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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抓个最好看的宠我[快穿]

    那五个人刚迈进房门一步,还没待摆好妖娆姿势,就被眼前突然从天而降的人给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
    溯怀眼眸冷厉地扫着他们,如一座大山一般牢牢拦在他们与宿淼之间,虽然一身僧衣,面上的表情却狠厉得连一丝人性也无,更别说佛性。
    “妖……妖僧?”这五人虽然在勾栏里学了不少勾人玩意儿,但是正经的世面却没见过多少,见到一个人凭空在黑夜中出现,容貌又是绝世之姿,自然第一反应联想到妖。
    这妖缓缓启唇了,低声沉问:“你们来这,做什么?”
    如若他们仔细去听,就会发现,这句问话声音咬字沉缓,就如同一柄刀在木枝上磋磨,一旦回答得不好,就会狠狠一刀下去,结束他们的性命。
    只可惜这五人吓得两股战战,哪里还有什么神智去思考,只当眼前人是妖,能读懂自己的心思,敢说一句谎话,便会招致可怕的惩罚,于是七嘴八舌地,将自己的来历目的倒了个干干净净。
    “这女子中了寒毒,若不配以我们的媚术,定会□□焚身而死!我等、我等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请妖僧大人饶我们一命!”
    “饶命?”溯怀重复问了一句,然后低低笑了,手臂挥起,一道劲气从空中划过,五人瞪大眼睛,齐齐觉得身下一凉。
    垂头一看,一片凉拌黄瓜轻飘飘落在地上,他们下褥渐渐浸出血迹,痛感渐渐苏醒,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啊——”惨叫声方出口,溯怀已从桌上摆凉拌黄瓜的碟子旁抓了一把黄豆撒去,点住所有人哑穴,任由他们无声地痛得倒地翻滚。
    溯怀眸中隐隐有着深沉血色,神情全不似一个悲天悯人的圣僧。
    他似是嫌弃这些人在地上不断倒腾模样难看,且难免撞到桌角,会惊扰到别人,溯怀转身,轻轻靠近床边,确认宿淼睡颜依旧恬静,便小心翼翼从床上抱起宿淼,足尖轻点,搂着人飞出窗外,跃上树梢,一路疾驰而去,消失在月色下。
    宿淼醒来时,只觉口干舌燥,昨夜似乎做了许多不堪入目的梦,她揉揉脑袋,正要坐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周遭是简陋的墙壁,古朴的桌椅,已经轻薄素淡的被褥。
    溯怀的院子?
    宿淼转头四顾,在床头看见一个熟悉身影。
    溯怀正盘坐双手合十,额上微微渗出汗意,面色也有些苍白,长睫微颤,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宿淼有些讶异,不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和尚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所以才会在这里乞求赎罪?
    宿淼心中蓄起担忧,小心地碰了他一下,尽量平静地问:“溯怀?我、我怎么在这儿?”
    溯怀缓缓睁开眼。
    一双深乌的眸子,里面蕴含着看不透的情绪,仍然如之前一般深凝专注,却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溯怀与她对视,浅浅勾起唇角一笑:“昨晚你险些遭人暗算,那里不安全,我便把你带回来了。”
    宿淼皱眉,直觉有些不对:“暗算?”
    溯怀将昨晚之事与她说了一遍。
    宿淼先是惊愕地瞪大双眸:“什、什么,你说,有人想要……轻薄我,于是,你把他们,咳,作案工具,切了?”
    溯怀偏开头,点点头,长睫如脆弱蝶翼颤了颤。
    原来如此,原来溯怀为了保护她,动手伤人了,这呆和尚估计转不过弯来,才会连夜打坐,只为忏悔。
    宿淼有几分心疼,可想到那些被割掉第三条腿的作恶之人,又有些想笑,转移话题地问:“那,那他们人呢?”
    溯怀蹙起眉,沉默半晌后,不确定道:“大概……还在那儿吧。”
    意思就是没有人管咯?
    那可真是十分凄凉,宿淼忍不住抿唇想笑,又怕悲天悯人的和尚见到自己的表情觉得不适,连忙用轻咳掩饰:“嗯。嗯。谢谢。”
    溯怀眉心皱得更深。他不愿意听见宿淼对他道谢,更何况,此时他多少也有些心虚。
    溯怀干涩开口道:“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自作主张。怪我留在你房中。怪我让他们的血,弄脏了你的屋子。”
    宿淼美目沉了沉,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他们既然进得来,就说明那间屋子已经脏了。若不是你,我又会是什么结果?我只庆幸你在。”
    她思索着,究竟是谁要加害自己,又是什么目的,通过什么途径。
    溯怀的神色很明显地放松了,沉郁一扫而空。
    他十分自在地站了起来,回身朝宿淼伸手,扶她下床。
    他的姿势翩翩公子温润无双,这男人的气质还真是十分多变,即便是光头也如此迷人。宿淼有些脸红地伸出手与他握住,被他带下床去,动作间忽然察觉腰间发软,双腿也有些酸疼。
    她疑惑地看向溯怀求证,昨晚还发生了什么?
    溯怀轻咳一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耳根却通红发热,说道:“你昨晚……因那寒毒影响,十分黏人,不搂着腰,不肯睡床。”
    这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宿淼暗叹,原来自己无意识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更娇蛮。她点点头,又问:“那我的腿……”
    “……盘在我腰上,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