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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暴躁总裁和他的猫爸爸

    何书墨发现这些目光里, 一部分是欣赏, 另一部分则是厌恶, 欣赏严律的这部分人, 大多穿得比较成熟, 看起来事业有成。而厌恶严律的这部分人,多穿得比较叛逆,年纪比何书墨大不了太多。
    “那些是什么人?”何书墨指了指吧台附近几个端着鸡尾酒的青年男女, 他们手上戴着夸张的中二银色指环,耳朵上钉着一排耳钉,头发染的是时下最流行的颜色,最夸张的一个还打了唇钉,带了鼻环。他们身边都带了伴,搂搂抱抱的腻在一起,丝毫不避讳周围人的目光。
    那些人在严律进来的一瞬,几乎都同时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敌意,好像跟严律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一群不学无数的啃老族。”严律十分毒舌的评价道。
    何书墨就懂了,同样是二代,严律不作妖,不惹事,不问家里要钱。自力更生,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成绩还非常不错,跟这些叛逆少年一比,妥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仇恨值自然拉得很稳。
    何书墨不知道的是,这种敌意其实更多的来自于严律的出身,这些人可以容忍严冀优秀,却不能接受私生子出身的严律凭借自己的努力凌驾于他们之上,但是看不惯也得看,所以怨气就只能越积越深。
    严律带着何书墨去吃茶点,他们刚离开大厅,吧台附近那群青年便忿忿地议论起来。
    打唇钉的青年啐了一口::“呸,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不要脸的小三生的儿子,也敢在我们面前嚣张。”
    旁边的穿花衬衫的青年色眯眯地摸了摸身边的男孩:“诶,我怎么听说他好像养了个男人,不会就是他旁边那个小孩吧,长得倒是不错。”
    染了一头奶奶灰短发的女孩吐了口烟:“长得不错有什么用,你们不知道吧,严骁龙可是一心想用他和韩家联姻的,结果他自己把事情搅黄了。等严骁龙腾出手来,他那个破公司就完了,看他一天到晚还嘚瑟什么。说起来也是可笑,韩秋茹一年前还在我面前说什么不愿意嫁个私生子,最后还不是为了一个严家太太的身份自己巴巴贴上去,结果对方根本不买账,真是够可笑的。”
    “我好像看见熟人了。”另一边,何书墨对严律说。
    “熟人?”严律转头,他的注意力都在何书墨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
    “高简还有韩秋茹都在船上。”何书墨指了指甲板的位置,韩秋茹正缠着高简说着什么,高简的表情有些尴尬为难。
    “听说韩秋茹已经跟他父亲提了,不想跟我结婚,她想嫁给高简。可惜双方父母都不答应,高简他自己,也不同意。”严律淡淡朝两人看了一眼,便转回了视线。
    “这当然不能同意了。韩秋茹那女的,谁摊上谁倒霉。再说高简不是喜欢男人吗?”何书墨有点同情起高简来,毕竟他也是在替严律解围的时候,被韩秋茹盯上的。
    高简没想到他一上船就被韩秋茹拦在甲板上,心里急的不行。他这次是从朋友那里听说严律会来,才特意要了张邀请函参加。让何书墨送猫这招失败,之后他几次联系严律都被无视了,甚至他专程去严律公司堵对方也没用,对方根本不见他。
    高简不相信十年的感情最终会输给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更不甘心就这么跟严律形同陌路,他一定要再见对方一面。
    可他没想到韩秋茹会因为他专程跑到游轮上来,一见到他就叽叽喳喳地粘上他,毫不矜持地向他说着喜欢的话。高简不能明白这种喜欢,不过才见自己第二面,对方能喜欢自己什么?她了解自己吗?
    “抱歉,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尽管心里烦的要死,但是高简的家教不允许他对一个女孩恶语相向。
    “是谁啊?”韩秋茹不满道:“你不是一直想开音乐会吗?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让我爸资助你开一个钢琴独奏的专场,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才华了。”
    “不用了。”高简闭了闭眼,这女人什么都不懂,以为音乐会是砸钱就能开起来的吗?他真正想要的不是那个虚伪的形式,而是实力获得业内的认可。
    何书墨跟着严律转了一圈,最后端了杯果酒到外面吹起了海风。空气中弥漫着咸咸的水汽,太阳落山,天幕变成一抹深湛的蓝色。月亮在天空投下一汪金色的影子,又被海浪剪碎,把金屑撒得到处都是。
    里面响起热闹的暖场音乐,宴会已经准备开始,严律看了一下时间,他与人约定谈生意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我走了,你自己玩一会,我那边事情结束就来找你.”
    “嗯,祝你顺利。”何书墨端着杯子和严律轻轻碰了一下。
    “你注意安全,别喝陌生人的酒,吃东西也小心一点。”严律走之前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怎么,怕有人给爸爸下药啊。”何书墨笑起来:“放心啦,我就算被下了药,照样一个打他们三个!吃不了亏的。”
    “嗯。”严律起身离开。
    “何书墨。难道论坛上说的是真的?你真被严律包|养了?”
    严律刚走,何书墨就听到后面出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何书墨顺着声音看过去,居然是沈初霁!
    “你瞎啊,哪只眼睛看着他包|养我了?我们俩做了吗?他给我钱了吗?都没有你BB什么呢?”何书墨背靠在栏杆上,一只腿朝前伸着,一只腿自然曲起,十分不满地歪头觑着对方,然后又端起酒杯,小口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