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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神也别想拦着我搞基建

    迎面而来一群异国商人,穿的服饰不像是北国人,当然,也不像是泰锡人。他们身后跟着很多带着货物的马车,前头是一个中年和一个青年。
    云泽觉得眼熟,他拉了拉身边的美尼斯:“他们是不是我们在漠西遇到过的那对商人叔侄?”
    “您的记性很好,的确是他们。”美尼斯确认了一下,小声说。
    云泽和商人擦肩而过。
    其实是很有眼力劲的商人提前避让到一方,让一看就不好惹的云泽一行人先走。
    商人还在教育自己的侄子:“看到没有,那饱满的肌肉,厚实的皮革,和亮晶晶的武器,一看就是最好的最精英的士兵。看长相这些是南方那边的国家来的士兵,能让这些士兵随行保护,绝不是简单人物,应该是国家使团。这种人,哪怕得罪一点,我们都别想完好回去,所以……”
    之后的劝诫因为离得远了听不清。
    云泽心里感慨万千,几年没见,商人还是兢兢业业经营着自己的生意,而自己已非当日内心茫然,处处留意小心试探的异世流民。
    记得那会儿他还是一个‘单纯可爱又无害’的人设呢,这会儿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吧?除了善良无害还保留着……不,善良无害这词可能在他提出阶梯式收土地税的时候就消失了。反正那些市政官们和土地很多的人是恨死他了,只不过碍于权势只能笑脸相迎罢了。
    泰锡的管理层和底层应该很喜欢他的,因为他带来了很多利益,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但是那些大地主和代管者就会很讨厌他。同样的,泰锡人大部分会喜欢他,其他地方的底层人也会喜欢他,但是其他国家的管理层就未必喜欢他了。
    无关个人喜好,就是立场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讨厌他吧,因为泰锡还会越来越好的。
    第137章
    “他今天一直在游玩悉德?除此之外呢?有没有和谁有过接触?”北国的王询问一个下属。
    “并没有, 连那些士兵也没有和人接触过。”这个下属回答。
    北国的王坐在黄金座椅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陷入沉思。
    所有使者中, 他最重视泰锡的使者, 不只是因为里面有一个泰锡神子,还因为里面有一个声名不显但是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大神官的祭司。
    虽然泰锡和北国不接壤, 威胁性没有米萨高,但是这个国家崛起的速度太快了。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有泰锡神子的一部分原因, 但是泰锡其他方面也很可怕。泰锡王室的传承几乎没有波折,好处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内耗。
    在北国尾大不掉的中层权贵问题已经被泰锡人解决了,没有了中层权贵这个概念, 只有无法世袭的代管者和迫使无法大量拥有土地的土地收税政策。
    但是他最佩服泰锡王, 他可以一意孤行干成这些事,而自己却还得缓缓图之。
    是的,北国的新王有意学习泰锡, 压制中层贵族崛起和下面大地主势力崛起。但是这个提议刚出来就遭到反对,他只能先按下不表。
    北国王实在好奇,泰锡的神子究竟怎么做的, 他怎么能说服这些固执又自私还没什么脑子的高层权贵的?他又是怎么说服泰锡王那么坚定地执行这种政策?
    因为实在太好奇了,所以这一次他邀请泰锡神子, 请他过来观礼。
    其实对泰锡神子好奇的可不只是北国的王,还有其他很多人。毕竟这一次瘟疫的影响范围还挺广的,所以知道泰锡神子, 把健康歌当成咒语每天念两遍的人遍布各国。大家都很好奇这个传说中的泰锡神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就是传闻中的样子。
    只能说传言和事实总是有出入。加上海盗们不会没事和人说,泰锡神子多么多么彪,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善良的阶段。
    而现在这个善良的神子正通过今天得知的各个东西的物价,算北国悉德人的生活水平和粮价水平,然后间接得知北国国内的部分情况。
    因为在这个时代,粮食的价格是有范围的,人民遇到自己无法抗拒的变故,本能反应就是存储粮食,于是粮食价格上升。
    和平年代,它的价格是这样,混乱年代,它的价格又是另一个样子。像是泰锡一开始的饥荒,后来的蝗灾,甚至不久前的疫病,都有导致粮食价格波动。
    “看起来,疫病和政变的后遗症还没有彻底被消除。”算完了悉德刚需的生活物资和其他物资的价格对比,云泽得出这个结论。
    悉德的其他物品价格和泰锡差别不大,甚至因为他们本土资源丰富还便宜一些。可是同样资源丰富的粮食价格却要高许多,且是在秋收之后,今年又没有天灾。
    价格这么高的粮食,还是有很多人在购买,他们用禽蛋甚至牲畜换取粮食。
    粮价可以反应国民的安全感,只有不安的时候人会本能地囤积粮食。
    “或许北国新王正式登基后,民心才会稳定下来。”云泽如此想,然后销毁了书桌上的泥板。这些东西记在心里就可以了,没必要留下痕迹。
    之后云泽甚少出去,他在这小宫殿里,深居简出,一直到北国的王登基那一日。
    北国的王登基,他们也是可以去看一看的,只是不能进入他们神殿的内部。但是云泽没有过去,作为泰锡的神子,站在神殿门口等着他国国王礼成,总是哪里怪怪的。作为一个宗教人士,某种程度上说还是一国宗教之偶像,他在这种时候尽可以高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