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页

作品:《攻略了我的情敌ABO

    “嗯,知道了。”
    他们距离住宿的地方有段距离,最终祁鹤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我送你回去?”
    “你快跟他们玩去吧,我能找到路。”
    他男朋友好粘人。
    方嘉年在前面催促着落单的两人:“你们两个在后面说什么悄悄话呢,马上就到了。咦,傅泽沛你去哪儿?”
    祁鹤跟上他们:“他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不舒服?是不是刚才的海鲜不够新鲜,吃坏肚子了?”
    “不是,可能是感冒。”祁鹤解释。
    张沃就听见了最后两个字,立刻回头:“谁感冒了?”
    然后他就看见傅泽沛在往反方向走,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祁鹤隐隐有些不放心,又说不上来原因。
    这里晚上温度只有二十多度,海风凉飕飕的,月亮很圆,照着回港的船。
    连张沃都打了两个喷嚏:“阿嚏!晚上还真挺冷,幸好带了外套。”
    三屿岛毕竟是新开发的小岛,景区设备还不完善,有的地方连路灯都没有。傅泽沛一路开着手电,从不太平坦的路走回去,回到房间后连澡都没冲,就蒙头大睡。
    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个巨大的怪兽,正在暗处蛰伏着,毫无餍足吞噬着他。
    上一次这么难受是初三,中考前他生了一场大病,烧到三十九度多,人几乎都快没意识了,在医院挂了好几天吊针。
    而这一次,感觉比上次还要奇怪。那种感觉不是头疼,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灼烧,两股力量在不断拉扯,要将他扯碎。
    另一边,几个人只沿着海岸线走了一段,晚上的海很黑,有一些银亮的月光照在海面上,闪闪发着光。
    祁鹤很想将这些在浪花尖上跳跃的闪碎月光带回去一捧,给傅泽沛。
    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月色明天是否还会有。
    “这里的沙好细好软。”
    乔月说:“还有很多贝壳和小寄居蟹。”
    说罢张沃就蹲在沙滩上开始捡贝壳:“喜欢的话,我可以多捡一点,找人做个项链什么的。”
    乔月有些害羞:“……谁会把这东西戴到脖子里啊。”
    “那手链。”张沃笑着,“omega不是都很喜欢这些吗?”
    祁鹤跟在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低头给傅泽沛发了条消息,提醒他记得喝药,不过傅泽沛没有回复。
    钟洛见他一晚上心神不宁,走过去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泽沛自己可以的。”
    闻言祁鹤收起手机:“嗯。”
    “你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吧,两个月?”钟洛闲聊着问。
    祁鹤诧异地看着他。
    钟洛笑笑:“我早就知道了,你过生日前几天,泽沛问过我纹身的事。”
    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么久以来都在帮他们打配合。
    “谢谢。”
    钟洛想了想:“其实你们也没有必要瞒着大家,都可以理解的,毕竟搞地下恋爱很累。”
    这件事祁鹤想过,只不过他没有跟傅泽沛说过。
    他是后来分化成alpha的,但傅泽沛是从小就开始隐瞒自己的第二性别,说明他其实很在意自己的信息素感知障碍缺陷。
    祁鹤上网查过这种病症,有些患者始终和beta一样生活,少部分跟傅泽沛一样,遇见了高匹配度的另一半,而有些人,一辈子都遇不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在这个社会,信息素不能决定一切,但始终会影响着一个人,很少有人能真的不在意。
    在没有做好十足心理准备之前,他们都不想冒然公开,即使没有跟对方沟通过这种想法,但他们知道彼此都是这样想的。
    所以祁鹤始终很配合,在傅泽沛没有同意之前,他不会跟任何人公开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去给他施加压力。
    这是一种保护,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他不想让他的omega受到任何非议。
    祁鹤说:“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
    钟洛问:“什么算合适的时机?”
    公开恋情还要看时机这回事,他确实无法体会,毕竟他跟方嘉年是因为接吻被抓,直接在升旗大会上被公开批评,一战成名的。
    祁鹤想了想说:“等他想的时候,就是最合适的时机。”
    受到老婆冷落的方嘉年捡了一堆破烂的贝壳走过来,趁机勾肩搭背:“宝儿,你们在这聊什么呢?你看我捡了好多贝壳,也给你做成手链怎么样?”
    钟洛一脸嫌弃:“……你好土。”
    被嘲笑的方嘉年很是无辜,拿着他的手乱比划:“怎么会呢,你戴上肯定特好看。”
    钟洛无情收回手,严肃拒绝道:“不要。”
    “……”
    他们没有在海边呆很久,只是沿着海岸线闲逛了一段,前后不过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对于傅泽沛来说,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睡得并不安稳。他错了,他想要让他的alpha陪着他,让祁鹤温暖的身躯抱抱他,而之前他却逞强说了不用。
    之后傅泽沛又陷入了沉睡,闭上眼睛身体仿佛在不停坠落,好在这次很快,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他爬起来给祁鹤开门时还有点懵,等到人进门后,傅泽沛几乎是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如同粘人的八爪鱼。
    祁鹤一只手提着东西,只有一只手能顾过来,用力托着他的身体:“还是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