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城区的镜像空间内。
    灭霸在凯尔出现之后，便没有再出手。他心里非常清楚，在凯尔面前，抢夺他人的无限原石不太现实。
    于是。
    灭霸干脆平和的看着凯尔，看着这个，实力强悍到不能算作人类，在银河联盟都无敌手的男人。
    凯尔也静静的看着他，灭霸和他预想中的一样，长的很高大强壮，很丑，有着一张干裂长方形的脸容，身上散发着，让他身体都感到悸动的能量气息。
    他们二人在很久很久以前，即二战时期，纽约大战——从接触原石开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间接的交起了手。
    洛基、洛娜，甚至还成了彼此的棋子。
    这场长达一个世纪的暗中较量，有时凯尔胜，有时灭霸胜，只是二人迄今为止，都未曾真正的见过面。
    直到现在这一刻，才算是二人的初见。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漫威宇宙，容不下两个同时争夺原石的顶尖强者。
    “我现在有点后悔。后悔纽约大战时，信了洛基那个废物，没有亲自带兵过来。”灭霸目光落在凯尔身后，那一团空间迷雾上，能直接打开镜像空间的迷雾，也只有真正的空间原石可以做到。
    也即是说。现在凯尔手上，有两颗无限原石，即空间和力量原石，如果算上雨瞳灵魂截下的那一枚时间原石，就是持有三颗。
    宇宙共有六颗无限原石，如今凯尔和灭霸二人，刚好一人一半的平分了。
    唯一不同的是，灭霸的最大依仗是无限手套，能完美发挥出无限原石的无上威能！
    凯尔的最大依仗是空间原石，与抽卡得来的神族火能，互相融合成的威能表现——双星形态！
    目前算是……平手了。
    只是等过了今天之后，这次覆盖整个漫威宇宙，延续一个世纪的战争，终于迎来终局的尾声。
    “你们要一起上么？”灭霸面无表情，看向凯尔身后的索尔和班纳博士等人。
    现在凯尔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这里作为他的主场，且身后有整个复仇者联盟、卡尔国度，以及瓦坎达等地球顶尖势力。
    “当然……”索尔正要开口，却被凯尔给打断了，“索尔。你们都不要出手，去带受伤的人撤出镜像空间。”
    “让他们走，可以吧？三颗原石都在我身上。”凯尔眯起眼睛，看向前方的灭霸。
    “可以。”灭霸干脆点头。他也有点怕，场上的绯红女巫、奇异博士、快银，以及索尔等人，实力都无法让他完全忽视。如果这些人都不畏死的一起进攻，这次战争的胜负还真难说。
    是的，如果仅是凯尔一人，哪怕对方持有三颗原石，灭霸仍然不认为凯尔能击败他！
    “我们可以……”
    班纳博士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与凯尔沉着的目光对上后，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他们有过半伤员，强行的留下来作战，大多只能作为累赘，凯尔将会束手束脚的，无法安然施展真正的实力。
    索尔和班纳博士相视一眼后，和女武神一起，将钢铁侠、王、战争机器等等，负伤严重的英雄扶起。奇异博士从天空落回到地上，打开通往外面的法术门户。
    灭霸和凯尔都没有再动手，隔着十米左右，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老大。”雨瞳灵魂飘落到凯尔身前，将截下的时间原石递给他。
    凯尔将时间原石接到手上，他看着雨瞳当下的姿态，心里很清楚，这颗原石是地球众人，竭尽所能最后拼死保下来的，上面带着远超其本身的重量。
    雨瞳灵魂轻声说道：“家母她们都没有事，只是还困在瓦坎达，无法到这里来。”
    “那就好。”凯尔轻轻点头，对着雨瞳灵魂说道：“你也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留在老大的身边。”
    雨瞳灵魂猛的摇头，生怕凯尔用宝石威能驱逐她，干脆直接涌入他的身体里逗留。
    凯尔低声诉说：“你如果留在我体内，要是我失败了，你也会没命的。”
    “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留下来。”雨瞳在他的体内传音：“只要有老大在，哪怕是地狱，我也愿意跟你一起去。如果没有你，我宁愿连灵魂也不再存在。”
    在二战时期，那个昏暗的地下研究室中，凯尔救出她的那刻起，她的身心就不再属于自己的了。
    “那你就留下来吧，陪着我一起迎战。”凯尔嘴角稍稍上扬，没有再让雨瞳离开，
    是啊，在很久以前，从征战东京开始，他们的命就绑在了一起。
    “姐姐。”
    不远处的洛娜看到这一幕，双眼因泪水而朦胧，她这是高兴，由衷的替雨瞳感到高兴。
    “你们一定要赢的最后的胜利啊，我在外面等你们！”洛娜最后看了凯尔一眼，率先从法术门户离开，她怕自己忍不住也想留下来。
    覆盖身体的钢铁战衣全部褪去，托尼被班纳博士和蜘蛛侠，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吃力的回头张望，“教父，一定要赢啊！”
    “当然，你什么时候见我败过。”凯尔露出自信的笑容。
    如果他在今日取胜，托尼作为钢铁侠死去的悲惨命运，也会就此扭转终结吧。
    “那就好。”托尼相信自己的教父，于是跟着班纳博士，以及蜘蛛侠一起离开了镜像空间。
    “老板，干他！”埃迪话语很简洁，扶着快银往外离开。
    然后。奇异博士、王、女武神、索尔……，所有人都相续离开了镜像空间。
    绯红女巫看着凯尔的背影，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强烈预感，往后再也看不到眼前男人的预感。
    这种预感让她心胸剧烈绞痛，突然挣脱女武神的搀扶，恢复一点力量的身体，转身冲到凯尔身后，双手紧紧的拥住他的腰。
    “旺达？”凯尔诧异的低下头去。
    “这是给雨瞳姐姐的拥抱，你不要误会。”旺达紧紧咬住嘴唇，叫道：“记住了。这里有很多人都在等你。我、露希、樱姬……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赢下最终胜利，回到我们的面前！”
    “放心。”
    凯尔轻拍她的双手，双眸凝聚前所未有的坚定，沉着回应：“我一定会赢！一定会回到你们的身边！”
    “我相信你。”旺达走了。
    她走之后，法术门户消失，偌大的镜像空间内，只剩下灭霸和凯尔二人。
    “让你久等了。”凯尔往前抬眸。
    “告别而已。为了这次战斗的胜利，我来到这里之前，也跟生命最重要的人告别了。是永别。”
    灭霸脸容的伤感消去，而后握住左手拳头，镶嵌的三颗原石焕发夺目光芒，
    “来吧！就让这场战争，在这里迎来终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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