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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 谢宴不说话, 看着男人缓缓收了/枪/。
我陆家人向来护短, 锦绣坊起火财物损失不说,光是下人便折了不少。如此叫赵副官赔命不冤吧他看向地下早已不复往日威风的男人轻声道。
赵瑞和目光终于变了, 之前刻意做出来的求情害怕散去, 眼光有些凶狠,像是要扑上去撕了他。
谢白渊将赵副官交出来虽说是为了赔罪, 但不想和督军撕破脸皮的都知道见好就收。因此赵瑞和也是放心, 谁知这小子竟有胆把/枪/抵在谢少头上, 如今还扬言要杀了他。
陆兆把玩着/枪/,语气似笑非笑:车里闷,让九姨太出来透透气。穿着黑袍的风流男人看着脚下落叶,不知道是在对谁说的。
谢宴目光冷了下来。就见车门被打开,江袅被推着下来。
她站立不稳,差点倒在了地上,身后原本战战兢兢的丫鬟良花手里却拿着一把/枪/。
姨太小心。她还是说着原来的话,只是语气却变了。江袅掌心紧了紧,慢慢向前走了几步。
陆二爷的棋子安插的可真深。良花是府里早年的丫头,没想到身份竟然有问题。这次行踪泄露恐怕也是她的原因。
陆兆笑了笑:谢少。他语气轻慢见谢宴变了脸色。
江袅被/枪/抵着一步一步走到陆宴面前。许是因为惊吓,女孩面色惨白,唇瓣被紧咬着,却平白惹人疼惜。
陆兆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当日谢少在楼里毁了我未过门姨太的脸,如今又烧我锦绣坊。说起来我与谢少之间的梁子可不少,不过看在九姨太的份上,前者就免了,可后者,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谢宴眯了眯眼:你想怎么样
既然督军任我处置,那这一/枪/就麻烦九姨太了。他将枪递给江袅,俯身在她耳边道。
男人手指冰凉,扳指划过皮肤,江袅冷的几乎要打颤。
他从后抱着她握/枪/,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赵副官。
嘣
就这么一下,他就解脱了。陆兆声音温柔,在她耳边笑。
江袅手指已经开始发颤,却被男人强迫着举着/枪/。陆兆叹了口气,替她别过耳边碎发。
你这样的姑娘,跟了谢督军确实有些可惜了。
江袅咬着牙。
这院子里静静地,没有人说话。女孩始终不动作。她连血腥场面都很少见过,更何况是亲手杀人。
穿着黑色锦袍的男人轻笑了声:九姨太如果不开/枪/,那么我们就把/枪/口对准谢少,我帮你扣,怎么样他非逼她做出选择。
江袅咬牙闭上眼睛,刚准备扣下去却听见耳边一声/枪/响/。
是谢宴动手了。
他趁人不注意卸下了/枪/,杀了旁边指着的良花。丫鬟倒在/血/泊/里,染红了地上的落叶。
陆兆面色未变,只是握着江袅的手转了一个方向。
谢少要试试是谁的手更快吗两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谁都没有后退。
院子里惊鸟扑棱地落在树上,江袅紧咬着唇。听见青年开口:你要怎样
他声音很冷,陆兆却不怕:公平一点,你亲手杀了赵副官,这事就算完了。
亲手杀了赵瑞和无异于让之前所做的都白费,不仅不能动摇谢白渊的位置,还会让他受到众人质疑。毕竟赵瑞和死在陆家和死在他手里并不一样。
谢少,我如果死了你怎么和大家交待看出他动摇,赵副官连忙道。他话中威胁,江袅慢慢闭上眼,却听见耳边人轻轻笑了笑。
/枪/响过后,被绑着的男人倒在了地上。
赵瑞和双目睁大还未反应过来,额头上便已经多了一个/血/窟/窿/。
谢宴看向陆兆:现在可以放了九姨太了
陆兆收了枪:当然。
他神态自然,好似两人刚才不曾争锋相对一般。
修长的手指拂过发间,江袅正要过去,却见男人伸手摘下一片落叶,笑了笑:今天让九姨太受惊,实在不该。男人着黑色锦袍,弯腰时仙鹤拂过,这时倒像是一个风流公子。
我与谢少恩怨本不应该将九姨太牵扯进来,陆兆在这儿先赔个礼。他这番动作很有礼数,话锋一转又笑道:实是谢少太过油盐不进,陆某才出此下策。
陆兆将/枪/转向自己,慢慢扣下――没有丝毫声响。
江袅眸光顿了顿,听见男人笑道:假的。
陆某可是从未打算伤害九姨太的。
他话中若有所指,江袅知道他是将了谢宴一军,用假/枪/骗他杀了赵瑞和。
女孩掌心紧了紧,看也没看他,拂开陆兆的手转身跑向一旁青年。
谢宴听见他的话后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他这番冷静的样子让人颇觉无趣。陆兆收回手:看着九姨太还是对陆某有些误会。
江袅揪着谢宴袖子,有些委屈。
她只相信他一个人。不知怎么,这个认知让青年眸光柔和了些。他转身看向陆兆淡淡道:误不误会二爷心中有数,天色已晚,谢宴就不打扰了。他语气平静,无论何时都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