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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 她这般坦然自若,盛平帝反倒更过意不去,喊她,成安
这妹妹认回来,却没过过几日好日子。
皇兄只要记得,社稷安稳了,能让我过些轻松的日子就好。
珈以走到门边开了门,寒风往里一灌,她下意识捂住嘴咳了两声,等在门外的小太监机灵地给她递了裘衣,让小宫女给系上,将要退开时,眼垂下一看,看见了成安长公主衣袖上那一抹浓烈的鲜红。
第121章 他不会说爱你(10)
珈以开门出去,走了几步,没想却看见了就站在门口的夏司廉。
她手一紧,下意识就先握住了自己的衣袖,深吸了口气调匀呼吸,朝着夏司廉点头,脸上堆满的全是大写的高贵冷艳。
夏公公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这伤口都还没养好,着急忙慌地就赶来上值,是当心你这大权宦的位置太显眼,怕被旁人抢了去,才敢这般连命都不要了吧
夏司廉来得匆忙,脸上并未傅粉,反而将他憔悴苍白的脸色暴露无遗。
他伤了杨太后的脸,杨太后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下杀手时半点没手软,那奉命而来的杀手也爱岗敬业得很,是真损了夏司廉大半条命。
可上午收到了杨太后颁的懿旨,夏司廉却再躺不住,急急就进了宫。
他还在发烧,脑子迷蒙一片,人站在跟前,却不知道开口说句什么,张了嘴想叫一声,猛地想起珈以先前的排斥,那称呼就变成了,长公主殿下
那嗓子哑得,比边疆的风雪还要刮人。
珈以皱眉看了眼他,看到他两颊上透着的不正常的红晕,突然就不耐烦再与他说这些弯弯绕绕,干脆直接地给了结论,她占着嫡母的名分,一句lsquo;父母之命rsquo;下来,便是皇兄也没半点反驳之地,你要是如今对她下手,就是拿命换命。
夏司廉呼吸不畅,心跳得飞快又猛烈。
灼热的呼吸都快摧毁了他的神智,夏司廉忽地就放弃了再多的思考,张嘴就来了一句,用我的命换你下辈子的幸福,算来也不亏。
说这话时,他依旧绷着那张脸,就和以前说任何一句决定时一般。
珈以张嘴想骂他假好心假仁义,一抬眼看见他那双乌黑的眼珠,这话就咽了下去,只装腔作势般的冷哼了声,夏公公的命可金贵得很,我可不敢拿你去换。
她说完,也不知为何,脑海里忽地就出现了之前夏司廉那三不五时就要好心做坏事的举动,有心想嫌弃这位宫里鼎鼎有名的木面阎罗两句,却又觉得这些事说出来连自己都丢脸,冷哼了声,昂首迈着莲步走了。
成安长公主,那众所周知,是刚被认回皇室的,早些年还是在宫里干着伺候人的活计,自然不可能像真的金尊玉贵地养大的公主一般,有着通身气派。
珈以一直注意着这个,偶尔就露出几分。
在夏司廉面前,自然是最合适露出这几分不适应的时候。
她的脊背虽然绷得笔直,可脚步却仍旧透着僵硬,夏司廉站在后面看着,一咬牙进去,跪在盛平帝面前,说了之前被珈以猜出的计划。
奴才死不足惜,但长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能身入狼窝,杨家
盛平帝听着他说话,那眼睛里的光就暗了下来,忽地就冷笑了声,夏公公这意思,是你更在意成安,而朕,身为她的胞兄,却不顾亲情,只顾社稷吗
以女子和亲求和,这对任何一个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夏司廉听出他话里的指责和怒意,跪在地上,扣在地砖上的手都因高烧而微微发抖,可他忽就笑了一声,万岁乃是社稷之主,所思所虑,自然不比奴才的愚钝和狭隘,也比奴才更理智清醒,是奴才万万比不上的。
可殿下,夏司廉停顿了下,殿下在奴才眼里,还是当年的孩童模样,奴才当年势单力薄,纵是拼得鱼死网破,也不一定能让她安定地过一辈子。可如今,如今殿下已是殿下,有万岁撑腰,自是不该受半点委屈。
盛平帝一字不发,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夏司廉跟了他这么些年,对他的性情也还算了解,盛平帝旁的不说,对手足亲人还是看重的,且因为多年亲情缺失,在这块上尤为珍惜些。
可偏偏是,他年少成长坎坷,看诸事,都更在意利益与得失。
夏司廉咬牙,使出他心中留着的杀手锏,殿下对万岁曾有救命之恩
她救朕,是为了救你。
藏在心里怄气了许多次的事,盛平帝全没想到,说出口时,他居然并没多少波动,最多就是有那么几分酸涩,那时朕昏迷醒来,方知她是朕的亲妹,与朕换了半身血,才去了朕体内的毒,可不等朕欢欣地问候一句,她便提了要求。
那时的小姑娘脸上还有几分怯懦,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又分外地冷静,对上他转来的视线,缓缓地说了一句,万岁的一命,能换我阿兄一条生路了吗
夏司廉抬着头,怔怔地看着盛平帝。
他都已经忘了不能直视圣颜,等盛平帝转了目光过来,才想起此事,匆匆将目光别开,心里莫名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