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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吻住,别慌[快穿]

    江羡鱼丢了烟蒂,转身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把司机拽了下来。
    把这里收拾干净。她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收拾干净的意思,自然是一个不留。
    男人面色凝重的挥了挥手,自有人会意,满地血污极快的被人清理干净,第二日,六号码头照常开启,只是换了新的主事人。
    无极观中,求了灵符的两位妇人正交头接耳,小道童不意听了一耳朵,说的正是六号码头的血案。
    吓死人了!我的天,这位女老板可真不是一般的凶狠,整个码头足足拖出来七八十具尸体
    哪有那么多!另外一个嗔她一眼,算上掉河里淹死的,统共也就四五十具,我家那口子都听人说了的!
    那也很不少了,都是人命,啧啧妇人说着直摇头。
    这些个男仔放着好好的事情不做,非要喊打喊杀,闹的人心惶惶,真是活见鬼!
    谁说不是呢那一位女老板才叫个厉害,多少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
    无量天尊,快别说了!道家清净地总说这些血糊糊的东西做什么
    两人拉扯着又念叨了几句,这才挎着篮子走下台阶。
    小道童丢了扫帚飞也似的奔进内院,白沉水正在打坐清修,被他扑上来牵住衣角:天师天师!那位女居士出事了
    白沉水睁开眼:你说什么
    小道童见他眸色清冷,顿时想起数日前那位女居士与天师奇怪的气氛,挠了挠头道:没、没什么。
    白沉水看着他,默然不语。
    小道童耷拉下脑袋,慢吞吞往门外走,一条腿刚迈出门槛,忽听身后传来声音:她出了何事。
    一句话出口,顿时就后悔了。
    白沉水有些无解的捏了捏眉心。
    小道童觉得有趣,便蹦跳回来,一五一十把那两个妇人的话学了一遍。
    白沉水眉头渐渐蹙紧:这么说,她果然出事了只是若真如妇人所言,她那样大的本事,应会化险为夷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
    山下,江羡鱼摔上车门,脱了鞋子提在手里,飞快的奔上台阶。
    小道童回到院中刚执起扫帚,便见他口中的女居士扶着门框胸口起伏,一双眼流光溢彩,说不出的炫目。
    小道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隔了几秒才又丢了扫帚,一路高声喊着天师跑了个没影儿。
    江羡鱼好容易停下急喘,抚着胸口慢慢直起身,走到三清祖师像前的蒲团上跪下,仰脸看着。
    白沉水迈进殿门时,她手中正取了三只香自左侧引燃,水平持前,徐徐叩拜,看起来很是虔诚。
    白沉水觉得这一幕实在有些讽刺:现杀了人,现来求取庇佑吗
    你必定又在心中以为我装腔作势。江羡鱼头也不回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将香插好,放松了身子,软坐在蒲团上。
    这姿势有些不敬不雅,看在白沉水眼中,不由又把眉头蹙起。
    两个世界的人,你不稀罕懂我,我却没有机会懂你。
    她说着慢慢爬了起来,将高跟鞋丢在地上。
    她晃晃悠悠把脚塞了进去,站直了转过身,一双眼静静看向他:
    道长,此刻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呢
    她步步逼近:是人,还是魔
    白沉水心头微震。
    江羡鱼温柔地看着他:你对我避如蛇蝎,我却只愿倾尽一切换你回眸,即便我此刻已化身为魔,可我心里,你就是佛。
    白沉水怔怔的望着她,心中震惊无法形容,良久,方才垂下眼睑,勉强辩得一句:佛与道,本不同
    这话引得江羡鱼笑不可支:是,你说的没错。
    她走到他面前,声音清幽:白沉水,若我即刻在你面前倒下,你会咳、咳咳!
    她说着话突然咳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却还强撑道:
    你会不会咳、会不会任我死去只因,咳咳!只因我是你心中的魔。
    她揪紧自己胸口的衣襟,先时压抑的咳嗽此刻爆发出来,整个人仿佛风中的落叶抖个不停。
    白沉水见她脸色青白,唇色渐紫,当下一惊,心知她是心绞痛症发作,毫不迟疑把人抱了起来,步履如风进了内室。
    江羡鱼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胸口剧烈地痛楚令她说不出一个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疑心自己回到了上个世界。
    她目光失焦,透过白沉水仿佛看到了姬酒,看到自己被他试药时的痛苦,看到最后一刻姬酒死在自己面前时的震惊。
    胸口的痛无端端更为剧烈,她这是,要死了吗
    【警告!宿主生命倒计时:20、19、18】
    江羡鱼痛苦地闭上眼,她浑身颤抖不止,骨节攥的青白。
    白沉水已经取来金针,一秒的迟疑便做出决断,他伸手飞快的脱去她全身衣服,低声道:得罪了。
    江羡鱼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的意识仿佛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系统的提示音在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男人无比清晰地声音,如同炸雷在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