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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女配万人迷[快穿]

    他当然清楚秦老家主是想探查洛山是否有惊人的财富,可这一次,他只是纯粹地想把洛山掌控在手里而已。
    十分钟后,宋予深深看了花园里的三人一眼,离开了,秦老家主便唤了人去调查洛山。只是很可惜,除了陵园,他什么都没查出来,于是最后纵然是不得其解,他还是选择了把洛山给宋予深。
    当然,这都是后话,时间调回宋予深和秦老先生交谈的时候。
    侧花园里。
    宋沛年落座后,三人偶尔会闲搭几句话,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各怀心思地坐着。
    时间过了不久,有助理过来提醒宋沛年该回去了,宋沛年毕竟是今天宴会的主人,也是该进去了。
    但因为宋疏南在这里,他想说的还没说,只是到底是该进去了。
    宋沛年走后,应如笙和宋疏南也在不久之后进去了,宋疏南没开口问应如笙任何关于宋沛年的事,他对她一向尊重、信任。
    之后她没让宋疏南陪在身边地去了一趟休息室,只是去的路上却是又遇到了宋沛年。
    这一次,她身边没有任何人,他说,“阿笙,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于是三十分钟后,当宋予深打进电话来的时候,无人接听,那时的她已经被宋疏南带走。
    时间再次倒退二十分钟,这时应如笙还和宋沛年面对面而坐。
    她已经记不太清宋沛年用什么样的语气告诉的她温言梵的死因。
    唯一记得清楚的是,温言梵当年并不是死于车祸。那辆车会爆炸,是因为宋予深让人引爆了。
    铁证如山,由不得她不信。
    宋沛年看着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应如笙,猜不准她是什么心情,可即使是她会痛,他也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
    得知温言梵的死因是意外。
    他本是在她说除非有意外发生,否则一定会和宋予深结婚后开始找这个意外。也许是上天眷顾,余家和宋予深动.枪的时候,宋予深受伤了,余家无意中窥探到了宋予深极其想要销毁的证据,好友余思域告知了他。
    当时余思域问他,“你要把这件事告诉宋姐姐?”
    他怎么回答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可你让她怎么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杀了温言梵?”四年,余思域隐约知道了应如笙和温言梵的关系。
    “痛过之后总会好的,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何况不告诉她真的就好吗?让她嫁给杀了温言梵的宋予深吗?”何况他也有私心,他不愿意她嫁给宋予深。
    所以尽管也许她会痛,他会因为她的痛而更痛,可他还是会告诉她。
    只是此刻,他却是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他听见她说,“谢谢沛年,我知道了。”
    不喜不怒,无情无绪,只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温柔。
    然后她就要起身离开,他拉住了她的手,“阿笙,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他的声音很温柔,是宠溺的温柔,“如果难过,就告诉我。”
    应如笙却是笑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不难过,只是有些震惊而已。”
    到头来自己要嫁的人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怎么会不难过?
    宋沛年不明白应如笙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却更害怕她的平静是破碎之后的表象,但她真的完全没有难过的样子,而且不等他再开口,她已经找借口离开了。
    他想跟着她,可却跟不住,因为她发现了他,明确地表示她没有任何事,也不希望他跟着她,然后她坚定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也没有一丝半毫的逃避。
    这是应如笙。
    可她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吗?
    也许当有人看见扶着墙站在走廊拐角处,脸色微微苍白的她会得到答案。
    温言梵对应如笙重要吗?
    是的,重要,因为于人海中千万人来说,唯独他,对应如笙来说是有所不同的。
    温言梵对应如笙不重要吗?
    是的,不重要,因为纵然是温言梵,也无法左右应如笙的任何决定。
    既然温言梵重要,却也不重要,应如笙也许会因为他并非死于意外有波动,可却并不会过于深刻,那么此刻让应如笙痛着的又是什么?也许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只是等到宋疏南发现应如笙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站着,而是蜷缩在墙角。
    这是宋疏南第一次见应如笙这么失态的样子。
    印象里,应如笙总是温柔地笑着,无论生气或开心,也或许该说,没人分得清她到底是生气还是开心,因为她总是笑着。
    这样的应如笙在旁人看来没有任何缺陷,温婉柔和,平易近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宽容谦和,可实际上,没有任何缺陷才是她最大的缺陷。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很完美,内里早已空洞。
    只是从来没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因为没人会觉得这样一个人身上会有伤痕,她也从不把自己的伤痕剥开示人。
    而此刻,她仅仅是蜷缩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落泪,宋疏南却感觉自己的心绪都在翻滚搅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只记得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她一声笙笙,她抬起头来看他。
    然后他抱起她,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宴会。
    当宋疏南抱着应如笙穿过会客厅时,现场骚动无数,他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越发护紧了她,甚至不让一丝一毫的声音钻进她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