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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角光环[快穿]

    顾苒一双柔柔的水眸中似是蕴含了许多,声音如珠似玉,却是格外的诚挚和温柔:“一谢公子救我长兄,为国公府出谋划策。二谢谢公子教导我良多。”
    也许此生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这样愿意耐心教她不懂之事的人了。
    萧函看着少女微微笑了笑,“不用客气,其实我做的不多。”
    顾苒是从母亲那听说萧公子要走了,就有些诧异难过。后又听说他对国公府恩情深重,却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与二哥有着正式婚约的那位江南贺家姑娘的生辰帖。他做了那么多,不求名不求利,只要一女子婚嫁的生辰帖。
    这份情意,顾苒心思剔透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在向祖母提出这个要求时,并没有屏退其他人,便是这会的工夫,萧公子与贺家小姐的事也已在府中上下议论纷纷。这听起来有些于礼不合,唐突过分了。但于国公府所有人来说,萧公子是解救危难为国公洗冤的大恩人,心底都怀有真挚的尊敬之意。
    哪怕对那位贺家小姐,也不敢再有半点非议。
    “那贺家小姐就这般好?”顾苒终归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不知是想得到个什么答案好让自己死心,或是不留遗憾。
    突然被这样问,萧函有些怔愣,但想想总不能说自己不好,便坦诚道,“她自然是极好的。”
    顾苒微微低眉,仍然带笑,“如此便好。”
    心里深处处依旧忍不住羡慕那位远在江南的贺家姑娘。
    说到这一刻,萧函还能不明白么,顿时有些好笑,却不是对顾苒的,她不知萧函的真实身份,误会了又怎么怪她。
    少女心思单纯,恰逢巨大变故,父兄战死,一门老弱妇孺像是任人宰割。偏生见到一少年才子从天而降,只言片语间解了国公府危难,又轻描淡写于庙堂翻云覆雨,会生出些仰慕心动,不足为奇。
    世子顾焕本在京外忙于安置战亡将士家眷抚恤一事,听祖母派人来传话说萧先生辞行,立马放下手中事务快马赶了回去。路上在腹中想了诸多说辞,想要挽留萧先生,但一见面就开不了口了,他还没那个本事能说服得了萧先生。
    不过临走时,萧函还留下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下其实还略通卜卦之术。”
    “二公子顾祐应该还尚在人间,国公府可派人去西北方青州一带去寻。”
    …………
    不论是震惊还是疑惑惊喜,定国公府立刻派出人手去萧函所说的地方寻找,这一寻就寻了大半月,就在国公府的人将要失望的时候,那些部曲亲卫真的找到了二公子顾祐。
    原来他被人救下,在偏远山村中养病,醒来后失去了记忆。救下顾祐的人家也只以为他是普通士卒,而不知他是京城定国公府的二公子。
    国公府的人将顾祐接回京城的同时,还把救治他的农家女子秋娘带了回来。因为顾祐失去记忆,唯一信赖的人就只有那位秋娘。
    老太君和谢夫人也不在意这些,延请名医为顾祐诊治,以金针刺穴加上各种药汤,终于在半年之后令他清除脑中淤血,恢复了记忆。正好赶上新任定国公顾焕,迎娶陛下爱女清河公主之日。
    婚礼举办得盛大隆重,热闹非凡。
    顾焕年轻俊美又身居朝廷高位,在军中地位逐渐渐稳固,不知是多少京城贵族少女爱慕的对象,结果还是被皇家先下了手。定国公府显然飞黄腾达在即,另外顾祐也被老皇帝补偿性赐了一门婚事,对方也是名门淑女。
    其实说的好听是补偿,然而未必不是老皇帝有意分化武勋集团,打压一二。无论哪种,既是皇帝赐婚,就没有违背的可能。
    已然恢复的顾祐百感交集,老太君对他说,无论是救他性命照顾他的平民女子,还是那位曾经订有婚约的贺家小姐,他都不用想了,与他都是有缘无份。
    顾祐也听家人说了那位萧公子和生辰帖的事,也甚是感激对方为国公府所做之事,但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自半年前萧函拿回了生辰帖,当时贺父和周氏一脸的惊讶不可置信,但终究无话可说。
    后来京城定国公府洗刷清白还承蒙皇恩的消息传来,贺家也不再关注了。
    尽管萧函什么都没有同他们说,贺父与周氏也隐隐猜道自家女儿已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或许从女儿开始痴迷于寻仙问道开始,他们就该知道她的不同寻常了。
    期间还有贵人到访,那位不死心仍然想试一试修道的高阳郡王赵湛。萧函随手意念一点,送了他些许观想存神的法门,要是他愿意坚持个十年八年,说不定真能参悟入门。
    转身离去时依旧潇洒飘然。
    萧函重回忘琊山,但景象大变,完全不像是她记忆中修行了两年的忘琊山。山巅如同迷雾假象涤荡开来,一派云霞蒸蔚,清明透澈的散照而来。
    “你回来了。”
    二叔贺艾负手而立,语气平淡道,一如初见时的神仙中人,在萧函的猜想中,他与此界的真正神仙应该也差不离了。
    萧函点了点头,平静道,“我已了却尘缘。”
    贺艾笑了笑,凝视着她道,“入世的感觉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随随便便一出手,就为人间王朝多延续了几十年命数。。”
    萧函眨了眨眼,她的所作所为貌似都被贺艾看在眼里,但以他的宅性子几乎不可能离开忘琊山半步。不过对他的问题,萧函还是老实道,“也只是几十年而已。”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