠一样砸下。
    人们是否没有眼睛,人们是否没有耳朵,抑或是人们是否没有一颗心。
    为何没有人发现他在哭泣,为何没有人来到他的面前。
    这悠长的岁月,他这一生要如何度过?
    白枳眼前的一切快要变得朦胧。
    就在这时,前方的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一点一点,在往这边靠近。
    白枳似乎预知到了某事,他瞪大眼睛,望着前路。
    那里跑来了一个小孩,他肮肮脏脏,他狂妄自大的眼神不曾有过畏惧的情绪。他在跑过来,朝白枳靠近。
    白枳看着他。
    他跑过来了,才看到了被货车的阴影挡住的小孩,他也看了白枳的一眼。
    地球的风流动着。
    一秒钟的交汇。
    随后,便是虚无。
    他穿过白枳,跑走了。离开的脚步声就像是到来的脚步声一样,渐渐走远。
    白枳一个人愣愣地坐在轮椅上,天上的太阳换了位置,灼热将他笼罩,他突然不能预想他漫长且乏味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