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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没人比她更撩汉[快穿]

    白屿净在镜面上,瞧见了她接下来的动作。男人寒如冰块的眼瞳在殿内天光下勃然升起怒意来。
    镜面恍惚不清,那貌美绝伦的女子再拉紧衣袍时,芊芊手指刻意避开那被白屿净碰过揉过的地方,是万分戒备防范的姿态,仿佛那一块皮肉不是自己的一样,又仿佛是沾了什么妖兽的血,嫌恶而不屑,厌恶到极点。
    她缓缓地,一丝不苟地将衣袍扣紧。
    不再露出一点点皮肉来,好似这样就不会让人瞧出她之前经受了些什么。然后,很快,面色又重归了淡然与冷漠,是不近人情与怖然的冷森,若不是眼尾还带点红,睫毛尖还挂着泪,白屿净还真的以为她在魂归后还是如此冷若磐石的性子。
    他怒极反笑,冷视她在洞府内寻了个地方坐下。
    白屿净特意为她找来的温玉床被她弃之不理,那貌美女子随意找了个干燥的处儿,也不管那地上是寒冰玉,便径自挽了袍子坐下念诀修炼。
    他眼中凌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传音至洞府内,也不说自己刚才在窥视她,而是一如寻常道:今日戍时到我殿内。
    那双在他面前永远古井无波的眼瞳,在他传音至此后,粼粼地漾起波来,白屿净听到她的声音从传音符与乾坤镜内一并传来。
    好,师尊。
    依旧是缓缓,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应答。
    白屿净冷冷地看着她在这话以后,罢了念诀修炼的动作,良久凝视着那口他特意找来,从峰内引至此的灵泉,低首嗤笑一声。
    低首间,细白的脖颈,一掐就碎的脆弱。
    白屿净心下冷然,他凝视镜中宋渺平复了很久心绪才怔怔地继续修炼,额头带了滚滚落下的汗珠,砸在玉石砌成的地面。她浑然不觉,口中念诀更快,她浸心内视丹田,万分专注地修炼,丝毫不察,等到汗透衣襟时,才惶惶然念诀烘干了衣裳。
    他凝眉,漠然不语。却是将那先头放入乾坤袋内的玉简摸出,唤来殿外弟子送去她所住洞府内。
    良久,白屿净不知悲喜的声音才再次传来,玉简内的天地玄决,是我曾修习过,你为纯阴之体,与我一般都适合修习这套功法。
    宋渺拿着他使人送来的玉简,神识一探,便从这份玉简中看到他曾修习后留下的痕迹。满是神念的文字在她脑中掠过,属于白屿净的独有凛然冷意,裹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灼骨烈火,扑面而来。
    她的筑基修为实在抵不过这神念,堪堪抽出心神,已经是满面苍白。
    白屿净的声音缓缓,好似并未瞧到这一幕,道:戍时过来,我教你如何修习。
    宋渺闭了闭眼,唇边没有任何弧度,不知是开心这句话还是如何,低声应了一句好。
    白屿净按下乾坤镜,他不再关注宋渺做了些什么,只听着手中门派长老传音而至,掐断了一截与他年少同期扬名,如今却依旧止在合体初期迟迟没有进展的荷央长老送来的传音。
    那道传音凄凄切切:屿净,你是真的要将那凡人养成你的道侣罢年轻的女声,未见身形便能透出几分迤逦动人。这传音内情愫含溢,满是深情不悔。
    白屿净却将这传音早早掐灭,他念了一道传音送至门派内隐世不出的师尊,声色淡淡道:您怎如此话多,我才将将告知你珍珠是纯阴之体罢
    那头已是大乘圆满,修为即将破界飞升,却因着不愿而留在此界的老者抚掌大笑道:我的乖徒弟如此有魅力,定下道侣这事怎能不公告天下他一得知自家徒弟的纯阳之体所带来的灼骨烈火得以有治,便禁不住兴奋,恨不得昭告天下。对于那并未谋面的纯阴之体,却因这体质,早早添了万分好感。
    白屿净冷冷扯唇,不与长辈论真理,只淡淡道:她如今筑基,大乘仍需数千年,谈成道侣为时尚早。话语间的意思却是要等她修炼至大乘才要正式结侣。
    老者不知说了什么,白屿净面色沉沉,凝空望了眼,音色漠然:她不会不愿。在我十五年前从楚夜山带回她起,她便是我的。
    这近万年时间,我还是等得起。
    宋渺当晚依旧是到了天显峰,白屿净的殿内。
    白屿净在温玉砌成的床上,他身形俊美,玉树兰芝,明明看上去宛如一潭寒泉,等到压在宋渺身上时,却又是热得她鼻尖冒汗的男人。
    灼热与硬度强行挤进体内,宋渺被他浑身冒的热度吓了一跳。
    她咬着牙,忍着浑身的战栗,她在暗色中瞧见白屿净如寒星般的眼瞳,他低首在她锁骨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比起过去粗鲁几百倍的动作。
    宋渺知道是今日她在洞府内的动作让他心生怒意。她却装出一副惶恐不懂的样子,压着声线里的冷淡,小声道:师尊
    珍珠从来没在床笫间喊过他做师尊。
    白屿净听闻到这一句唤,不知怎的,动作更加粗暴起来,却没让她觉得疼也许是已经是筑基修为,皮糙肉厚起来。若是从前那副凡人身子,她恐怕会因此浑身皮肉淤青。
    直至事毕,白屿净才让她起来,在殿内昏黄的灯光下,让她拿出那玉简,说要教她如何修炼法诀。
    他在修行上很有天赋,如界内人人所知那样,是最年轻的人族大乘修士,教导着宋渺,也比天显门别的长老尊者要深入浅出。
    宋渺在他的指导下,加以裹杂着许多他留下的残念玉简下,万分顺利地记下了所有内容。
    白屿净在温玉床面前,松垮着穿了身白衣,他的眉眼在暗色下看不清楚,但很显然,释放以后,他压抑在冷漠下的燥意显然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的白屿净往往是最好说话的。
    宋渺在这半月的时间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默念着玉简内的天地玄诀,手不由想着将自己身上的衣袍系紧些,这个动作让白屿净看到了。他原本的愉悦之色渐渐褪去,最后只剩下漠然,声音泠泠道:专心。
    宋渺抬眸撞进他乌沉沉的眼,瞳孔深处仿佛有一簇冷火。撩在她的背脊上,凉意与灼热让她瑟缩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因为她知道白屿净不敢对她做出什么更坏的行为,她毕竟是他视若珍宝的药,有谁把让自己舒服惬意的东西推得离自己更远么
    果不其然,白屿净走近她,也只是将她手间握着的玉简拿过,以神念又刻下一串简洁文字,道:回去以后记得要时常修炼,这个天地玄诀对你增进修为有益。
    他这样说道,宋渺很自觉地低眸点头,她收拾好身上衣物,要回自己的洞府去。
    白屿净望着她的动作,没有开口,她便如往常般,在双修过后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去。
    而这次,她走后,白屿净没有再以乾坤镜瞧她的动作。
    他在心中漠然想:左不过是又呕了一地,或是因为他碰了她,觉得厌恶万分,连自己都不愿碰了吧。
    这想法在白屿净脑中淡淡掠过,他使诀清去温玉上的狼藉一片,却没有躺下入。对于大乘修士而言,睡眠已是不必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