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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大国手

    “云直。”
    身后忽然传来叫声,两人松了手,一起望过去。
    慕远脸上立刻漫起惊喜之意,叫道:“世暄,绿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要食言而肥了泪,果然FLAG不能乱立。
    尽力而为吧,反正这个月完结总是板上钉钉的。嘤嘤嘤
    第116章 四手联棋
    范世暄与绿漪就在两人身后几步远, 见他们望来,便一起走了过来。
    靠得近了,慕远对纪谨道:“慎之, 这两位便是范世暄和绿漪姑娘。”
    纪谨微微颔首。
    范世暄和绿漪自然也早就留意到慕远身边的这位,不需介绍, 也知道是谁。
    自小在京中长大, 听说许多关于这人的传说, 绿漪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今信王。虽然未着朝服,其身姿容颜气度, 亦是在人群中出类拔萃, 一眼便能注意到的。
    绿漪心中赞叹,福了一福,低声道:“小女子见过王爷。”
    范世暄的心情有一丝微妙,有一些复杂。因为年少时家逢变故,致使他一直对朝廷中人抱有偏见和芥蒂,若非与慕远相识在先,而慕远入京在后,只怕两人未必有缘分成为至交。然而在他先认可了慕远这个人之后,他的身份便不再那么重要。即便如此,他也从未预料到,他有朝一日,竟会因之结识当朝最为权贵的信王。
    在出声叫住慕远之前,范世暄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纪谨。在知道慕远被赐婚后,他曾经辗转反侧,也曾经想象过那二人站在一起时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彼时他还从未见过那位传说中的王爷。然而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所有的想象都不如亲眼目睹来得真实和直接。远远看去, 那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只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不仅是因为他们出众的外形,更重要的是,他们看着彼此时的眼神,说不上来多么缱绻,却有着斩不断的羁绊;还有他们在一起时,那形容不出的氛围,仿佛他们天生就该站在一起似的。
    在那一瞬间,不仅是范世暄,包括绿漪,心里都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不是认输,而是从一开始,就不曾被放在一起比较过。范世暄心想:大概在云直的心里,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都各有各的位置,但只有那一个人,是占据了全部。范世暄觉得有什么被放下了,又似乎有什么可能永远也放不下。
    范世暄不是擅于伪装的人,他神色间的变化虽然微妙,却并非无迹可寻,只是在走近慕远的时候努力克制住了。这份克制未免刻意,只是在这方面有些迟钝的慕远面前,已经足够了。范世暄看向纪谨的时候他的眼神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幅度不大地拱了拱手:“见过信王。”
    纪谨不以为意,淡淡一笑,温和道:“不必多礼,时常听云直提到二位。”
    慕远见二人并肩而来,起初的惊喜过后,不由有些好奇:“这么巧,世暄和绿漪姑娘也是路上遇见的吗?”
    绿漪莞尔一笑:“并非如此。范先生说想见识一下京师的上元灯会,又觉得一个人甚是无趣,绿漪亦觉如此,便相约一同前来。只是碰巧遇见了先生。”
    范世暄点点头:“离开京师十多年了,如今在京里相识之人寥寥无几,能称得上朋友的更是没有几个。这样的佳节想必云直必定佳人有约,只好劳烦绿漪姑娘陪我逛一逛了。”
    慕远心中生出一丝淡淡的愧意,他心里惦记着纪谨,也细心安排了弟妹,唯独忽略了这位友人。细细想来,他们也好一段时间未曾碰面了。
    绿漪一双妙目轻轻睇了范世暄一眼,顽笑道:“有京师最富盛名的女子作陪,莫非范先生还有什么不满吗?”
    范世暄哈哈一笑,觉得自己有些失言,赶忙拱手道:“岂敢岂敢,能邀得绿漪姑娘,是在下的荣幸。”
    几句玩笑消解了慕远心头的愧意,几人的神色也都松快了许多。
    绿漪又道:“我在前头听雨楼订了个雅座,先生,和王爷,若无其他安排,可愿一同喝一杯清茶?”
    慕远看了纪谨一眼,纪谨霎霎睫,扬着嘴角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道:“求之不得。”
    雅座订在听雨楼二楼临窗的位置,延伸出去的小阳台还算宽敞,置一长桌,四人分两边坐下,绚烂的街景一览无遗。这是整个西大街最佳的几处观灯之所之一,往年绿漪即便想要提前预定亦不可能,托了去年与听雨楼当家的苏预之的几番合作,有了交情,年底苏预之返乡之前,特意问了绿漪上元时是否来逛灯会,可要留一个雅间。苏大当家的一番心意,绿漪又确实有此打算,便却之不恭了。
    范世暄,绿漪与慕远本就熟识,自然无所谓拘谨。纪谨虽然身处高位,但他对一般百姓向来亲和,何况还有着慕远的关系在,更不可能端什么架子。只要纪谨愿意,有他在的地方就不可能冷场,还能在无形中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如处家中。
    范世暄浪迹江湖多年,纪谨也曾南征北战,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谈起各地见闻自然不在话下,慕远和绿漪倒成了听众。
    范世暄再一次对纪谨刮目相看,他与自己见过的和以为的朝廷中人都不一样,他甚至开始想,若是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纪谨就已在朝中,或许结局不会那般惨淡。只可惜,时也,命也。而自己也注定走上了一条截然的路。
    换了盏茶,范世暄提议道:“如此良辰美景,若不手谈一局,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