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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邻居竟然是我本命太太

    秋佐忍俊不禁。
    接下来到大排档,两个人才真是放的开了。
    四周吵吵嚷嚷的,很多光膀子的男人和他老婆,地上一地的啤酒瓶和肉串签,有的还满是瓜子。
    蓝天豪迈地点菜,又问到喝什么饮料,提到酒了。
    秋佐也跟着放松下来,她向韦江澜征求:“今晚我能喝酒吗?”
    所幸这边乱,无人注意,韦江澜揉揉她的头:“很想喝的话就喝吧,我不喝了,过会把你们送回去。”
    秋佐做事有折中的分寸,况且也不好为此让她们扫兴。
    秋佐笑得明晃晃的,露出标准八颗牙齿。
    一瓶白酒和一箱啤酒摆过来,她俩对半分,凉爽的风吹过来,不算太冷,吃小龙虾辣得冒烟后再用冰镇啤酒降火。
    “真好吃啊,”蓝天感叹,“每天跟公司那些人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这个香,咱俩高考完那会儿,就约的吃这个你还记得吗?”
    秋佐无奈道:“记得,酒精杀脑细胞,怕耽误学数学,在学校读书时候一直没敢喝,那次可喝了个够。”
    “简直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
    白酒分着喝完了,秋佐傻乎乎举起啤酒罐喝,她桌上摆满的一排很快只剩下一瓶,菜和肉也见了底,她脸开始红彤彤的,坐得也摇摇晃晃。
    韦江澜默默估量了很久。
    从小姑娘刚开始喝,和辣菜交替开始就不断在心里宽慰自己,让她多喝一点吧,工作忙,闺蜜太久不认真聚了。
    这一点一点的,越点越长,原则越来越低。
    她终于还是开口提醒:“少喝点,你还吃了辣,小心回去伤肠胃。”
    秋佐刚要说好,蓝天忽然“咚”的一声,把头磕在桌子上,发出类似哭声的声音。
    伸手过去拍拍她的肩:“你啥情况啊铁汉子,诶,铁憨憨?哭啥。”
    蓝天也醉了,抬头,露出一张泪迹斑驳的脸:“我没哭,就是激动,我狗子终于要开花了。”
    泪都满了,这还嘴硬说没哭呢。
    蓝天声泪俱下:“还有,我才刚粉了一百合作者啊,直女看百合多不容易啊,居然是我朋友的对象,这种概率简直万里挑一啊。”
    秋佐侧头看了眼韦江澜。
    她能遇到她,确实是难得又万里挑一。
    于是好心宽慰:“行了啊你,以后又不是不见了,等你有对象我估计也得难受。”
    “早知道会难受和真正难受那不一样啊!”前半句正常,后面的蓝天越说越不对味儿了,“你想想,要是你好不容易养了只猪,给一颗白菜拱走了,猪肉现在又那么贵,你心疼不?”
    秋佐:……
    “秋佐。”
    酒精把不敢言说的幼稚和依赖都倾吐出来,哪怕只是不存在爱情的朋友之间,也总会有那些平时羞于宣之于口的肉麻话。
    蓝天哭得更凶:“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了,秋小佐,咱俩这么多年了,我一个直女又不喜欢女人,怎么这么难过啊。”
    “就是我太爱你了,舍不得呗。”
    秋佐给她递纸巾,纸巾没递出去,她自个的泪又先流下来了。
    蓝天委屈巴巴:“那你以前说的,暴富以后带我环游世界,还算不算数啊?”
    这种年轻人许下过最常见的承诺,秋佐没想到她记挂着这个。
    “那你得等我暴富以后再说啊,每个十年半载的怎么成。”
    蓝天摇摇头,又晃出盈盈泪花:“听承诺的人,有哪个是真的想要结果啊,就是你回应我了,我觉得很感动就行,有个人做梦,比孤零零的环游世界强。”
    秋佐大概是能懂一些蓝天的苦的,虽然她接手家里大公司,没几年就要混个总裁啥的当,但是没有事情像看起来那样简单。
    她家里开公司突然有钱了以后,原先一起过穷日子的几个亲戚不干了,闹着要去混口饭吃,有福同享。
    以至于现在蓝天长大了,还得管着一群叔叔舅舅婶婶之类的七大姑八大姨,人家辈分压一头,何况她亲戚给家里报假账,偷客户投资这种事屡见不鲜。
    伪笑多了,有个从小到大的,可以卸下面具一起玩耍的人就显得弥足珍贵。
    “行,只要你别有一天嫌我烦,把我丢到玛利亚海沟喂鲨鱼就行。”秋佐回答。
    她攥着韦江澜的手已经冒了汗,她喝醉了没方向感也没安全感,攥着不放,还晃了晃。
    对蓝天说:“到时候你对象和我对象一起的,不管你有没对象,我和我老婆得一起的。”
    “嗯。”蓝天迷迷糊糊,“你跟了女神,我放心……”
    明明两个酒量都不行,还要逞能喝酒。
    饭也吃的差不多,韦江澜好说歹说,终于把俩晕醉鬼说服,各自回家睡。
    她先载蓝天回家,有还在工作的保姆在门口接,俩小姑娘磨蹭半天,还好给分开了。
    秋佐瞌睡虫上来了,等韦江澜带她回小区,她歪着脑袋快睡着了。
    韦江澜拍拍她:“到家了,小家伙,醒醒。”
    秋佐茫然睁开眼:“哦,到家了啊。你让我当1,我就上去。”
    太晚了还是怕不安全,韦江澜先安抚:“好好,你是1,乖乖上楼去。”
    “说到做到哦,我明天会记得的。”秋佐这才愿意把胳膊给韦江澜。
    一口气把人拖到沙发,韦江澜挽起袖子给她倒水,兑成温的,等端着玻璃杯回过头,简直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