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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吻住,别慌[快穿]

    于是道门轻烟无欲之地, 一袭白呢裙头戴面纱的女大佬, 就这么一摇三晃, 婀娜多姿的走上了九十九层高阶。
    红漆雕花门内,道家三清祖师的坐像铜光油亮,厅内香烟袅袅, 如临仙班。
    一袭烟灰广袖道袍的年轻道长,头戴羽冠, 臂弯里垂着一条拂尘,看上去等候多时。
    让道长久等了江羡鱼扶着门框轻喘一二, 鬓角香汗微微,这身子太不争气。
    这样一个动不动就西子捧心的娇美人,却是渔阳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白沉水看着她,只觉自己先前应下她的请求,实在有些失误。
    可既然应下,就不能言而无信。
    是以,今日他扫榻以待,心中却只想尽快与她划清关系。
    江羡鱼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七日前将人掳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赶在他尚未对渔阳城形势有完全的认知,半哄半骗了人来为她医治。
    如今七天已过,但看他能在短短时日内将无极观重振香火,想也知那些黑的白的流言蜚语,他自不会听不到。
    无妨,随我来吧。白沉水轻甩拂尘,捻袖转身,大步当前。
    行走间,他袍服下摆晕染着的山水青松图犹如云舒云卷,令人赏心悦目。
    江羡鱼却只想着他这张平静禁欲的面孔,有朝一日躺在床上,会是何等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景。
    白沉水将人引至内厅厢房,青衣小道童端上两盏清茶。
    两人相对而坐,白沉水放下拂尘:请姑娘出一臂,我为姑娘把脉。
    江羡鱼从善如流伸出右手,纤细一截胳膊白璧无瑕,看在白沉水眼里却是无动于衷。
    他将两指搭上女子腕间,静心扶脉。
    江羡鱼闲来无事,索性托腮看他令人恍惚的俊颜:
    长眉如墨,鼻梁高耸,侧看时更显眼眸深邃,眼睑狭长,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双桃花眼。
    江羡鱼盯住他鼻尖左侧一滴鲜红的朱砂痣看到痴迷,白沉水只觉那视线如有实质,令人浑身滚烫,不由看上她双眼。
    江羡鱼生了张明眸善睐的多情脸孔,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即便着意收敛,此刻与白沉水对视时,也难免流泻出丝丝缕缕的风情。
    看在对方眼中,脑海里不由滑过一句:非良家女子。
    白沉水眼睑漫垂,抽回手:初观脉象,并不似姑娘口中那样严重。
    他话音方落,但见江羡鱼满脸愕然:道长以为我在撒谎
    她面色哀婉又有些怨念:事关生死,我若健健康康,何必硬做病患道长以为我图什么
    图什么白沉水自然不知,只是看她此刻有些情急,方才道:你莫急,我话还未说完。
    江羡鱼僵了下:大喘气会死人的!
    白沉水见她微怔,好似有些狼狈尴尬,一时心头微宽,这才道:脉象窥不清全部,若是心绞痛症,除却发作时,其余时间的确不会在脉象上显现
    江羡鱼悠悠看他一眼,似嗔似喜:道长说话再不要大喘气了,恐惹人误解。
    她端起茶盏来饮,丝毫不觉方才的眼神多么诱人。
    白沉水心中迟疑:若施针一次,他对她的病症必定能了如指掌,但施针的话,孤男寡女,未免有些不便。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江羡鱼放下茶盏,柔声道:道长可是有所顾虑
    她面带微笑,眼神直指人心。
    白沉水自不是藏头露尾之辈,索性一举道出顾虑:本该为姑娘施针,但男女有别,就此宽衣解带,恐坏了姑娘声誉。
    说的倒是一本正经,江羡鱼如何不知他是怕被自己沾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只把她形容的像个女色魔,稍微有点姿色的都要往被窝里划拉,她江羡鱼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吗
    都怪原主这个蠢货
    我若说不在意,想来道长心中定以为我是那水性杨花之人。江羡鱼摇头苦笑,眼神清澈温婉,可我要说的是,若此刻攸关生死,道长可还会如此犹豫不决,为世人眼光而枉顾病患性命
    自然不会。白沉水斩钉截铁道,言毕,若有所思。
    江羡鱼见他已被忽悠上道,遂再下一剂猛药:道长眼中,我是个女人;我观道长,却只是可救人一命的在世华佗仅此而已。
    她说着悠悠起身,举止优美的行了一礼,仿佛旧日里的贵女千金,优雅古典:今日是我打扰道长了,就此告辞。
    说罢转身,迈步走出,心中默数:
    一步、两步、三步
    姑娘留步。果然听到白沉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羡鱼止步却未转身,只偏了头轻声说:道长,可是改了主意
    是我着相了。白沉水走上前,竟冲她拱手一礼,姿态洒然,姑娘在我眼中,只是病患而已。
    江羡鱼莞尔一笑:如此,甚好。
    十二扇山水屏风张开,遮挡了明间里穿堂而过的微风。
    日光轻盈的落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榻上,江羡鱼背对着男人,徐徐剥落一只雪肩。
    只露出后背上方即可。白沉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