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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逆徒修仙指南[穿书]

    「爹,就这么空着手过去吗?」
    雪梅酿顿了顿,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 道:「不然呢?」
    「不带点香火供品什么的吗?」
    雪梅酿:「…………」
    琉璃抓着风兮梧的手,侧首去看她, 抽抽鼻子,眼眶已然有点红:「一会师尊随我一起祭拜我娘吧。」毕竟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得跟人家说道说道。
    雪梅酿慢吞吞道:「你娘还没死呢。」
    琉璃:「啊?」
    没死?那搞那么神秘干嘛?就先不说琉璃穿越到此界之后的事儿了,就连在原著中,琉璃都没见「花鸢」这个名字出场过。
    一个女儿从小到大从未见过听过自己的娘亲,甚至连亲爹都彷彿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不愿提此事, 琉璃理所当然地以为花鸢此人已经凉了。
    回顾自己以前看过的电视剧,琉璃已经做好了跟风兮梧在亲娘坟前跪地磕头互相承诺永不分离、风兮梧担保对自己一辈子好随后情侣二人抱头痛哭的准备了。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但现在雪梅酿说,花鸢没死。
    琉璃眉头一拧:「难道,我娘受伤了?」
    雪梅酿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琉璃:「懂了。」
    雪梅酿:「???」
    琉璃同情地看了眼亲爹,她爹,一定不好受吧。
    电视剧里还演过,美人娘亲濒死昏迷,痴情老爹不愿爱人就此离去于是用水晶棺或者冰棺总之一定非常唯美的棺把娘亲封印住,辛辛苦苦单独拉扯孩子长大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肯让孩子去见娘亲,在孩子也有了爱人的时候,再带她们去亲娘身边用爱呼唤,呼唤着呼唤着娘就醒了,一家人就此团聚HE。
    看她爹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呢,亏她以前还怀疑雪琉璃是雪梅酿一夜风流的产物,所以雪琉璃的娘从不出场。
    琉璃内心对雪梅酿致以歉意,对不起,我不该怀疑堂堂天武宗掌门人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的。
    琉璃将风兮梧的手臂向自己怀中拉了拉,风兮梧低头看着她,以为琉璃是对自己即将见到娘亲感到激动不安,于是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
    然后,风兮梧就看到琉璃同情而内疚地看向雪梅酿,用一种感同身受的语气在心里说:[师尊,待会你尽量配合一下,哭可以交给我,重点是用爱呼唤,表达诚意。]
    风兮梧发现就算两人从师徒变成恋人,她依旧搞不懂琉璃在想些什么,有同心铃也没用。
    [我去安慰一下我爹。]
    [……好。]
    琉璃向前几步,和雪梅酿肩并肩:「爹,跟我说说我娘的事吧。」
    雪梅酿道:「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一下。」
    他之所以用步行的,就是想在路上慢慢和琉璃风兮梧说点事。正好几人已经踏入了禁地范围内,四周已经不见人影了,寻常人无法得知三人谈话的内容。
    雪梅酿道:「你还记得天罗门为何上门找事?」
    「记得。」琉璃道,「是因为龙景行泄露了一些门内的消息出去,但到底是什么消息您还没告诉我呢。」
    雪梅酿点点头:「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天罗门之所以敢犯忌,是因为……万水老祖出事了。」
    琉璃大吃一惊,即使她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也清楚万水老祖出事儿对整个天武宗来说都是了不得大事情,毕竟天武宗能稳稳立足真武大陆,靠的就是万水老祖。
    可以说万水老祖在,天武宗就稳,万水老祖不在,附近的势力就该洗牌了。
    万水老祖的实力使得天武宗整体实力拔高一大截,老祖出了事,也难怪天罗门上门打劫了。
    「出了什么事?老祖还好吧?」
    雪梅酿道:「老祖已经闭关十余年,准备突破大乘期,只是突破出了岔子,现在正在养伤。」
    修士实力越高,修炼时出问题就越严重,琉璃都不敢打听万水老祖伤的有多重。
    雪梅酿:「此事乃机密,龙景行也只知道一点,这事儿谁都不要说。」
    琉璃严肃地点点头:「我明白!」
    言谈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禁地深处,一座石山面前,也不知道雪梅酿做了什么,只见石山上一道光晕闪过,随后一道高大宏伟的石门便出现了。
    门开,雪梅酿依旧在前面带路,几人一块向石山内部走去,人进入后大门无声地关闭,里面是一条黝黑的深甬道,甬道两侧镶嵌着铜灯,无声自亮。
    雪梅酿继续道:「你和风真人要帮我做的事儿,便跟老祖有关,老祖有伤在身,天武宗上下众人都不能随意出动,天罗门毕竟只知皮毛不知实情,妄动会引起他们无端猜测,所以,你们要替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一次是风兮梧问的,涉及安全,她便不能坐视琉璃傻乎乎地被忽悠了。
    雪梅酿笑道:「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东西,入个秘境,寻一味药,帮老祖疗伤。」
    「什么药,宗门内竟没有?」
    「确实没有,只能辛苦你们了。」
    琉璃已经答应了帮雪梅酿做一件事,那就没有拒绝地余地了,她捏捏风兮梧的手,笑道:「没事儿,我爹肯定不会看着我去送死的,还有师尊在,我躺赢!爹,你说是吧?」
    雪梅酿笑呵呵。
    不过,琉璃虽痛快答应了,却有些想不明白:「我们不是要说我娘的事吗,爹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