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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里娇气[快穿]

    许秋客趁机捏了一把鹤岁的脸,他暗自嘀咕道:都宠成这样了,哪里还是养凤凰?这个养法分明就是
    无论谢让清是在养凤凰,还是把这只小凤凰当成别的什么来养,都与许秋客无关,更何况即使谢让清看来冷冷淡淡,对什么都不在心,许秋客却知道他的执念颇重。
    想到这里,许秋客不由叹了一口气,他难得收起平日里不着调的做派,轻声道:小凤凰,他为了你连天道也弃之不顾,你可要争点气。
    鹤岁这会儿还没有完全睡熟,他听见许秋客在说话,但是眼睛不大能睁得开。鹤岁以为许秋客又在让自己背口诀,他迷迷糊糊地开口:炁、炁息于命门,如子在胎,不饮不食,绵绵长存,所谓所谓
    鹤岁所谓了半天也没有所谓出个什么来,他挣扎了一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身子一歪就趴到了chuáng上,彻底睡了过去。
    许秋客:
    争点气可能有点难。
    不管怎么样,鹤岁前半夜还睡得香喷喷。毕竟梦里什么都有,而且谢让清也格外温柔,他要完抱抱要亲亲,谢让清都一一照做,鹤岁美滋滋地把脸埋在谢让清的脖颈那里撒娇,可是没过多久,鹤岁就有点难受了。
    很疼。
    肚子那里疼得厉害,鹤岁忍不住哼唧了几声,他体内的灵气在四处乱窜,紧接着四肢百骸都被冲撞得疼了起来,可是鹤岁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这些灵气的去向。
    鹤岁捂住肚子坐起来,他把眉心拧出一个秀气的小八字,扁着嘴巴哭唧唧地说:好疼。
    然而许秋客还在打坐,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鹤岁又重复了一遍,好疼。
    许秋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鹤岁揉了揉眼睛,他只好抽泣着念出许秋客给自己纠正过的口诀,可是那些灵气根本就不像许秋客说得那么听话,自己想让它去哪里,它就会去哪里,完全毫无章法,甚至还在体内冲撞得越发急躁。
    鹤岁从来都没有这样难受过,他抽抽搭搭地往下念口诀,声音越来越小,语速也越来越慢,到后来几乎只剩下很轻很轻的抽泣声,直到鹤岁彻底痛昏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秋客终于睁开了眼。
    等到鹤岁再次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而许秋客早已把他送回了凤栖山。
    尽管顾十三往日总把鹤岁欺负到跳脚的地步,但是一见到鹤岁这样,自然少不了一肚子的火气人是好端端地送到谢让清那边,却被奄奄一息地送了回来。
    要不是凤皇拦着,顾十三早就去三清山找谢让清的麻烦了。
    既然麻烦找不得,顾十三只得隔三差五地去鹤岁那里晃几趟,所以他是第一个见到鹤岁醒过来的人。连忙让人去通知过凤皇这个消息以后,顾十三这才又凑到鹤岁的面前,他捏住自己的下巴把人好生地打量了一番,不由啧啧叹道:长生,你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蹴鞠球了。
    躺在chuáng上的少年眉眼殊丽,那里面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而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淌过湿漉漉的水迹,无辜而纯粹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既无辜又无害,不管再怎么捣乱使坏,只要撅着嘴巴瞟上那么一眼,就只能什么都依着他来了。
    即使顾十三没有见到鹤岁的凤凰本体,但是鹤岁这会儿就连人形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副软乎乎的小儿模样,而是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他就大概猜得到鹤岁的本体也没有以前那么圆滚滚。
    不过说是这样说的,比起软乎乎的鹤岁,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顾十三心有余悸道:幸好那个清衡上仙及时赶到。
    你才是蹴鞠球。自己才醒过来就这样说他,鹤岁不大高兴地鼓起了脸,他疑惑地问道:清衡上仙?
    就是那个出馊主意,让我们把你送到三清山的上仙。顾十三显然把对谢让清的不满迁怒到了清衡上仙的身上,他不怎么客气地说:要不是当初他跟凤皇说那个谢让清是你命中唯一的变数,哪儿能出这档子事。
    鹤岁眨了眨眼睛,他对这个清衡上仙一点印象也没有,听完了顾十三的不满也只是慢吞吞地问道:谢让清不在这里吗?
    何止不在这里,就连把你送过来的人都不是他。顾十三一想到这个就来气,他恨声道:送你回凤栖山的是一个叫许许什么的人,我看他都比那个谢让清靠谱不少。
    许秋客。谢让清不在这里,鹤岁有点沮丧,不过随即他又想起来没准谢让清还在瀛洲,没能赶回来,鹤岁忙不迭的为谢让清辩解道:谢让清去瀛洲了,就是他让许秋客来照顾我的。
    顾十三根本就不信,他没好气地说:他哪里是去瀛洲了,肯定是躲在哪里,生怕我们去找他算账。
    鹤岁的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才不是,他就是还在瀛洲。
    谢让清的确尚在瀛洲。有人推门而入,清衡就站在不远处,他的身姿挺拔,眉眼漠然到极致,也冷淡到极致。
    清衡向鹤岁那边淡淡地扫去一眼,他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而那眼角眉梢上俱是九重天人的骄矜与漠然,万事万物都好似在他的眼中沦为尘埃,不值得一提。
    第105章 我见青山07
    鹤岁稍微抬起眼, 只见得清衡的神色寡淡而疏离,这让他有点晃神,因为谢让清也总是摆出一副冷冷淡淡,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不过鹤岁没忍住又多瞄了几下, 其实清衡看起来远比谢让清要冷漠得多,他甚至就连一个眼神望过来, 也浸着彻骨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更何况清衡的一举一动都合乎他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神祇。
    鹤岁在看清衡, 清衡未尝不是在看鹤岁。深色的瞳眸将少年额头上的花印收入眼底, 颜色绮丽的花瓣一如蔻丹汁水绘成,在他的眼底留下一点朱砂痕,清衡过了许久才将目光收回, 而后语气毫无起伏地开口道:他并不知道你误饮月浆。
    鹤岁就跟有人给他撑腰了一样,立马偏过头来没心没肺地对着顾十三做了一个鬼脸,谢让清不知道,你不许再说他的坏话了。
    我说你这是向着哪边呢?顾十三屈指敲了敲鹤岁的脑袋, 人家那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只是送过去住了几天, 也泼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鹤岁被顾十三数落的脸上有点红,不过他还是咕咕哝哝地说:反正、反正你不准说谢让清的坏话了。
    顾十三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他斜睨着鹤岁,小凤凰揍又舍不得揍, 说也舍不得说他一句重话,只能伸出手来捏一捏鹤岁的脸。鹤岁当然不肯乖乖地给顾十三捏,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躲来躲去,实在躲不开了就一头钻进被窝里瓮声瓮气地抱怨:疼。
    这就嫌疼了?
    鹤岁在被窝里拱来拱去,顾十三看得好笑,可是他笑着笑着就想起那天鹤岁被送回来的样子。往日总是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被人抱在怀里,安静到令人不适,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朝气,他那卷翘的眼睫沾着几颗滚圆的泪珠,将整张小脸沾湿,发红的鼻尖儿只是看一眼就让人不由心生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