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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晋王妃[重生]

    晋王淡淡点了点头,随后差苏公公赏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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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客栈略略歇脚后,因着扬州差事急,一大清晨,玉瑶等人便乘着马车朝着扬州去了。
    郑太医也快马加鞭的随着来了,郑太医毕竟是宫廷太医,用药和医术的修养还是极为高超的。
    开了几副方子,养了两日,玉瑶积食的毛病就好了很多,甚至还多吃了一小碗米饭。
    “郑太医,敢问我什么时候能痊愈?”玉瑶坐在圈椅上,虽说积食的毛病见好,可眼睛却是恍惚的,身子也有些困乏,玉瑶都觉得这个状态早晚又会病倒。
    郑太医听到玉瑶的话,沉吟了好半天,积食的毛病好治,可是眼疾这事儿却是要费些周折的。
    若是玉瑶能好好调整作息,不再胡思乱想搅动了肝火,治起来倒也快些,可是他是了解晋王妃的活泼开朗,不可能就老老实实的听话。
    只是给这些王公贵族治病,说一些治疗时间长,身为宫廷御医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果真是难办的……
    郑太医惆怅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晋王那边儿却是更忙的焦头烂额。
    原本去扬州就是处理粮草被劫的事儿,可是人刚到了扬州,恒王那边儿又传了信儿来。
    宣帝幼年时曾被倒腾佛像生意的奸商害过,登基后就一直用着重农抑商的政策。
    而扬州这边儿却是多富商。
    尤其还多一些想插手朝政的富商,扬州的顶福崔弘光就给恒王惹下了这样一个祸患。
    崔弘光先前是恒王的家奴,后来被恒王送到了扬州来搭理田庄铺子。
    这崔弘光极为精明,搭理田庄铺子的同时,又混得风生水起,钱财源源不断。
    腰包里鼓囊 ,心思也便野了,他私下开始大肆的给恒王投钱,想要学习吕不韦,把恒王培养成奇货可居的未来储君。
    知道恒王因为粮草遭劫的事儿后,他主动出钱填上了五分之二的粮草钱,甚至还打造了极为豪华的运粮草的大船。
    这些大船外面镶嵌着金饰,旌旗用金线绣着大大的崔字。
    在扬州的水系上一转,整个扬州百姓都知道崔弘光填补粮草的事儿。
    崔弘光觉得这次投金投银的,总能老道些好处,将来恒王登基,他也可封个一品丞相。
    可是这事儿传到宣帝耳朵里,却是变了味。
    整个大隋的江山都是他们杨家的,一个小小不入流的商人却架着比战船还豪华的船只来运粮。
    民间对崔弘光的赞扬声越高,宣帝就越觉得自己皇家的颜面被折辱。
    这事儿没超过三天,宣帝的圣旨就传到了晋王这里,要他亲手处决了崔弘光。
    晋王不是宣帝那等易怒又爱面子的,他原本就不同意宣帝重农抑商,如今崔弘光自掏腰包的缓解了恒王的燃眉之急,也解了扬州百姓加赋的重担。
    虽说是怀着旁的心思,可若是当真处决了,整个大隋皇室也快被扬州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
    只是不处决,宣帝那边怒的跟烧了眉毛一般的,也不好交差。
    所以该如何处理,这事儿还是很棘手的。
    晋王从烦乱的朝事中出来,听说玉瑶积食好多了,便想着过去看看。
    玉瑶见他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青黑,知道他近日来的辛苦,便主动给他斟了一盏茶。
    “崔弘光不杀,父皇不开心,可若真杀了,王爷和恒王便成了众矢之的。”玉瑶声音娇柔,一双澄澈似水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光泽。
    晋王面无表情,敛眉微微喝茶。
    玉瑶的说法与他不谋而合。
    “若我说,崔弘光不必杀,但是家产却要充公。”玉瑶坐在晋王的身侧,手指微微拨弄着腕子上的玉镯子,继续道:“商人财产充公,自然会怒发冲冠,怒发冲冠伤了人,自然是要被流放发配边疆……”
    晋王修长的指捏着一只雪白的茶盏,听到玉瑶的话,一张清冷俊秀的脸立刻板得紧紧的。
    玉瑶从来在他心中就是要好好疼爱,好好保护的,可是她这一番条理清楚,手段缜密又招招致命的法子,却过于聪慧。
    而苏太师一家对她这个嫡次女向来是采用放养的手段,压根就不会教授这些朝堂上的诡术,可她如今的思维方式和行事作风却很古怪,很值的深思。
    “查抄家产……充军发配?”晋王微微抬起眼皮,一双清冷浅淡的眸子细不可查的扫过玉瑶。
    玉瑶见他这幅怀疑探究的目光,顿时心里一紧,藏在袖里的手心儿也是冒了一层冷汗。
    她只顾着想要帮他想想办法,却忘记了跟前这个男人心思是何等的缜密。
    她能想得到,他自然是早已想到的。
    她看他累,一时关心则乱,竟冒冒失失的说出了他上辈子处置崔弘光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粟粟”  “原来可以改名字”, 灌溉营养液,喵喵mua~~~~~
    第57章
    看到晋王探究怀疑的目光, 玉瑶忙用手捂住了胃的方向。
    没过几分钟的时间,玉瑶额头上已经沁出来些许冷汗, 她一着急一上火就会胃痛。
    晋王手指一松, 目光落在她捂着的胃的方向,微有薄责, “可是喝了冷的了?”
    嘴里薄责, 但是心里却不由心疼。
    他的确是怀疑她方才的举止,可是怀疑这件事一旦与她疼了痛了相比较,一切就极为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