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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服[校园]

    时易还在兀自回味着,上课铃已经急促的响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好了,回去吧。”许寂拍了拍时易的肩膀,“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在我走之后,记得好好照顾江伩。”
    过两天就要放寒假了,许寂在1月21号的时候要参加美术联考,紧接着后面还有一系列的校考在等着他。
    许斌专门给许寂在B市找了个专业的辅导老师,准备让他在联考前再参加一个小小的集训,所以许寂马上就要起身去B市了。
    闻言,没反应过来的时易乖乖的点了点头,许寂和江伩也就满意的双双离开了。
    过了两秒,时易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啊,你们怎么能这样?!!”
    虐完了狗还要留着继续使唤!
    在即将放寒假的前两天,许寂向张东旭请好假准备去B市了。
    因为第二天不能送机,时易和江伩就偷偷翘掉晚自习去送了送许寂。
    一想到要分离近两个月的时间,某些莫名的心绪忽然涌上了心头。
    许寂看着身边乖乖帮他抱着复习资料的江伩,突然低声开口道:“你的第二副眼镜我放在你书包的侧兜里了,上面系着的绳子不要解开,在家的时候老老实实跨脖子上,不要再丢三落四了。”
    江伩有些小迷糊,眼镜经常找不到或者弄坏掉,许寂上学期就陪他配了第二副眼镜,还顺手在上面系了个绳子让江伩戴在脖子上,防止他再把眼镜搞丢。
    江伩觉得土一直不肯戴,几次想要把绳子解开都被某人阻止了,许寂想着在外面就算了,寒假在家的戴着的话,土一点反正也没人看见。
    想到那老花镜式的戴法,江伩撇了撇嘴:“知道了。”
    一旁的时易有些酸,故意轻哼一声道:“伩哥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丢三落四?寂哥,你才是那个初三一年就弄丢了三个手机的人吧?”
    见时易在耍脾气翻旧账,许寂也没搭理他,接着对江伩嘱咐道:“记得不要总是熬夜看书和学习,每天要按时睡觉。”
    江伩点点头应了一声。
    时易再次小声吐槽道:“一个每天熬夜通宵的人还好意思劝别人早睡...”
    话音未落,许寂一巴掌拍到了时易脑袋上:“十一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时易捂着脑袋悲愤欲绝道:“寂哥你也太偏心了!你这是□□裸的重色轻友!”
    许寂嗤笑一声,又拍了他一巴掌。
    三人没聊两句就走到了校门口,时易和江伩出不去,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望着许寂离开的背影,江伩偏头对时易道:“十一,我们聊聊吧。”
    江伩带着时易来到去了顶楼的那个小杂物间,此时正值晚自习的时间,四周都安静的可怕。
    进到屋里后,江伩关上门和时易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十一,”江伩认真地看向时易,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对于我和许寂的事情很难接受吗?”
    “哎呀,当然没有啊!”时易先是飞速否认,过了两秒,又皱着眉头别扭道,“没事的伩哥,我就是个事儿逼,自己缓两天就好,你不用理我。”
    “没关系十一,你可以把你感到难受或者不舒服的地方都告诉我,”江伩诚恳道,“我和许寂真的是打心眼里把你当成好哥们的,我们不希望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你。”
    时易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试探的问道:“伩哥,你和寂哥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江伩:“......”
    一瞬间,某些带颜色的东西闪过了他的脑子。
    看着时易期待的神情,江伩含含糊糊道:“这...这也不好详细交代吧?”
    时易:“???”
    江伩:“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时易:“......”
    “伩哥你想什么呢!”时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我是问你们的感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伩呆住:“...什么意思?”
    时易皱了皱眉,露出疑惑又矛盾的神情:“其实按理来说,寂哥以前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他一直没把这些小女生的花样当回事,就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罢了,我的宗旨也一向是只要寂哥开心就好,和男和女也都无所谓...可是伩哥,你不一样啊——”
    “你和寂哥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总要知道你们——”时易的语气再次顿住,第一次为自己的表达能力感到着急,“伩哥,寂哥的家里很复杂,你都知道吗?他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所以我——”
    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玩还是认真的?
    有没有坦诚布公的好好聊过?
    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打算?
    看着时易笨拙的样子,江伩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都知道。”江伩开口打断他,“去年寒假,许寂带我去过小镇,我见了外婆,也知道他妈妈和妹妹的事情,许寂的病,许寂的想法,我都知道。”
    “这样啊...”
    时易的神情稍稍放松下来。
    突然间,时易想起了什么,他恍然大悟的看向江伩:“所以寂哥突然决定要画画也是因为你吗?”
    江伩点点头。
    许寂有多抗拒画画没有人比时易更清楚了,以前顾医生建议许寂多做一些平心静气的事情,结果一提到画画许寂就要炸毛,时易本来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画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