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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成了主神[快穿]

    当今对爵位吝啬,因此哪怕只是一个郡王也显得极稀罕尊贵,何况郡王府对非宗室而言本就尊贵高不可攀,容芊嫁的是郡王世子,夫妻恩爱,好不美满,又哪里还记得曾经的嫡姐。
    即便是整个平州,若非裴梦刻意问起,也已没多少人还会想起曾经轰动一时的真假千金一案。
    裴梦当初选的是本土身份,本是为了能更好融入世界,哪知她不够不了解穿越司的操作,穿越司会给职员安排本土身份,但绝不会无故夺舍他人身躯,选的都是将死之人,以身躯换取功德福运——账单一半穿越司来出,一半要算在任务者头上。
    裴梦如今这个身份是郡王府王妃的娘家侄女,邓家也是平州大族,邓三老爷子嗣不丰,嫡子一个没有,只一个嫡女,还是个成天抱着药罐子的,指不定哪一天就没了,邓三老爷愁得不行,三夫人也是个成天泡在泪泉里的,三老爷不得不打起精神,好生侍候这娘俩,连庶子都排在了后头,是平州出了名的爱妻爱女之人。
    大概也是因此,邓小姐才会愿意和穿越司做交易,为爹娘换取功德福运。
    裴梦头一个面对的问题就是邓小姐的体弱多病,要知道邓小姐活到十六岁,至今只出过三次门,上一回出门已经是三年之前了。
    虽麻烦些,但裴梦对穿越司的透明化却极满意,她也曾经历过黑暗,所以才更加向往光明。
    穿越司将条条项项都摆了出来,即便有压榨,也压榨得光明正大。
    裴梦喝了药,望窗外看了许久,对侍女道:“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吓了一跳,险些跪下,“姑、姑娘说什么?!”
    看样子是不行了,裴梦也只是试探,无意为难这丫头,摇头道:“没什么。”
    她像是随口一说,但侍女可不敢大意,很快就报给了邓三老爷——至于为什么不是邓三夫人,因为这邓家三房的内宅竟是邓三老爷掌着,三夫人性子柔弱不堪,整日以泪洗面,邓三老爷不想自家后院成了蜂窝,也不够信任下人,捏着鼻子管起了内宅,堪称当世的一朵奇葩。
    结果掌了内宅的第一年,邓三老爷就遣散了后宅没生养的姨娘,实在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平日里在他面前或温婉或热情或柔弱的姨娘们跟戏台子上的角儿似的,个个都是演戏高手,把邓三老爷腻歪得再看自家夫人都不那么嫌弃了,起码夫人她表里如一。
    “想出去走走?”三老爷脱了外裳,脸色微黯,接着转为阴沉:“是谁在姑娘面前说闲话了?”
    女儿十六了,婚事还没个着落,虽说三老爷早做好了养闺女一辈子的决定,但耐不住多的是人看笑话,他疑心莫不是哪个嘴碎的丫鬟婆子在她面前说了闲话。
    侍女唤做眉儿,侍候邓小姐好些年了,忠心耿耿,回想了一遍,摇头,“应当没有。”院子里能进屋的就几个人,没人能绕过她们。
    “不过……”眉儿迟些犹豫着道:“姑娘今儿看了窗外好半天。”
    邓三老爷一怔,“你是说是姑娘自个想出去了?”
    眉儿死死埋着头,“是,姑娘毕竟十六了,是……大姑娘了。”
    不再是以前老爷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孩子了,即便没人说,姑娘看了那么多书,也该懂了。
    三老爷揉了揉眉心,露出抹苦笑,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他这半生也称得上精明能干,却偏偏拿自个唯一的女儿没办法。
    ……
    裴梦还是出不了屋子,但却在慢慢适应这具身体,为了能更好的做任务,裴梦又购买了一个套餐——能助任务者摆脱原身体影响、但在表面上无人能看得出来的套餐。
    她购买的是十天起效的那种,不菲的价格让裴梦骂了声奸商。
    身子好差不多了,裴梦就开始琢磨完成任务,她既没有人手也无法出门,怎么完成任务实在是有些难办。
    “取些笔墨来。”
    邓小姐身子不好,琴棋书画随她兴趣学,爱学就学,不爱学就放着,从没人敢强迫她,这些大家小姐该会的才艺中,邓小姐唯独爱读了些书,有力气的时候练练字,但因为手上没力气,字有形无神,软趴趴的。
    裴梦可不敢让眉儿看到她和邓小姐截然不同的字迹,裴梦加上上一辈子活了一百多年,即便身前不识几个字,到现在也该学会了。
    她慢慢将几个世界的文字做转换,以这个世界的文字先打了个草稿。
    “姑娘,”眉儿不敢让她太过劳神,早早便来催促。
    裴梦指尖白光一闪,十来页写好的纸张进了穿越司给职员的福利——一个不大的芥子空间,她也算赶上了好时候,现在穿越司的人不算多,司长大方的拿出包括一万个芥子空间在内的宝贝供新任职员们抽奖。
    芥子空间在其中甚至不算起眼,不过它好用,裴梦也不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多得是什么都没抽到的职员。
    裴梦顺手抽了几页纸扔进了旁边燃着的炭盆里,火舌迅速舔上了上好的宣纸。
    “进来。”
    眉儿推门进来,目光随意扫过燃得正旺的炭盆,也没敢探究她扔了什么,恭敬又关切道:“不早了,姑娘歇歇吧。”
    裴梦顺从离了书案。
    极为寻常枯燥的一日又过去了,夜深时分,裴梦掀开锦被,轻手轻脚下了床,点了守夜丫鬟的睡穴,换上一身黑衣,轻轻推开窗户,扭着纤细的腰肢,猫儿般窜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