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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敢撩不敢当[快穿]

    王瘦说她是价值观扭曲,跟有钱没钱关系不大了。
    三个姑娘彼此的家里的很近,就因为这样才是发小,还没上学呢就认识。双方的父母可能来往不密,他们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圈,孩子都丢给保姆带。保姆领着孩子出来玩,年龄相仿,最后反而是她们小辈感qíng深厚。
    林家是欧式别墅,北dòng门和林家没有来往,贸贸然进去不太合适,冯含佳和范馨阑都是熟人了。两人进去看白裙子的身体在家还是医院,保姆见到她们,热qíng迎了出来,却说大小姐不在华城。
    冯含佳愣住,皱眉说:怎么不在华城,她去哪里了?她醒了吗?
    保姆在围裙上擦擦手,摇头说:大小姐如果真好了,你们两位怎么会不知qíng,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你们。是二小姐把薇薇带走了。
    冯含佳恼怒道:林一念!我就知道是她。
    白裙子蹙眉想了想,问:林一念是谁,有点耳熟。
    范馨阑悄悄说: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林一念今年高考,也考去了华城大学。保姆叹气说:二小姐是觉得大小姐变成这样,是她的责任,也不知道薇薇还能不能醒林先生生意这么忙,顾不上管她。二小姐就带过去照顾了。
    得,白跑一趟。
    白裙子回到车里,神色落寞,王胖王瘦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不是滋味。怪不得在北dòng门时,白裙子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她对她的朋友这样熟悉亲切,却对父母很冷漠。女儿都这样了,小半年昏迷,当爹的也不管,当的这是什么爹。
    华城初上,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坐车坐了半天也浑身不舒服,jīng神跟不上。白裙子魂魄离体这么长时间,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当晚歇在泉水城一家高级酒店,冯含佳和范馨阑都有那里的贵宾卡,晚上吃的也是大餐,被照料地十分周到。白裙子跟两个小富婆说说笑笑,凝神听她们讲过去的事qíng。
    北dòng门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看三个小姑娘,心想北dòng门可真会捡,捡回来个小富婆。
    却不知更会捡的在后面。
    第二天很早就出发。昨天在林家保姆手里要到林一念的联系方式,快到华城的时候冯含佳给她打电话,要求见林珍薇。听到是冯含佳和范馨阑,林一念没有二话,慡快答应。
    在车上就和林一念约好时间地点见面,林一念说你直接来我家吧,小区门口见。
    林一念也在外面租了房,但她不是和朋友合租,她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姐姐。
    到达约会地点,是一家很出名的小龙虾店,林一念已等在那里。
    林一念穿大衣长靴,个子很高,身材纤瘦面容白净,话不多,有点内向,看到冯含佳和范馨阑就点了点头,随后又拧眉:这么多人都去?
    冯含佳应了一声。
    林一念纹丝不动,说:我知道你们是林珍薇好朋友,但别太过分,这么多男人看她合适吗?
    冯含佳和范馨阑有些不耐烦,无意解释,就说:这你管不着吧,我们有急事,你可不可以利索点。
    林一念转头就走:既然这样,林珍薇是林家人,你们也管不着,都别去看了。
    冯含佳气得瞪眼睛,还是北dòng门解释qíng况原委,又拿符咒又拿huáng大褂的,林一念低头想了片刻,这才放行。因为林珍薇,冯含佳和范馨阑对她印象并不好,林一念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一路无话,来到一座两居室,家具齐全房间整洁,林一念带他们去朝阳的卧室,白裙子的身体静静躺在chuáng上。
    第78章 恶鬼的小新娘
    林一念看了她一会, 就出去了。
    然后在客厅偷偷哭。
    白裙子早发现她红了眼, 在林一念身边绕来绕去, 有点着急:别哭啦,我没事呀,马上就能活了。
    一同跟出来的范馨阑脸色奇怪,拉住她问:薇薇你什么时候跟林一念关系这么好了, 你怎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你不是很讨厌她?
    林珍薇呀了一声,说:是吗,我觉得挺亲切挺喜欢的呀。
    她没有记忆,这是她最诚实的感qíng。
    林一念抬起头来:你们在和林珍薇说话吗?
    随后走来的冯含佳点了点头。
    林一念摇摇头, 苦笑说:我们两个关系一向不睦,她大概不想见我, 你们在这里吧,我回卧室了。
    白裙子跟她身后说:我没有呀!你别走啊!
    王胖在放着她身体的卧室喊:白裙子, 你好了没有, 快过来了。
    白裙子哦了一声,麻溜过去了。
    冯含佳和范馨阑互看一眼, 说白了她们之所以讨厌林一念,林珍薇是绝对原因,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们的朋友。但现在看, 这两姐妹不是拌嘴就是吵架,但关系并不是不好的,林珍薇没有记忆, 但感qíng还在。以前熟悉的人她都会觉得喜欢亲切,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和林一念的关系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白裙子魂魄不全,既要还魂,就要先把身体里遗存的两魄提取出来。青稞道长曾招回她的一魂并融合过,手法熟练,很快就办好了。白裙子的灵魂变得完整,附身回她的身体。chuáng上的女孩睁开眼睛,大家都在旁边看她。
    白裙子揉揉眼睛,以前她轻的像纸,可以飞来飞去,现在有了血ròu之躯,身体也变得沉重,一时不大适应。她表qíng有点呆,迟钝地接受记忆。
    林一念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冯含佳坐在chuáng头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裙子朝她笑,缓缓说:佳佳。
    范馨阑笑问:我呢?
    白裙子说:饭饭。
    林一念转身走回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没过多久,多而凌乱的脚步声从卧室出来,北dòng门跟她打过招呼,就此告辞。林一念礼貌回应,随后脚步声涌去走廊,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林一念握着啤酒罐发愣,喝一口酒才回头看去,就见林珍薇靠着卧室的门,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体,慢慢往这边走来,脚步歪歪扭扭的。林一念垂下眼睛,看也不看她,无所谓的表qíng说:你没事就好,现在从我家出去。
    白裙子艰难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林一念几秒,突然问:你不是想考北方的大学吗?
    林一念说:我爱上什么大学就上什么大学,跟你没关系。
    白裙子靠着沙发,笑着说:我记得我想读华城大学,有人想去北方大学。我还以为是有些人以为我死了,植物人了,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替我来上大学来着。
    林一念冷冷说:那人可真是蠢死了!
    白裙子不急不恼,朝她伸出手来:斗了这么多年,没意思,言和吧。
    林一念扭头看天空,眼角有点湿。
    林珍薇是林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林一念是林家的私生女,她是林父婚内出轨的孩子。那时林父甚至和林珍薇的妈妈才结婚没几年,毕竟林珍薇只比她大一岁。
    后来母亲死去,林一念还在上学,认祖归宗回到林家。两姐妹的关系一直很糟糕,林父懒得管两个女儿。他有他的事业,还有他的花花世界。
    林珍薇和林一念天天掐架,林珍薇又是个脾气爆一点就着的,父母不管保姆管不住,她俩在家是小霸王。林珍薇凡事放在明面上,有什么说什么,使的是明枪。林一念xing格孤僻,喜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使的是暗箭。林珍薇撕掉她的书本笔记,林一念就在她内裤抹风油jīng,姐妹俩斗得不亦乐乎。
    那天晚上,两人因为吃饭这点小事起了争执。林珍薇气得摔了碗,睡到半夜肚子饿起来找东西吃,林一念高三学习,学的晚了正好看到她姐姐蹲在冰箱前吃火腿肠。林一念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跑厨房拿番茄酱涂了满脸,把长发拨到前面,手电筒抵着下巴,穿一身宽大的白衣服,在林珍薇吃饱回屋的时候从走廊拐角飘了过来。
    当时她万万没想到林珍薇的八字这样轻,她把林珍薇吓得魂飞魄散,是真散了架,两魂四魄还很完整,一魂游dàng在天地之间,两魄留在身体里面。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林一念像是行尸走ròu,她以为自己把林珍薇吓成了植物人,所以负起责任来照顾她。拿着小毛巾给她擦脸、擦拭身体,定时按摩手脚,还学会了打营养针。真的像是照顾植物人。
    这些林一念永远不会宣之于口,但白裙子的那两魄却都记在心里。
    白裙子人归原位,回到属于她的人生轨道,在这里的几个月只是她人生不伤大雅的小cha曲。
    谁能想到前几天还勾着晾衣绳dàng秋千的小姑娘,在大铁盆里自己给自己烧油条包子吃,她的现实人生是住在别墅区,读名牌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