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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药师莫怂GL

    当晚,陆晗羽元神出窍前往药宗,李藤在房内为她护法。章夏与李清茗、陆藤三人则一起守在门外。
    陆藤躺在长凳上看着夜空中数不清的星星,惆怅道:章夏,你看这些星星多美啊,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漫天星海了,城市里的霓虹灯似乎挡住了它们的身影,偶尔看见几颗也显得寂寥又渺小。rdquo;
    章夏闻言看了眼李清茗,她在心底叹了口气道:我小时候生活在北方小镇,夏天可以看见满天繁星,后来长大就再也没回去了,那满天的星星也就没见过了。rdquo;
    她有时静下来,也会怀念儿时的天空,但那不怎么美好的少年时光,驱使自己离家乡越来越远,始终不愿回去。
    陆藤眼神暗了暗:昨日你俩结契,我也不好扫兴,就没跟你说,林恩去凡界了,他说要做个普通人,再也不会回修道界了,你说这世间事怎么就那么不尽人意呢。rdquo;
    他从前对亲情诸多失望,又不曾遇到自己的爱情,便对友情极为看重。年少时以为兄弟大过天,后来兄弟们都变成了丈夫、爸爸,所谓的兄弟情都排在了家庭后面。
    原本时常聚在一起的人,渐渐地几月、几年、很久也不见一次,慢慢地就都变淡了、走散了。
    李清茗轻眨了一下眼睛,这句话她听懂了,她微微靠过去,默默伸手与章夏十指相扣,没有打断这两个人的对话。
    章夏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眼底无声地闪过笑意:一切都在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初心不变,若你愿意,以后我们的家可以给你留一个客房,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rdquo;
    陆藤愣了愣,而后爽朗一笑:你答应的倒好,到时候怕是就不欢迎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rdquo;
    不打扰。rdquo;李清茗偏头看向长凳上的人,一贯清清冷冷的声线仿佛多了几分温度。
    哈哈哈,好,有了你这句话我才敢来,章夏听到没,李宗主都答应了,你可记得给我留个大点的房间,我一定会多多去打扰的。rdquo;陆藤大笑两声,再看夜空,只觉得月光变柔和了,就连星星也比方才好看了许多。
    夜深,陆晗羽仍不见醒来,李藤让外面的三个小辈都散了,她自己打足精神守在房内够了,陆藤执意要进去陪娘亲一同守着,章夏与李清茗便一起回了房。
    两个人躺在床上,彼此之间仿佛了没有距离,沉默了一整晚的李清茗才轻开口道:夏,可否告诉我何为城市?若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些。rdquo;
    章夏坐起来,俯身在上,扬起眉缓缓靠近,待到鼻息相闻才笑着答道:我们不是已经靠得很近了吗?rdquo;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dquo;李清茗面上一热,眉毛微蹙,语气里带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好啦,我坦白,其实我与陆兄不是此间之人hellip;hellip;虽然我不知道原来那个章夏去了哪,但我与她的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有一点相同,那就是我们都爱上了你。rdquo;
    章夏尽可能的将自己与陆藤来自现代的事解释清楚,她想原身与自己冥冥之中或许真的存在某种关联,但幸运的是,她遇到了最美好的心上人。
    你的家乡是个神奇的地方,不过我很感激她,感激那个章夏,这样说或许不敬,但你的确是因她才来到这里,我很欢喜。rdquo;李清茗消化着自己听到的话,她微微偏头,耳根泛热,有些不习惯这样露骨的表达。
    我也很感激,我也很欢喜。rdquo;章夏倾身,唇middot;齿middot;相接,胸膛里暖暖地,像喝了一杯醉人的酒,仿佛怀抱着日月,又仿佛拥有了山河。
    月亮悄悄东落,满天星河也躲到了云层后面,而房内的风雨也逐渐停了下来。
    其实我记得,那次在山谷hellip;hellip;我一直都清醒着。rdquo;李清茗微微急促地呼吸,手指稍一使力,拧住了章夏的腰middot;间,然后旋转。
    嘶,疼疼,哎呦,清茗你怎么拧人呢,都说新婚燕尔,我们才结契两天,你怎么就这样了。rdquo;章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晴天霹雳,原以为李清茗这个冷冰冰的人会被融化,不曾想化是化了,但是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难道不应该是温温柔柔地给她捏肩捶腿吗,腰间又传来疼痛,章夏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惊吓。
    她自觉地跪坐在床上,双手殷勤地给李清茗捏着肩,捶着腿继续道:清茗,其实我猜到了,哎你咋这样,别拧,听我说hellip;hellip;总之我只是不曾对人心动过,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本能的有些怕,不是怕你,而是怕自己不够坚定,怕我不能给你稳妥的未来。rdquo;
    那你现在不怕了。rdquo;李清茗声调转了转,在还没有完全亮却的清晨,眉眼弯弯,红唇微扬,笑得撩middot;人心魄。
    章夏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只觉得思维都迟钝了,她情不自禁的放轻了音量,:不怕,不能给你最好的,就把我的所有都给你,只有你不嫌弃就好,因为有了你,我也就有了一切。rdquo;
    她想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从前在书上看到什么美色惑人,什么为爱痴狂,都嗤之以鼻,不以为意,狭隘地认为这世间没有什么感情会让人如此着迷,也没有什么谁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