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章

作品:《事后清辰

    他左手缚住柏清双腕,右手四处游移,掐捏揉搓都极狠,欲火一点即燃,柏清情不自禁弓腰仰头,逃开他纠缠湿吻,他却顺势舔弄她脖颈,让她湿黏难受。
    “你放开,好好说话。”柏清艰难开口。柏聿辰却动作不停,粗暴强势地一反往日温柔常态,嘶哑回应,“不放。”
    柏清的反抗本也不真诚,他这般前后反差的模样太让人心动,她干脆转守为攻,让他尝尝厉害。
    她勾着他热吻,裹吸扫荡他口中津液,小舌灵活扫过他齿间舌尖又躲开他的追逐,他被她屡次戏耍激怒,狠狠咬她一口,趁她痛呼大举进攻。
    唇齿交战得多带劲,衣衫就丢得多起劲,柏聿辰唯一的技巧就是蛮横强制,连揉带咬弄得她一身青紫,可柏清就吃这套,边痛边爽,柏聿辰扯她小裤时那湿淋淋手感让他一懵。
    几近裸裎相对时,柏聿辰才显出败势,生疏笨拙得可爱。
    柏清勾着唇角翻身想主导这场欢情,柏聿辰却扣住她双手不让动作。
    “你在干嘛?”柏清难耐道,在他身下挣扎扭动。明明他下方顶得她发痛,动情得不能再明显,她不理解他中止的意图。
    柏聿辰从她颈窝抬起头,眼睛水亮眼尾红红,“你看不上我的。”
    淦!
    柏清骂出一句脏话,仰头去亲他,柏聿辰恰低头欲堵住她的脏话,两个人天雷地火,谁也不放过谁。
    “套,”残存的理智迫使柏清推开他,“在卧室。”
    柏聿辰箍住她腰身不放,一言不发地从散落衣物中掏出那物后,重新丢掉衣物,戴前还好奇地研究了一下,柏清霎时冒火,好家伙,够心机。
    她放倒他骑上去,竭尽力气折磨他。
    看他人清瘦,底下揣着的倒是个庞然大物,柏清跨坐在他腰腹,用湿热幽秘处在他前端磨蹭打转,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色胆包天啊,小弟弟。”
    柏聿辰脸上浮起红晕,好似酒醉,有些受不了地挺腰去顶,柏清抬高臀,偏不让他如意,“敢威胁我,嗯?”
    柏聿辰方一抬手,便被柏清抓住十指相扣,看他皱眉抿唇不满又不说的样子,柏清就兴奋,俯下身啄他唇角,丰乳坠压他胸前,高低轻重地摩擦,柏聿辰固执地挺身以他坚硬追逐她柔软。
    “给我。”他额角落汗,逃不开也得不到的焦虑感令人抓狂。
    “给你什么。”柏清在他耳边吹着气儿,臀轻压,放他前端挤进,便扭动细腰,摆着臀裹吸研磨他,腾出一只手,指甲轻挠他坚硬柱身。
    柏聿辰那手一自由立即掐住柏清的腰翻转将她压在身下,长驱直入激得柏清一声惊呼,正欲迎接他的猛烈进攻,却在顷刻愣住。
    他泄了。
    这么快的吗……
    柏清愣完就乐了,“就这样儿?就来勾引我?”
    柏聿辰耳廓红了个透。
    他绷着脸丢掉灌满的那物,跨坐着她的细腰翻找新的。
    柏清憋着笑等他,他遍寻不得,急出了汗,猛然从她身上翻下来,原来那件衣服被他方才丢得太远。
    这回是真憋不住了,柏清笑得前仰后合,冷不防被柏聿辰扛到卧室,毫不怜惜地丢到床上。
    柏清也不恼,风情万种地坐起来,笑看他这个愣头青羞得全身泛红。
    “别笑。”柏聿辰推倒柏清覆上去,掰开她的双腿就贯穿到底,傻小子太使劲,两个人都痛到了。柏清搭在他肩头的手无意间划出几道抓痕,“疼!”
    不想他竟扛着这痛发起疯来,柏清指尖陷进他皮肉,好一会儿才从痛中感受到快感,她想说话,然开口就被他堵住,她在激烈情事中难以喘息,挣开他唇舌迫不及待大口呼吸,又即刻被他追缠吻住,舒爽难受都只能呜咽。
    这次是真的又久又猛,柏清都有些疲了他还势头不减。她屡次受不住后缩,都被他掐着腰或握着腿拽回去。
    待云消雨歇,窗外城市都寂静,柏清已然昏昏欲睡。
    柏聿辰抱她去洗澡,她惊魂未定地疯狂拒绝:“还没完啊?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柏聿辰难得低低笑了,“去洗澡。不弄你了。”
    柏清这才安心地瘫软了身子。
    热水洒在身上,疲乏舒缓许多,柏聿辰言而有信,只抱着她并不惹事。
    冲洗清理完,交迭着躺在浴缸里,柏聿辰伸手扣住柏清的手,和她十指交缠,柏清瞥一眼便合眼养神,他下巴在她发顶轻轻柔柔地蹭着,好似餍足。
    “不打算讲讲条件?”柏清哑声道。
    柏聿辰大手摸到她颈间轻抚,“怎么还是哑了?”
    柏清正疑惑,又听他说,“我明明没让你叫出声。”
    闻言柏清语调陡然拔高,“经验挺丰富啊柏聿辰。”
    他闷声笑,她随着他胸膛的震动而起伏,片刻后说出的话却冷得一如这个飘雪的季节,“我看着你,穿着我挑的裙子,在别人身下叫到嗓子哑。印象很深刻。”
    柏清轻笑一声,便被捏着下巴仰头承受他的吻。
    “说吧,包你要怎么包,得多少钱,太贵就算啦。”柏清挣开他的手,无聊地吹泡泡玩,比起以往的小狼狗们,他确实很闷啊。但又真的勾人。
    想玩吗,她就陪他玩啊。
    柏聿辰温存地环住她,透着几分眷恋意味,“很便宜的。”
    “多便宜。”柏清问。
    “你每天都陪我的话,一个月二十万,就够了。”柏聿辰一本正经道。
    柏清乐了,“话说得这么大爷,你是金主还是我是金主?”
    “你是。”柏聿辰往上托了下她,轻飘飘地吻落在她眼角。
    “好吧,包你一个月尝尝鲜,蛮实惠的。”柏清享受道。
    柏聿辰也不恼,依然温和宠溺,“不可以,一年起步。”
    “那就一年零一个月。”柏清豪言。
    柏聿辰默了默,“零一个月?”
    “嗯哼。”
    柏聿辰低笑,“为什么?”
    柏清哼哼着,“最省钱啊。”
    “尝鲜一个月,最少期限一年,不就是一年零……一个月……”柏清说着说着捂住了脸,“天呢,被你玩坏了,脑子都不转了。”
    一年还不够尝鲜的?神踏马零一个月。
    柏聿辰笑容无声但开怀,“一年零一个月,不许反悔。”
    “明天开始吧,今天算试用了。”柏清耍赖。
    不曾想,柏聿辰却说,“年后再开始好不好,我不想在下一个新年里,正月未出就无家可归。”
    他语气温和,像在打商量,他仍可退让。而说出的话里,他已然退无可退。
    “好啊,白赚一个月,开心。”柏清懒懒道,翻身抱住他。
    柏聿辰环住她,指尖勾缠把玩她一缕长发。
    待水温渐凉,柏聿辰抱着柏清冲洗干净去睡觉。柏清埋在他怀里抱怨,“早知道不玩泡泡了,还要冲,麻烦。”
    柏聿辰笑她可爱。
    床上,柏清费尽力气让柏聿辰别锁着自己,忍不住烦躁,“你别这样,睡觉不舒服。”
    多少有点拔……那啥无情的意思。
    柏聿辰放开她,一只手倔强地扣住她手腕,低声哄道:“这样好了,可以睡着的。”
    柏清没说话,闭眼睡觉,柏聿辰借着一缕月光望她。
    更睡不着了。
    柏清受不了地钻进他怀里,“别看了别看了,给你抱,睡吧。”
    柏聿辰又闷声笑,闭上了眼睛。
    翌日。
    日上叁竿,柏清饿醒了。
    她浑身酸痛,刚要舒展舒展,身前便罩下阴影。
    有水喂过来,柏清喝了几口偏开头。她只穿了睡裙,柏聿辰抓她小腿往下一扯,睡裙蹭上去露出光滑腰身。他分开她腿,欣赏她腿心风景,柏清双腿大张并不舒服,不满呻吟,柏聿辰撩拨几下后一插到底,俯身封住柏清双唇,大开大合地剧烈运动。
    “柏聿辰,你他……”柏清挣开他的吻控诉,随即又被封住,只能任他摆布。
    柏聿辰终于满足之后,柏清已经快饿扁了。
    “作为金主,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练练技术?”柏清趴在他怀里,不满他某事的单调风格。
    柏聿辰耳尖一红,“不舒服吗?”
    “呃,”柏清一噎,“除了舒服,还可以有趣嘛。”
    “好啊。”柏聿辰欣然应下,抱她去洗澡。
    清理洗漱完,柏清换了家居服,跪坐床角要点餐,“饿死了,你吃什么?”
    柏聿辰抽走她手机,“我来做吧。”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柏清伸手去捞手机,“我又不在家做饭。”
    柏聿辰捞起她腰,抱着她踩到他脚上,“那就,一起去买。”
    他神情平淡,可眼中含着笑意,抱着她脚踩脚走向衣柜,柏清拒绝的话就这样抛到了脑后。
    “我太饿了,柏聿辰你个疯子,”外面干冷干冷的,柏清一出门就后悔,“我也是个疯子,日常脑抽。”
    本来就是发发牢骚,没想到直接被他背起来,颠着她一路小跑到附近的甜品店,给她买了小蛋糕。
    “先垫垫胃,一会儿就吃饭了。”柏聿辰看着店里的表,已经快12点了,不由好笑。
    柏清看看表看看他,“好笑吗?”
    柏聿辰笑看她一眼,“还好。”
    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柏清摇摇头。
    没想到,在超市遇见了熟人——那个家教小姑娘。
    柏清眼见着她冲过来,双眸含泪地挡在柏聿辰面前,我见犹怜地喊“老师”。柏清纳闷了,她也是这姑娘的老师吧,才多久就能视而不见了?正想着,就听见小姑娘转头也朝她喊了声“柏老师好”。
    柏清敷衍笑笑,柏聿辰朝姑娘点点头,拉着她要走。
    “老师,等等,我找了好久一直找不到你,你不要走。”小姑娘带着哭腔拽住柏聿辰的手臂。
    柏聿辰回头看她,“不用找我,我很好。你快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小姑娘祈求地看向柏清,柏清笑笑,掰开柏聿辰的手,“你们谈,我去那边逛逛。”
    柏清逛了没多久,柏聿辰就追上来了,他从背后抱住柏清,满足地喟叹一声。
    “来吧,老师,讲讲你们精彩的师生恋。”柏清挑着零食发问。
    “没有恋,只是师生。”柏聿辰温声道,“还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
    信你个鬼,柏清心道。
    那天,几个混混经过她车旁,分明说着,力度控制得不好,会不会打坏了金主没钱拿。
    柏清还没休假,柏聿辰白天自己在家学习,晚上等她回来就像憋了一天似的折腾她没完。
    她发现,柏聿辰粘人得很隐蔽,不吵不闹不任性,只是安静地跟前跟后,得空就亲亲抱抱,好像有皮肤饥渴症。她才知道,从前他那些暧昧小把戏还算克制,如今是理直气壮地整日索取无度,美其名曰恪尽职守。
    总之,是个小变态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