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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先生,我们离婚吧[ABO]

    而许是这味道太过清冷小众,宋卿几乎没碰见过喷这款香水的人,而昨今两天,他却碰到两回了,不免让宋卿有点生奇,想看看香水主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宋卿的目光下意识地往转角探去,一道身影缓缓在他视线里凝聚,凝聚成形的那一刹那,宋卿猝然怔住了。
    那是一道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身影。
    宋卿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磕磕绊绊地朝后退去。
    身影也同样僵硬了,可他比宋卿的反应快,不到片刻,他就回过神了,在宋卿往后退的时候,他大步一迈,跨到了宋卿身前,化手为爪,颤抖著擒住宋卿的肩膀,像是握到了珍宝,一刻也不敢松手。
    身影有些惶恐,但他忍不住,他不敢置信地轻声唤道,“宋卿。”
    这低沉嘶哑的声音就是一把举世无双地锋利长剑,不带一点含糊,瞬间捅进了宋卿的五脏六腑中,肆无忌惮的翻弄搅拌。
    宋卿身体发颤,眼神一道恍惚,面上满是恐惧,“别…别碰我…”
    那搁在肩膀上的手掌,宛如高温滚烫的烙铁,烙得宋卿血肉模糊,鼻间早已闻不到乌木沉香,只有恶心透顶地焦糊腥味,宋卿受不了,他控制不住的尖利叫出声,“你别碰我!”
    【作者有话说】:淦,我卡文了【汗】。
    明天会更!不更感觉太残忍了!
    第五十章
    这一声尖叫不给沈屿观任何准备的机会,快而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被人活生生剖开心脏的痛楚,让沈屿观青白了嘴唇,他双手颤栗起来,浑身地带著利刺的宋卿在明晃晃的告诉他,宋卿在排斥他,无比的排斥,恨不得他立马消失的排斥。
    沈屿观慌了。
    在心理医生走后,他所有的情感都在诉说,他想要宋卿,他想拥抱他亲吻他,告诉他他爱他。
    尽管这份感情来得迟,可他愿意捧上自己的真心亡羊补牢,换宋卿给他一个待定在他身边的机会。
    他清楚自己做了多少丧尽天良,对不起宋卿的事,同时克制著自己,在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前,不准去找宋卿。
    宋卿到霜城的第一刻,沈屿观就知道了,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奔赴至宋卿的面前。
    但他觉得还不到时候,所以他只敢藏在角落里,偷偷看一眼就好,缓一缓心头万蚁噬咬的痛楚就好。
    他只要好好认错,宋卿会原谅他的吧,毕竟宋卿那么的…爱他。
    沈屿观每一分每一秒,都忍不住这样猜测。
    可他什么都想过了,唯独不敢想,万一宋卿不爱他了呢?
    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相逢,将这个真相血淋淋地摆放在了沈屿观面前。
    宋卿的眼里,已没有当初温润执著的爱意,只剩下恐惧和害怕,沈屿观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丝厌恶。
    “你别这么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沈屿观收回手,嘴唇抖了好久,终于说出了这一句话。
    宋卿的神智被他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冲回来了大半,餐厅静谧但不代表没有人,已经有不少好事者,从层层绿景中探出了头,旁侧的徐彻也惊讶地合不拢嘴,他想不到宋卿还有会这么失控的一面,更想不到,另一位主角竟然是沈屿观,他一时竟想不到这两个人怎么会有交集。
    沈屿观身后的王冶更是一脸大白天活见了鬼的表情。
    沈屿观说什么,宋卿权当听不见,他颤抖著手牵住徐彻地衣角,似乎在寻找著什么能依靠的东西,他苍白著脸,轻声道,“徐医生,我不太舒服,我们走吧。”
    他不想再看沈屿观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数以万计地厉鬼拖著脚踝,拉进无间地狱,受尽十八层地狱的折磨。
    “别走!”沈屿观眼疾手快地抓住宋卿的手腕,阻止宋卿离开的步伐。
    周遭好奇的目光越发的多,沈屿观自然也没傻到把自己扔在大众的视线下,他趁宋卿不备,反手拉著他,跌进了就近的包厢里,顺手阖上了门。
    徐彻反应过来,伸手欲去夺宋卿的时候,王冶先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挑眉指著包厢道,“人家夫妻俩说话,您就别掺合进来了。”
    宋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跌入沈屿观的怀里,乌木沉香的气味,霎时沾满了他的身体,一缕缝隙不曾遗漏,宋卿难受得胃液翻滚,他使出全身所有力气推开沈屿观,头也不回的想要离开这里。
    沈屿观却执著的攥住了他的手腕,omega的体能天生就比alpha低下,他挣扎不开,只能任由沈屿观把他钉在原地。
    沈屿观生硬道,“我们谈谈好吗?”
    宋卿执拗地想要掰开沈屿观的手,嘴唇抿得生紧,边缘泛起了白,眼中满是戒备,“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你放开我。”
    他能谈的想谈的,在一年之前,就已经谈过了,现在的他,只想离沈屿观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有的,孩子,我们不是…”
    “没有!”宋卿高声呵断,“这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一丁点也没有!”
    沈屿观原来是想来抢他的孩子,不可能,他不允许,宋晏是他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和他沈屿观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的宋卿浑身都是刺,防备著他,就像护崽心切的母狼,亮著獠牙不肯他靠近一步。
    “我没有想抢晏晏,这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吗?”沈屿观从没安慰过人,他只能照葫芦画瓢,尽量软下声音安抚著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