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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从小自己长大估计受了不少委屈,他一旦受伤重陷入昏迷了就容易这样抽抽着哭。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说着说着又露出无奈的笑,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很凶狠吓人的狗。
    关门以前,凌风又说,我待会送点饭进来,你记得吃,别太担心他,他命硬着呢。
    咱们特妖处里所有人都死了,他都不容易死远古血脉的后代,总有点厉害之处。
    凌风强调了很多遍,宋渺这才松下口气,她低头看着那只还在不自觉呜咽着的,喘息着,像是小时候被谁狠狠欺负过,又没人肯帮他,所以只能悄悄呜呜哭的大狗子,慢慢地将唇靠在他的耳朵边,听着他的声音,摸着他的脑袋,低声说:你快点醒过来吧
    心下一松后,疲惫又尽数卷来,她眼皮钝钝,像是有万千重的铁块拉扯,鼻间是并不好闻的血腥味,她却一点也不在意了,趴在床边,一手握着他的一只耳朵,一手抓着他的毛爪子,沉沉地睡下去。
    钟殷情况怎么样老胡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后,他焦灼地问凌风。
    凌风单手指了指病房,又嘘了声,端正斯文的眉眼间有几分戏谑,有人看护他呢,情况没那么糟糕。
    谁啊老胡一边说一边想去开门,却被姜叶梓拽回来,他穿了凌风的衣服,很是慵懒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钟殷一块出任务的同事,就上回他救下的那个警官,你先别进去,两个都累得睡着了。
    老胡缓了口气,又看向凌风,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负责处理现场的同事说钟殷脖子上肉都给黑束咬了一大块下来,血流了满地
    大概是他没注意吧,凌风笑了下,你也别太担心,他可和我们不太一样,远古血脉的后代,命硬着。
    老胡也知道钟殷命硬着,但是该心疼还是得心疼一把,毕竟是十六七岁就在手上看着长成这个样的孩子,他揉着额头,叹着气,下回得让他注意点了,这么拼命还要不要命了
    等老了一身病痛,看他还敢不敢这样玩。嘴上恶狠狠骂着,老胡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姜叶梓却晃着腿,哼哧笑了声,他接下来可不敢再这么玩了。
    老胡不解。
    凌风抬了下眼镜架,露出一口白牙,也微微笑了下,他也会怕的。
    至少,会怕某个女警官掉眼泪。
    是了,丝毫不出凌风意料,钟殷醒来的时候,就被宋渺脸上还残留的泪痕给吓了一跳。
    他的爪子一只在她手掌里,掌心毛毛热乎乎的,来自她的体温,暖得他眼睛里充盈了细碎的光,一只耳朵也被她牢牢攥着,手劲不轻不重,恰好拢住,又不会轻易挣脱的力度,他的身体已经在凌风的药剂中修复到很好的状态,因此醒来后稍稍挣动一下,就把宋渺给弄醒了。
    然后宋渺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爪子耳朵,感受着他艰难地想要起来,却因为她不按寻常套路来,被吧嗒吧嗒掉的眼泪吓得尾巴炸毛的可怜样,心中有几分轻松,又有几分哽塞。
    白、白羽
    他小心翼翼地蹭了她的掌心一下,犬眸中圆圆亮亮的一轮,像是星星一样,他怕极了她掉眼泪,下意识地舔了下她湿漉漉的脸颊。
    是超级咸的,他舔了一口,就觉得耳朵在打战,他颤巍巍地,坚强地给她舔干净了。
    你别哭了
    钟殷暂时也不敢变回人形,实在是没衣服,变回去就成了耍流氓,他只能勉勉强强地直起身子,把耳朵和爪子的所有权交给她,晃着尾巴低声让她不要再哭了。
    他看上去很乖,歪着脑袋,超级可爱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瞳,沾染了血迹的毛发,虽然脏兮兮的,但宋渺没有嫌弃,她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哽咽声慢慢从他的毛发中传出来。
    你吓到我了如果是人形的钟殷,宋渺情绪起伏还不会这样大,她还会顾及点男女之间的分寸,但是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她尤其喜欢的大狗狗,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说完那句话后,便安静而沉默地开始掉泪。
    她满脸潮湿,蹭在他厚实的毛发里,钟殷被她这么一哭,弄得自己腿都在发颤,汪呜汪呜地说:我真的没事,你别哭,别哭了
    他要怎么才能让她不掉眼泪
    钟殷低头看了下床单,他用尾巴把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飞快地变化成人形,伸手抱住她,然后轻轻地拍她的背脊,低声道,你看我真的没有事。
    可是脖子上那一块新长出来的粉肉,和他本来偏白的肤色一点也不像,宋渺抬头看了一眼,又觉得心酸极了。钟殷看到她面上的泪痕,拿手指给她擦,然后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又抓住她的手,让她摸他的毛茸茸耳朵。
    给你摸,不要哭了。
    她摩挲他的耳朵,一点一点停住了呜咽。
    钟殷松了口气,他后腰的尾巴窜出来狠狠地摇了摇,他说:我真的没事的,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习惯了话音刚落,就觉得耳朵突然被揪了一下。
    他汪呜地一声瞪大眼睛,然后就看着面前眼睛微红的女警官,突然之间露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习惯了吗
    尾巴也不敢摇了。
    钟殷有点胆战心惊,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漫起来一股甜味,他的耳朵被她摸得很舒服,像是他们亲近的距离一样,温暖舒适。
    他偏了偏头,超级超级小声地说。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习惯了。
    就像是他再也无法适应没有人揉他耳朵,摸他尾巴的日子。
    宋渺这才微微地抿出一点点笑意来,她张口想说什么,下一秒便被他的话打断了。
    不知道是哪里的勇气,钟殷轻轻汪呜了一声,似乎有点害羞,又很是认真。
    然后说出自己藏在心里好久,做梦都想有个人能够应和他,回答他好的话。
    白羽,我能当你的小狗吗
    正巧在偷听病房内动静的老胡一个趔趄,差点没晕死过去。姜叶梓也抽搐着嘴角,年轻的小豹子被这句骚话弄得连水都喝不下去了,呛了好几下才镇定下来。
    于是,本就听觉敏锐的他们又听到下面那句话,很小心翼翼,很可怜的,带着独属于钟殷的忠诚。
    我会汪汪,会撒娇,比帅帅和笑笑还漂亮你看。他晃了晃在她手下竖的高高,尖尖的毛茸茸耳朵。
    我有点喜欢你,他语无伦次起来,迟迟得不到回应,后腰上的尾巴都不敢动弹了,他又垂头丧脑的,凶凶吊起来的眉眼,很沮丧的样子,我是说我从小都没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