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本事你们三个一起来。”
    嘴上说让他们三个一起上,可是贺巢又补上了一拳,将那个人打蒙了以后,旋即随手往地上一丢,“来啊!”
    贺巢冷冷的喊着他们,暴戾的脸色在晦暗不清的灯光下,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野兽,凶狠的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剩下那两个人浑身一颤,被贺巢吓得不敢动弹。
    他们平时除了报团欺负人,就没有单独打过架,别说贺巢这种一拳一个小朋友的架势,叫他们心里发虚。
    江榆看着贺巢,心想贺巢这还不是打架吗?
    比上一次还打的狠。
    难道第二课是要提升武力值?
    贺巢还在说:“徐新,如果再有人来找你麻烦,只管和我说,来一个打一个。”
    徐新傻的都忘记点头。
    还是江榆硬生生的推了他的脑袋,让他看起来好像是答应了一样。
    贺巢勾唇,慢悠悠的上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刚刚满是戾气的人,“听见了没有?下一次就不是几拳头了,下一次我直接弄断你的腿。”
    威胁完了人,贺巢回身,看江榆:“走。”
    江榆连忙推着徐新,“走!”
    贺巢走到自己巷子外面,扶起来自己的自行车,对徐新说:“你家在哪?”
    徐新刚刚才缓过来,脸色仍旧迷茫,他的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子,彷徨无措的眼神飘忽不定,他看着贺巢的脸,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着哭着还靠向了江榆。
    江榆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伸手就推开了徐新,昂声喊:“别别别动!”
    贺巢冷凝的脸色有了松动,他勾唇笑:“现在不能推开他,他很需要你的安慰。”
    江榆胡乱的拍着刚刚徐新贴着的地方,没好气道:“为什么你不安慰啊?”
    “这个人是你感兴趣的。”贺巢也没好气,“再说,我也不会安慰人啊!”
    江榆:“······”
    江榆看了一会哭着的徐新,见他还在抹眼泪,想了想,低声问贺巢:“怎么安慰人?”
    贺巢:“你抱抱他。”
    江榆拧眉,“不······不行。”
    “那牵牵他的手。”
    “也不行,肢体接触外的安慰方式有吗?”
    贺巢作势认真想着。
    徐新却感觉到了场面的尴尬,他也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贺巢像是逗狗一样逗江榆,江榆还傻乎乎的相信,他一时间想笑,可又觉得心酸。
    “我·······我没事了。”徐新吸吸鼻子,“我先走了。”
    贺巢见他止了眼泪,转头看了看巷子里,已经空了,他说:“等等,你现在不好回去吧?”
    “没事。”徐新扯起嘴角,“还有,今天很谢谢你,还有江榆,也谢谢你。”
    江榆点点头,把书包递给了徐新,“不客气,我们正好经过。”
    贺巢打量了一下浑身狼狈的徐新,若有所思,最后还是问:“你这样回去没事吧?”
    徐新脸色发白,“没事。”
    江榆点头,“那好,你赶紧回去吧。”
    贺巢踢了一下江榆。
    江榆生气的瞪贺巢,“脏!!!”
    贺巢捏眉,“算了,都先别回去了,去我哥那里。”
    江榆歪头,“你哥?”
    “上次那个酒馆。”
    江榆哦了一声,“去那里干嘛?”
    贺巢上手捂住了他的嘴,转头看向徐新,“他自闭症你知道的,就是傻了点,人挺好。”
    徐新噗呲笑了一声,然后赶紧捂住嘴巴。
    江榆却被贺巢捂得难受的要死,他最讨厌别人碰自己了,更被说贺巢刚刚和几个人打架,还一直握着自行车的手把。
    他气的一边蹬腿,一边眼神示意贺巢把手拿开。
    贺巢问:“还讲话了吗?”
    江榆死命的摇头。
    贺巢这才收回手。
    等三个人打车到了白鸟酒馆前,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灯光暗淡,门可罗雀。
    贺巢把自行车推倒门口,锁也没锁,就招呼两个人进去。
    江榆抱着书包,走进去以后,后知后觉想起来,“我为什么要来啊?”
    贺巢想捏他嘴巴。
    江榆立即后退,“说就说!别动手!”
    贺巢笑起来,“你听得懂,我就不动手了。”
    徐新怪异的看了一眼贺巢,然后又看向江榆。
    贺巢却不在意,带着两个人走到酒吧柜台后面,进去就喊:“夏哥!”
    柜台里面的是一个可爱的妹子,圆嘟嘟的脸,带着眼镜,看见贺巢,也习以为常了,她说:“夏哥上楼了,你姐也在。”
    贺巢点头,对后面两个人招招手,“跟我上去。”
    几个人刚上楼梯,上面就传来脚步声。
    夏哥走下来了,他看见贺巢,笑:“来了!”
    贺巢侧身给他看后面的两个人。
    夏哥的脸抽抽,“怎么还多了一个?”
    贺巢没解释,“有创口贴之类的吗?再拿个干净毛巾。”
    夏哥皱眉,因为楼梯昏暗,他看不清徐新的脸,问:“干嘛?你受伤了?”
    “没,我同学有点事,我带上他上去弄一下。”
    “行,东西你都知道在哪,你自己上去弄,我下去帮忙。”
    贺巢点头,向后靠了一点,好让夏哥可以下楼,但是这一靠就紧贴着江榆,江榆感觉到贺巢身上又出现了那一种野兽的荷尔蒙味道,嚣张霸道,却又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