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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又被夫人送去回炉了

    楚生:“……”
    更想打人了怎么办?
    她忍了忍,按捺住自己想打人的心思,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道:“你不是找我夫人帮忙吗?你告诉我,说不定我会帮你劝我夫人,让她帮你。”
    路人乙摸了摸她那光溜溜的下巴,觉得此计可行。毕竟,顾悦对楚生不是一般的喜欢,为了她,把自己师兄都给废了,一点儿也没顾及师门的面子……
    不过,她觉得她需要先从牢里出去再谈这个事情,不然可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她相信视钱财如粪土的顾悦不会动心,但她不相信楚生这人也不会动心。
    当年她先祖那种身无分文偷鸡摸狗打家劫舍人人恨之入骨的糟粕人物,都能靠残片上的宝藏之一招兵买马,在乱世末年各路枭雄群起之争中靠着雄厚的资金建立王朝,可见那宝藏有多么的丰厚。
    而如今她得到了全部的地图,那诱人程度凡人怎么顶得住?万一楚生说动顾悦,两人趁她在牢里耳目闭塞,抢了她的宝藏怎么办?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顾悦那个奇葩,一心耍刀闯江湖为爱痴狂,不是在虐身的路上,就是在虐心的路上,再不然就是身心一块儿虐。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过苦日子……
    在楚生死后,她冒着被打死的危险,多次去找顾悦。
    说拿到宝藏平分,顾悦红着眼打的她吐血……
    说江山平分后位相聘,顾悦红着脸梗着脖子打的她只剩一口气……
    为啥没死,多亏了跑的快。顾悦为啥没追,她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了口气,又美又痴情又乖又强大的顾悦要是喜欢她那该多好啊,指哪里打哪里,别说征服大越,便是征服世界也指日可待啊。
    “顾悦为什么会看上你呢?”
    路人乙语气里难掩郁闷,楚生听的不仅郁闷还恼火,她夫人看上她很奇怪吗?
    还有,路人乙她大爷的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路人乙,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我夫人了,你要是敢回答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楚生的气势很足,吓萎了路人乙,她连忙道:“不是,我是说你能先救我出来吗?救我出来之后,当着你夫人的面告诉你行不?”
    楚生给了她一个白眼,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既然进了她的牢,怎么着也得待个两三年吧?
    “这样还可以防止我说谎,楚妹妹,你考虑考虑救我出去吧。”路人乙虚弱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悠悠走到楚生面前扒着门,用那双忧郁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头一次见到这么弱柳扶风的路人乙,楚生心中并无悔意,一脸冷漠道:“不用考虑,你想出去可以,我找人捅你一刀,从后背到前胸捅穿的那种……”
    吓得路人乙连忙摇了摇头,怂唧唧走了回去。
    那一刀……她敢拍着胸口说,顾悦那种宗师级的大佬挨一刀也活不下去,更别提她了。
    出去咋就那么难呢?该死的县太爷说赎金拿到手就放自己离开,更该死的部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想不通卡哪一环节的路人乙无比郁闷,看到可以解救她却不想解救她的楚生,她更觉惆怅。
    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恹恹道:“唉,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怕看着你会控制不住的伤心。”
    “谈不拢?”楚生反问道,不过想想自己内心一没想放她出去,而没想让夫人帮忙,好像还确实有点儿谈不拢……
    她有些心虚了,轻咳了声道:“那我明日再来。”
    楚生走的时候,牢头出来送她,她顺手又给了牢头些银子,让她与众人分分,务必让众人警惕看好路人乙,既不能让她逃出去,又不能让人救出去。
    牢头不敢收,这可是上司,可以在上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收取别人的贿赂,但受上司的贿,是不是太不识抬举太作死了?
    楚生不肯,放言道:“不收就是不想帮我看好人……”
    牢头收了……
    楚生并不是想助长这种风气,实在是因为她担心别人收取路人乙的贿赂,劫狱。
    这些天来,一直有人要见她,说银子已经备好了希望她放人。她有些担心那些人从她这里行不通,会去勾结牢里的狱卒。
    ……
    凌州依旧繁华,来来往往不是腰缠万贯的富户,便是高头大马与宝马雕车香满路络绎不绝,几乎看不到贩夫走卒穿过大街小巷。
    那些宽阔的街道皆是青砖铺地,两边商铺鳞次栉比,掌柜伙计各各面带笑容热情迎客,顾悦走进了一家铁匠铺,当场绘画订做了一副袖箭和一把砍柴刀,付了定金约好时间便出门了。
    差不多三个月身孕的她除了小腹微凸些,依旧体态轻盈娉婷袅娜,一身月白色长裙看起来清冷又不乏温柔。
    入了客栈的天字号房间,关上门,她不紧不慢的取下帷帽放在桌面上,自己也随之坐下,给自己倒了热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一边等着小二送水上来。
    二十多天没见,她没有一天不在想念阿生……
    可阿生好像没有想她,她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想到这里顾悦又有些委屈了,她夜夜都有梦到阿生的,阿生为什么不想她?
    为什么?是不是有别的年轻漂亮卿月了?她想要问个究竟,抬手就抓起了帷帽,很快起身走到了门口,手按在门闩上丝毫不带犹豫的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