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
    其他人：“……”
    潘妮用气声询问：“你没事吧？”
    佩妮扇了扇3D眼镜后的眼睛，坚强地说：“我没事。”
    独白响起，托尼跟随着男人的嗓音沉浸在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里。
    ……
    ***
    直到故事彻底结束，影院内早就泣不成声，托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旁边坐着的大概是克拉克，又或者是彼得，反正就在他两边——他们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后怕的喘着气。
    杰森坐在他们后排，他旁边就是夏洛克，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伸手要绕过椅背去拍托尼的肩膀。然而两人却因为半道与对方的姿势相遇，维持了一个古怪的倾斜角度，慢慢，慢慢地把手落在了托尼的头上。
    忽然被摸头的托尼迷茫地转头看向夏洛克和杰森：“你们在干什么？”
    杰森和夏洛克再次保持惊人一致地收回了手：“不，没什么。”
    谢尔顿的共情能力在这时候意外地丰富，他虽然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了，可还是不得不一直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泪水。
    至于莱纳德，他早就在边喷药边流泪了。
    全场唯一一位始终没把心思放在电影上的潘妮：“……”行吧，至少他们看起来心理状况都还好。
    操心惯了的潘妮顺手把佩妮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在灯光亮起时，她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替佩妮补齐了哭花的妆容。
    佩妮：“呜呜呜……你真是太好了，嗝！”
    哭到打嗝的佩妮彻底被潘妮的魅力折服了，她觉得自己也不用学什么了，反正潘妮厉害就对了。
    ……
    影院不出所料又送走了一大批又哭又骂的观众。
    乔治呆愣地带着女友走出影视厅，两人脸上的阴郁失神就像是在考虑下一秒怎么和身边的人分手。
    女友又往前走了几步，在经过门口大幅海报时，她眨了眨眼，忽然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
    “唔，说实话……”托尼原本轻松的心态不知何时变得正经起来。
    或许是钢铁侠的选择，或许是那个女孩睡前甜蜜的言语，又或许是随着溪流蜿蜒而去的花束……
    托尼喃喃：“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为此做出这种牺牲。”
    而对方最终的那个虚拟投影，不知道是否是托尼看错了一瞬，他总觉得钢铁侠在某一秒钟时向自己望来了一眼。
    几人结伴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身上的气压都有些低沉。
    谢尔顿很想抱怨这场观影体验一点也不友好，但是介于某种意义上的当事人在这里，他还是默默把这话咽了回去。
    自己可真是太体贴了，如果不是看在托尼的份上……
    就在谢尔顿还在为自己的“偏爱”而得意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谢尔顿！！！”霍华德的声音差点炸掉谢尔顿的半只耳朵。
    那边的人显然不清楚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大，他只是兴奋地求证：“我看到潘妮推特的图片了，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漫展？不是明天才开始吗？已经联系上新人了？”
    霍华德没注意谢尔顿始终没回复，他喋喋不休地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都不敢相信会有人模仿钢铁侠模仿得那么像！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他长大后，肯定就是活生生的‘钢铁侠’！”
    谢尔顿：“……他本来就是啊。”
    觉得霍华德莫名其妙，谢尔顿挂掉了电话。
    只是霍华德刚才的话也带给了他一些灵感。谢尔顿两眼放光：“莱纳德，我想起一件事，既能够让他们正大光明出来，又能让我们随意地玩儿。”
    听到他们对话的莱纳德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是说去漫展？”
    谢尔顿的眼睛开始高频率地释放眼中的泪意：“莱纳德，难道你想错过吗？”
    莱纳德：“……”他不想错过，更不想被潘妮嘲笑一整年。
    上次谢尔顿的神奇女侠装扮可是还留着呢。
    第119章 让我康康是谁这么短
    “怎么还没睡？”
    托尼扭头看了来人一眼：“克拉克？”
    夜色朦胧, 克拉克的面容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中，他这个人也能莫名给人以难言的安心。
    由于几人的身份问题, 潘妮主动让出了她的公寓, 几人夜间就暂时在这里睡了。
    好在这一切对塞缪尔而言, 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感谢魔法，魔法改变生活！
    作为唯一的女孩，佩妮当然是睡卧室。其他几人则住进了塞缪尔变幻出的魔法小屋——条件或许不如413那么好，但也不算差了。
    托尼的床正对着窗外，或许是那场电影的内容过于震撼, 又或许是他在影院听到了太多因钢铁侠而起的哭声，再或者是今晚的月亮太亮……
    托尼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反而悄悄起来走到了塞缪尔划下的魔法小屋外，站在窗边吹冷风。
    克拉克站在窗前，高大的身躯瞬间挡住了一半的夜风。
    托尼歪头看着他：“克拉克，你挡到我晒月亮了。”
    超级视线下, 托尼之前复杂的表情分毫不差地落入眼中。
    克拉克没有询问男孩在想什么, 他让开了一点位置, 这位总是温和的氪星人玩笑道：“既然月亮反射了太阳的光，那我应该也可以来晒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