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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里娇气[快穿]》 鹤岁惴惴不安地问系统:段池在gān什么呀?
系统嬉皮笑脸地说:你猜。
鹤岁托着腮想了一下,他还是猜不着,只好一把抱住枕头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大概是昨晚睡得有点晚,卧室里的暖气又开得很足,鹤岁没一会儿就困了,他软着声音跟系统说了一声晚安,钻进被窝里就打算睡觉,只是鹤岁的眼睛才闭上,放在chuáng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在装死以及捂耳朵等一系列措施都被宣判无效以后,鹤岁老大不qíng愿地伸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把手机拽回被窝里,他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接通,气冲冲地冲着打电话的人发脾气:你
下楼。
段池言简意赅地开口,打断了鹤岁还没有说出口的抱怨。他的嗓音平稳,语气也很淡,段池轻描淡写道:我在楼下等你。
光是听见声音,鹤岁就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再听见段池这样说,鹤岁直接一骨碌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往下跑,连外套也没有来得及穿上。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涌动的寒cháo席卷至南方的每一方边角,猎猎作响的寒风挟裹着彻骨凉意浸入四肢百骸,段池却仍旧姿态闲散地倚在车窗前,修长的手指稍微屈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身,响声沉闷而规律。
好冷。
鹤岁吸了吸鼻子,他被冻得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了,只顾缩成一团抱着自己发抖,外面这么冷,你非要让我出来,我要是感冒了的话都赖你。
段池挑起眉,却没有说话,他从驾驶座那里拿出一束花,即使是在这样的寒夜里,花枝照旧开得热烈。柔软的花瓣沾上晶莹剔透的露珠,几朵尚未绽放的花苞怀揣着一腔chūn意,色鲜yù滴。
鹤岁眨了眨眼睛,非要明知故问:花是给谁的?
段池垂眸望着他,嗓音沉沉道:给你。
鹤岁歪着脑袋,两个小酒窝都露了出来还嘴硬道:花又不能吃,而且两三天就枯萎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我才不喜欢这个,你就算给我也不要。
段池自然没有听信他的口是心非,毕竟眼前的小家伙嘴上说着不喜欢,却直拿那对乌溜溜的眼瞳往花束上瞟,他那微张的唇齿是极为诱人的颜色。段池望了鹤岁一眼,抬手折下一片花瓣送入鹤岁的口中。
段池轻笑道:这是翻糖花束,可以吃。
花瓣入口即溶,有香香甜甜的奶油味,也有清甜可口的糙莓味,鹤岁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段池收买了,他抬起头软绵绵地说:还要吃。
段池微微颔首,他又折下一片花瓣,却送入了自己的口中,鹤岁才拧起眉尖儿就被段池桎梏住了下颔,紧接着段池俯下身来,含住他的唇。
奶油的香甜在唇齿间融开,段池攫取着鹤岁的气息,态度qiáng硬地攻城略地。也许是彼此相互jiāo融的呼吸太过炙热,也许是黏腻的水声太过yín靡,鹤岁的脸红成了一片,他几乎在段池的怀里软成一滩水。
段池吻够了才稍微抬起头,他凑在鹤岁的耳旁哑声问道:还吃不吃?
鹤岁趴在段池的肩上喘气,他忙不迭地摇了摇头,撅着嘴巴眼泪汪汪地说:你把我咬得好疼。
段池的眼帘半阖,他眸色沉沉地望着鹤岁低笑了几声,将放在腰上的手收紧力道。段池漫不经心道:你已经亲过我了,必须要对我负责,就算是包养,你也只能包养我。
第95章 不二之臣15
段池这是qiáng买qiáng卖, 鹤岁当然不乐意了。他推了几下段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鹤岁咕哝着说:是你自己要亲我的, 又不是我非要你亲我一口, 而且、而且我都没有让你负责。
段池一把抓住他不老实的手,顺势扣紧十指, 可以。
鹤岁疑惑地抬起眼,可以什么?
我可以对你负责。段池眉眼间的冷意在此刻融成一片, 他的眸底掠过几分笑意, 而那对望着鹤岁的瞳眸里满是专注与认真。段池轻笑着说:以后我来养你。
我很难养的, 你不对。鹤岁的脸有点红,段池的目光又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鹤岁只好偏过头四处乱瞄, 结结巴巴地指责道:你耍赖!
段池的眉梢微抬,嗯?
鹤岁被他抱得太紧,不能把人推开,gān脆就自bào自弃地把脸埋进段池的怀里, 一整张红扑扑的小脸几乎要冒出烟来。鹤岁哼哼唧唧地说:你是故意的。
段池轻笑,我是你的。
我才不要。鹤岁在段池的怀里蹭了几下,一颗小脑袋也在那里拱来拱去, 完全就是口是心非。鹤岁拽住段池的衣摆,慢吞吞地说:你和论坛里说得根本就不一样,我要退货。
可以。段池没有问鹤岁,论坛里别人口中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只是垂下眼眸紧盯着被他抱了满怀的小家伙许久,半晌才嗓音沉沉道:等到我不再喜欢你,你就可以退货。
鹤岁一听就不大高兴了,就算退货是他自己最先提出来的,鹤岁也想扑过去咬人。他鼓起两腮,随时准备跳脚,并且怒气冲冲地问段池:那你会喜欢我到什么时候?
段池的眸色深黑,他低声道:From now till forever(永不终结)。
鹤岁向来都很好哄的,更何况哄他的人还是段池。不过这一道送命题过去了,还有另一道在等着段池。鹤岁记得段池脖颈那里的纹身是From now till tomorrow的,他扒拉开段池的外套,指着那个单词脆生生地问道:为什么这里是明天?
因为我始终没有遇见你,那么这个世界再怎么五光十色,也无趣至极。
段池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带着他惯常的漫不经心,鹤岁眨巴了几下眼睛,段池这一晚上的qíng话轰炸让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象征xing地脸红一下了。
鹤岁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大言不惭地说:那你好不容易才能遇见我,一定要对我好一点儿才可以。
段池抬手把鹤岁按进自己的怀里,过分俊美的眼角眉梢都沾上淡淡的笑意。段池颔首道:好。
夜里的温度实在是降得厉害,就算段池把鹤岁捞进了怀里,只穿着睡衣的鹤岁还是冻得鼻尖儿发红。他难得乖乖地趴在段池的怀里,甚至能够听见段池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但是就是这样鹤岁还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段池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几个吻后才放人回去。
江父和江母在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鹤岁蹑手蹑脚地摸去厨房给自己找来一盒纯牛奶,他趴到沙发上xing惯xing地咬吸管,系统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这么好骗,几颗糖就跟他走了。
鹤岁纠正道:那不是糖,是翻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