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江榆气来的快,但是消的也快,冲着柏韶一顿喊以后,就跑回教室了。
    他刚刚坐下来,就看见傅云开笑嘻嘻的凑过来。
    “干嘛?冰可乐很好喝吧?炸鸡很好吃吧?”
    傅云开觉得很冤枉,“你也吃了。”
    江榆恨铁不成钢,“你是故意让他和我一组垫排球的!”
    “没有,天地良心。”傅云开拍胸脯。
    江榆往边上使劲挪,试图远离傅云开。
    傅云开自己也不好受,可是这本来就是他们俩的事情,就算傅云开多管闲事,也不能管到他们俩谈恋爱的头上了。
    再说还是江榆自己说喜欢柏韶。
    淦!
    越这样想,傅云开越心酸,就觉得那冰可乐喝亏了。
    他托着腮,呆呆的望着江榆,十七八岁的孩子忧愁起来也恼人。
    江榆被他恼到了,生气的说:“傅云开,我今天很讨厌你。”
    傅云开吃多了江榆的套路,他一生气就是这样,不喜欢和人说话,但是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那明天讨厌我吗?”
    江榆想,“明天再说。”
    傅云开嗤笑,“江榆,说真的,我不是怂恿你们俩和好什么的,但至少你们俩的事情也要有个解决的办法,不能成天和见到仇人一样,柏韶也不是故意的。”
    江榆很气,“你劝我原谅他,怎么不去劝他重新做人?”
    “我和你熟啊!”傅云开拍着桌子。
    “那你就从熟人下手?”
    “江榆,小榆,江江~~~”傅云开攻势全开,“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江榆闭上眼睛,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傅云开念叨了一会,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对了,贺巢去找你们俩,你没遇见吗?”
    江榆闻言,不由震惊,贺巢也追上来了,那他听见自己和柏韶的对话了?
    那他知道自己是个奇怪的人,所以不找自己了?
    江榆瞬间脸色发白,哆嗦起来。
    傅云开被他吓的一跳,“江榆,你咋了?”
    江榆没吱声,赶紧站起来,伸头往窗外看操场。
    宽敞的操场没几个人在那里打闹,大部分男生都在篮球场,两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只是柏韶和贺巢都不在。
    两个人也不知道跑哪里了?
    江榆急了,要是贺巢自己那些事情怎么办?
    要是他知道自己那么奇怪,会不会不理自己了,会不会不教自己作业了?
    他越想越急,也不管傅云开,扭头往外面操场跑。
    结果刚刚跑到楼下,就发现柏韶和贺巢在花坛下面说话。
    两个人脸色严肃,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事情,但绝对不是好事情。
    江榆的心扑通跳起来,像是要跳出嘴巴一样。
    他慢慢的靠近,想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贺巢警觉,他在江榆抬脚的瞬间,就抬起了头,眼神直直的望向了江榆。
    江榆被他看得一愣,立即转过脸,不敢和他对视。
    贺巢知道他是习惯性的不看别人的眼睛,他犹豫了一瞬,丢了柏韶,站起来走到江榆面前,有些无奈的揉了揉他头发,问:“干嘛?”
    江榆偷看贺巢身后一脸惨淡的柏韶,问:“你们在说什么?”
    贺巢微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故意调侃,“关于人生理想和未来发展!”
    江榆:“·······”
    贺巢拉着他往别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看后面的柏韶,“你找我?”
    “不是找你。”江榆嘴硬。
    贺巢唔了一声,“江榆,我真的觉得你撒谎水平显著提升。”
    江榆闻言,眼睛亮起来,他很满意的贺巢这句话,颇为得意的说:“你上次在公交车上面要我装瘸以后,我就开始练习撒谎了!我真的撒谎变好了吗?”
    贺巢叹口气,“······江哥你雄壮威武!”
    江榆脸色复杂,“······”
    虽然贺巢轻松转移了两个人的话题,但是江榆的一颗心全部挂在贺巢有没有听见他和柏韶的谈话上。
    他好不容易交到这么一个好朋友。
    贺巢的一张脸总是酷酷的,没什么表情,雄性荷尔蒙严重超标。
    两个人从校园走了一圈,收获了不少目光。
    毕竟贺巢长得帅,成绩又好,常年霸占学校前几名,虽然他总是上课不听,睡到天昏地暗。
    江榆被他拉着走了一圈,思绪跑了为什么贺巢上课不听,成绩还那么好的原因上去了。
    他想了半天,没得出结论。
    等贺巢把他忽悠回了教室坐下,江榆猛然发现,他什么都没套出来。
    这男人该死的狡猾!
    江榆赌气,抛开了刚刚和柏韶坦诚相待的非常愤怒的心情,和贺巢杠上了。
    他拉着贺巢的胳膊,诚心邀约,“今晚我们一起回去!”
    贺巢有些担心江榆的表达能力,“你这是感叹句,不是问句!”
    傅云开忧愁的望着他们俩个,总觉得自己养大的猪拱别人家的白菜了。
    呸呸呸!
    什么拱别人家的白菜!
    明明是江榆把贺巢当爸爸!
    反观柏韶彻底被情绪淹没了,他连下午的课都没上,直接请假回家了,胡月志在讲台上痛心疾首,思想教育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