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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之渣攻指南》 男人想起今天外出时遇到那市井女人在街上大肆讨论的qíng景,说有个傻子趁她弯腰的时候想偷看她的裙底,被她一巴掌挥退,那泼辣的表qíng里却带着几分暗暗的得意。
看到傻子清亮澄澈,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男人想象不出他能有女人口里所说的污秽想法。
男人说:她在羡慕你。rdquo;
傻子歪头问:羡慕什么?rdquo;
男人抵住他的额头,轻笑着说:羡慕你有我。rdquo;
傻子眼里亮晶晶的,好像暗藏着无数的繁星,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唇边的微笑止都止不住,他傻傻的咧嘴笑着,说道:娘子,你真好。rdquo;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那尾音让傻子整个人都要苏麻了,他倏地把头低了下来,手脚规矩的一动不动。
男人微凉的手掌轻拍着,抬头看向了窗外,他微眯起了眼,暗沉的黑眸像屋外无边的夜色,脸上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测。
傻子心里再次感叹了一下,真幸福。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娘子怎么样,可他的娘子真好,给他做饭洗衣,还每天都为他按摩,舒缓背部的疼痛。等到傻子终于得到允许下地的时候,整个家都变得焕然一新。
茅糙屋顶上的破dòng要被堵住,再也没有呼呼刮进来的冷风,家里布置了新的家具,那个模糊不堪的铜镜都换成了崭新的铜镜。傻子在暖暖的屋子里喝着男人煮的软糯的白米粥,心里惬意极了。
早早就消失不见的男人此时恰巧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着傻子坐在门口翘首盼望的样子,不觉失笑道:在看什么?rdquo;
傻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说:你。rdquo;说完他又把头抬了起来,问道,娘子,你去哪了呀?rdquo;
男人若无其事的说:出门晨练,顺便捕了不少的鱼,等会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rdquo;
傻子连忙起身把男人从门口拽了进来,皱起眉说道:你不要总是出去。rdquo;
男人疑惑的问:怎么了?rdquo;
傻子一时组织不好语言,着急的说:别人家的娘子都只待在家里,我不想让你出去总,总是hellip;hellip;rdquo;他想不出来怎么表达,自bào自弃的说,总是出去,我不许!rdquo;
男人的手掌轻抚上傻子柔软的发顶,说道:你是想说,不要我总是抛头露面?rdquo;
傻子说对。
男人说:那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个忙?rdquo;
傻子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男人很苦恼的说:我丢了一个东西,那是爹临终前托付给我的信物,你能帮我找回来吗?rdquo;
傻子握紧拳头,他想起当时为了救男人而把爹留给他的玉佩给了老大夫,一时间气血上涌,说当然能。
男人又是一声失笑,他拉着傻子的手来到外面,拿起一根细细的树枝,在土地上勾画着。
傻子从头到尾都没去看画的内容,而是看着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还有露出来的那截有力的手腕,直到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傻子才猛的回过神来。
男人用细树枝指着做出的那副画,说道:大概是这样。rdquo;
傻子连忙凑过去看,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上面还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字。他指着那个字问道:那是什么字?rdquo;
男人垂下了眼,说道:那个字我也不认识,你看清楚了么?rdquo;
傻子又盯着看了半晌,直到把那副简陋的画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他才说:我记住了,都在这里。rdquo;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男人把那副画用树枝划的七零八落,最后再在上面盖上一层土,对傻子说:那jiāo给你了,相公。rdquo;
傻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这还是男人第一次对他说相公rdquo;。相公,娘子,相公hellip;hellip;傻子兴奋又雀跃,对男人宣誓般的说:娘子,你放心。rdquo;
带着任务的傻子背上了竹筐,带上斗笠,着带砍柴刀上了路,不同于以往,他的破布袋里这次塞满了gān粮。
傻子决定要在寻找的过程中顺便砍些柴,攒钱后要把爹留下的玉佩给赎回来,虽然那些医药费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傻子知道,他总有一天能攒到足够的钱。
傻子顺着那条男人曾经飘过来的小溪向上找,溪水清澈见底,一眼就能望到底下。傻子从下面找到了上流,除了里面的鱼虾和水藻外,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的人,面对这不啻于大海捞针的qíng形早就绝望,可傻子不,他就像面对着一场游戏,一直怀着乐观的心态去寻找,并笃定自己一定会找到。
顺着溪流没有找到,傻子就来到树旁,扬起砍柴刀一下一下劈了过去,这些日子来没有劳作,让他的力气又力不从心了不少。
夜晚,背了一筐柴的傻子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低着头说:娘子,我今天没找到。rdquo;
男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qíng,说道:没关系,后山那么大,要找到肯定很困难,又或者我早就不知把它丢在了哪。rdquo;
傻子抹了把脸上脏污的灰,说:我每天都会去找,一定会给你找到的。rdquo;
男人说:好。rdquo;
傻子说到做到,他每天早早的起,直到晚上日落西山才回家,回到家的时候还多多少少能背回点柴来。
男人问他为什么要去砍柴。
傻子说要攒钱。
男人又问为什么要攒钱。
傻子不想告诉他是为了赎他爹留下来的玉,就说,要为两人成亲做准备。
不过也确实是这样,他要把赎玉佩和成亲的银子都存下来,等到那时把玉佩放到高堂的位置,要爹来见见他娘子。
男人揉着他柔软的发顶,说:不用,咱们有钱。rdquo;他每天都会到街上卖鱼,卖到的钱也足够他们日常的开销。
但如果真像傻子说的那样成亲的话,那些钱倒真是远远不够。
况且,他又怎么会傻到和傻子成亲呢。
傻子摇了摇头说:不,不够,我还要攒钱养你。rdquo;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里却把傻子的话当成了戏言。
今日阳光灿烂,空气中却带着异常cháo湿yīn冷的水汽,傻子冻得搓了搓手,他坐着歇了一会,又起身一下下的砍树。
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不属于山林的声音,那是马蹄声,刀剑声,还有与人声混合在一起的嘈杂的乱音。
第117章 你是我娘子(四)
傻子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骑马穿着铠甲的人。他受到惊吓的退缩到了树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些人,脸上被马蹄扬起的尘土弄得灰头土脸。
看到那队人离去的方向是他上山走过的路,他心里突然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涌上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傻子坐在原地呆了半晌,脑子里被杂乱的声响占据,根本无心再继续砍树。他匆忙的收拾好东西,接着踉跄的按照原路下山。
叫嚣着要他快点、再快点的冲动让傻子什么都顾不得,他由小跑变得飞奔了起来,背篓和砍柴刀都扔在了路上。
只想回去找他的娘子,找到他,看到他,确认他还在。
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兀的想法,好像男人即将要离开他一样。
傻子气喘吁吁的一路跑下了山,他紧张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耳边除了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他喘着粗气来到了门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吱哑一声,破旧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傻子睁大了眼睛看向屋里。披散着长发的男人手里拿了本书,见他回来,抬头疑惑的看了傻子一眼。
男人还没来得及问,傻子就冲到他面前急忙说:有好多人从、从山上下来了!rdquo;
男人放下了书,微蹙起两条好看的眉,问道,慢慢说,怎么回事?rdquo;
傻子一急就组织不好语言,他磕磕巴巴的说:骑马,铠甲,好多人好多人!他们向这里过来了!rdquo;
男人眉头紧皱,常挂在嘴角的那抹微笑都消失不见,神qíng看起来yīn森的可怕。傻子看到他顷刻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由害怕的退了几步,问道:娘子,怎么了?rdquo;
男人摇了摇头,冰封的眉眼柔和下来,对傻子说:傻子,你hellip;hellip;来帮我个忙。rdquo;
山上的骑军一路到达山下的桃源村,身着铠甲的士兵们一户户搜着,无理的踹开门后就要屋里瑟瑟发抖的人认画像中的人。
当然,桃源村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想到那画像中的人,就是那个整天在集市上以卖鱼为生佝偻着腰的老大爷。
仁慈医馆的大门也没能幸免被踹开的命运,老大夫还在为人诊脉,一见手持着兵器进来的士兵,医馆的人都纷纷吓得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人走上前拿出一副画像,放在他们面前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rdquo;
老大夫看了一眼,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说:这人如此俊逸不同凡人,如若来到我们桃源村自然会留下印象,可hellip;hellip;rdquo;
那将军眼神却紧盯着老先生身旁的药童,到药童yù言又止的模样,便打断他的话,厉声问道:你可见过此人?rdquo;
药童一时惊慌,他反shexing的点了点头,接着把无措的眼神投向了老大夫,老大夫皱着眉,无声叹了口气。
将军气势bī人的威胁道:快说,若有半点隐瞒,本将军绝不轻饶你!rdquo;
药童都快哭了,他哆哆嗦嗦的说:我确实见过此人,不过当时是在那后山上,他当时身受重伤,我为他把脉过后却发现早已气息全无,就将他顺着溪流推了下去hellip;hellip;rdquo;
将军一双虎眸盯紧了药童,好像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药童吓得手心里都是汗,紧张的身体都在发抖。
那虎背熊腰的将军却忽然大笑了一声,兴奋道:畅快!燕融小儿,你始终斗不过爷爷我!rdquo;他扭头对身后的人道,派那些出去搜查的人马上再到山上去搜,本将军死要见尸!rdquo;
傻子见男人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都弄乱,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娘子,白天就要睡觉吗?rdquo;
男人柔柔的笑了笑,他坐在木板chuáng上,朝傻子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傻子像只听话的小狗一样乖乖的走了过去,还是问:要我帮什么忙呀?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