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页

作品:《吻住,别慌[快穿]

    吟光深深看了她一眼,直看的她缩了缩肩膀,这才轻弹手指,一袭白衣从天而降披在他身上。
    他眼角微挑,似诱似羞:恩人。
    不过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却极尽暧昧。
    江羡鱼蓦地想起自己方才还与他共浴,面色红白变幻,终是没忍住,把手里的布巾丢到了他脸上:登徒子!
    她起身欲去,袖角被人扯住轻轻一拉,整个人便倒在榻上与他缠在一处。
    他俯身靠近,漆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如一汪幽泉,清凉动人。
    别走。他将下巴埋进她颈窝儿里,好似仍是狐狸一样,眯起眼蹭了蹭。
    江羡鱼被他蹭的浑身发抖,虽知道他没有恶意,可他那条雪白蓬松的狐狸尾巴就在一边摇啊摇,难免叫人心里发毛。
    你既能化作人形,想必身上已无大碍,为何迟迟不肯离开她低声问。
    吟光摇晃的尾巴顿了顿,方才答她:不舍恩人。恩人举步维艰,何不随我离去
    人妖殊途。江羡鱼眼皮颤了颤。
    吟光莫名委屈,起身默默脱衣,惊的江羡鱼声音都在发颤:你、你做什么
    看。
    他扒开半边衣裳,露出肌肉丰弹的左边胸膛,在她闪烁的目光中,给她看那一方符文的烙印。
    这是江羡鱼坐起身,道符。
    她心尖一颤。
    吟光眼眸渐深,牵住她指尖触碰自己的伤口,轻声道:臭道士伤的,很痛呢
    江羡鱼浑身麻了一下,为他那幽怨的声音:这狐狸精莫不是在跟她撒娇!
    她抬眸看去,见他两只雪粉的耳朵耷拉下来,隐在墨发中只露出个尖尖,看起来真是委屈的紧。
    情知他是个狐狸精,可江羡鱼的心还是没忍住,软了下来。
    手不由自主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发:没事了。
    他温顺的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眸眯起来,仿佛极为享受。
    入夜,他一如既往化作狐狸往她床上跳,却被赶了下来。
    江羡鱼义正言辞: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还未和离,你纵是个狐狸精也得与我保持距离才好
    意思是,等你和离了我才能上床狐狸站在她床边,两只前爪扒拉着被子不放,眼神幽怨。
    江羡鱼同他拉扯半天,哭笑不得,最终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门外。
    拉好门栓,便听他用爪子挠门的声音,好似极为不甘。
    江羡鱼轻咳两声:你若敢闯进来,我再不理你。
    此言一出,方才消停。
    她复回床上,辗转反侧,方才成眠。
    早上睁开眼,只觉被窝里热烘烘像塞了只暖炉,她心道不好,掀开来看,果然那白狐狸又缩在她身边睡的正香甜。
    她忍耐的看着他良久,到底没动手把他弄醒,反倒自己起了身梳洗去了。
    被窝里拱出一只尖尖的小鼻子,若动物也有表情的话,那鼻子下的小嘴,必定是在窃笑。
    转眼到了月末,江羡鱼如今身子大好,倒是狐狸精日渐懒怠。
    这一日,江羡鱼又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来者是一贵妇,不过四旬年纪,两鬓已有霜色,纵使保养精细,也难掩面上倦色。唯有那满头珠翠,华服锦衣,方能显示出她身份的不凡。
    我的儿她这样唤,声哽咽,抬起帕子抹泪。
    江羡鱼被她喊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扶着门框站稳,娥眉轻蹙:母亲怎么来了
    贵妇人莲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泫然欲泣:说的什么话,为娘来瞧一瞧你,也不行了
    只是来瞧一瞧吗江羡鱼眯起眼,若是真的担心她,又怎会明知她病入膏肓,却始终不曾露面
    她垂下眼睑,显得有些漫漠。
    耳边妇人已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无非是要她紧着机会回府,趁那小贱人起不来床夺回中馈大权,最好再重燃夫君爱火
    江羡鱼听的厌了,终于截断她的话:母亲不知道吗和离书我已送出去了。
    此言一出,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她脸色青白,眼神倏然变得狠厉,从袖中抽出一卷摔在了江羡鱼脸上,恨声道:
    你还敢说!
    江羡鱼闭了闭眼,任那卷落在地,舒展开来,果然是先前交给江惜玉的和离书,不同的是,已落了她夫君的宝印。
    所以现在,她已经是个自由人了吗她勾起嘴角。
    妇人却气的浑身哆嗦: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竟还笑的出来!
    她攥住她双肩恨恨道:先前你没用,竟被那贱婢挤兑到尼姑庵里苟延残喘,如今好容易熬到那贱婢瘸了腿哈!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时今日合该我母女二人翻身,不想你竟鬼迷心窍要同女婿和离,你是猪油蒙了心不成!
    她怒斥道:和离有什么好你上哪里再寻女婿这样的三品大员!如今那贱婢阴沟里翻船,合该是你
    母亲别说了。她一点点掰开对方攥疼自己双肩的手,淡淡道,母亲,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