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页

作品:《民国设计师[穿书]

    张穹:“你说得好听, 不是因为那个渣男,你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夏谨亭:“……”
    张穹:“相亲嘛,见面吃个饭的事,瞧上了好好处,瞧不上say byebye,多简单的事啊, 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夏谨亭:“……”
    张穹:“我跟你说, 对方条件真的特别优秀, 读书时代还是校草呢……”
    眼看着张穹的彩虹屁越吹越夸张,夏谨亭叫了停:“先说好,我的要求很高的, 身高187,胸围100,腰围77,臀围93……”
    夏谨亭每一项报的都是准确的数字,想着总不可能有人全部达标。
    结果,张穹看了眼到手的个人资料,还给夏谨亭四个字:“全部达标。”
    夏谨亭:“……”
    他明明是按着顾阙的数据报的,怎么可能全部达标???
    夏谨亭不信邪地抢过资料,看着资料上分毫不差的数据,开始怀疑人生。
    张穹:“这回没话说了吧,要我说你们就是命中注定!我数到三,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啊。”
    张穹飞快地数了三声,愉快地把夏谨亭给卖了。
    他让夏谨亭选见面的地方,夏谨亭脱口而出:“杨国福麻辣烫!”
    夏谨亭的如意算盘打得妙极,他知道对方是设计师,一般像设计师这种生物,衣食起居都追求逼格。
    他一说杨国福麻辣烫那么接地气的餐厅,对方铁定会被吓跑,他就能成功地把这场相亲扼杀在摇篮里。
    谁知对方竟然答应了。
    他的相亲对象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生物啊?夏谨亭扶额。
    无论如何,夏谨亭是铁了心要搞黄这次相亲,他开始上网搜索“奇葩相亲实录”,决定照猫画虎,把奇葩贯彻到底。
    他还拿到了相亲对象的好恶表,下定决心对方喜欢的他一条不沾,对方讨厌的他坚决执行。
    怀着“必胜的决心”,夏谨亭踏上了相亲之路。
    他记得相亲对象的资料里写着“不喜欢黑咖啡”,于是夏谨亭愉快地买了两杯咖啡,一杯滚烫的黑咖,一杯常温的卡布奇诺。
    来到约定的见面地点,时间尚早,夏谨亭挑了个最嘈杂的位置,把咖啡摆好。
    原本夏谨亭想在穿着打扮上动手脚,他知道一个设计师,最忍不了的就是穿着上的瑕疵。
    比如颜色搭配失误、衣服上有污渍之类的。
    可当夏谨亭把大红衬衣绿裤衩穿上身时,自己就先受不了了,更别说把颜料弄到衣服上,简直要了他的命。
    此路不通。
    夏谨亭只好放弃。
    今日的他穿着纯白的衬衫裤子,戴了顶白色的棒球帽,看起来像个刚出校园的青葱男生。
    多年的设计师生涯已将优雅和气质刻在他的骨子里,可此刻的夏谨亭,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翘起腿,把腿搁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劣质的镀金项链和一副墨镜,参照港片里帮派大佬的造型,努力装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这样没素质的打扮和举动,总能把人吓跑了吧。
    夏谨亭做好所有准备工作,胸有成竹地抱着手机玩消消乐,静候他的相亲对象。
    唐晟早已接到消息,他的相亲对象穿着一身白,还戴一顶白色棒球帽。
    唐晟略微有些诧异,在他看来,穿白色虽然不易出错,可一身白也十分挑人,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
    敢这么穿的人要么异常钟爱白色,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外在条件相当自信。
    唐晟准时到达杨国福麻辣烫,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麻辣烫香气。
    餐厅里充斥着嘈杂的说话声,唐晟略一皱眉,朝食客看去。
    一眼就看见了戴白色棒球帽的青年。
    夏谨亭的打扮实在太抓眼,一副硕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他半边脸,并且他正带着墨镜玩手机。
    唐晟瞧见这副打扮,忍不住轻笑一声,预感接下来的相亲会很有意思。
    他走到夏谨亭跟前,抬手敲了敲桌子:“是夏先生吗?”
    夏谨亭手上一顿,心道,来了。
    他并未抬头,仍坚持玩消消乐,嘴上却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词:“唐先生,我这个人缺点很多的,我不吃香菇,不吃香菜,不吃木耳,不吃葱姜蒜,我不想工作只想去旅行,一年12个月有10个月都在外面浪,而且我跟人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婚后你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不能打游戏不能晚归并且要包办所有家务,最重要的是,钱都归我管!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会在一个月内结婚,顺便说一下,我的结婚要求是你必须有房有车同时存款不得低于一千万。”
    夏谨亭说完这些,消消乐刚好通关。
    他没有立马抬头,心里默念着三、二、一。
    他敢保证,刚才那段话的杀伤力,绝对能让唐设计师在三秒内跑路。
    片刻后,他笃定地抬头,与一脸笑意的唐晟来了个眼对眼。
    唐晟:“夏师弟,又见面了。”
    夏谨亭:………………………………
    这一刻,夏谨亭只有一个想法,他现在去死一下还来得及吗?
    夏谨亭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那条劣质镀金链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掉色。
    夏谨亭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衣领染上了一层屎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