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作品:《情断长春

    第一四九章
    韩保江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胸膛,他再一次体会到了韩保举的真情实意,如果让他成为自己人,今后就可以和他并肩战斗了,上次在关帝庙结拜时,他虽然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当时他还没有想让自己这个弟兄也加入到革命队伍中来,因为当时他觉得那样做很危险,现在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应该让这个比亲兄弟还亲的人加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拿定主意后,韩保江就对韩保举说;“兄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吧,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为穷苦百姓干点事情吧。”
    韩保举听到韩保江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他有些不相信似的问;“你们的队伍能要我,我可是土匪出身。”
    韩保江说;“能要,你上山是让小鬼子逼的,你不是真正的土匪,我们的队伍就缺你这样的人。”
    韩保举说;“一言为定,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人了,有啥活尽管吩咐就是。”
    韩保江说;“我还要向组织上汇报一下,履行个手续,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我要把你说的事情处理一下,你给我找个借口就说我媳妇病了。”
    韩保举说;“我现在就准你的假,从明天起你和韩家山的人都来市党部当警卫,你被市党部任命为警卫排排长。”
    说完话,两个人喝干了酒壶里的酒,走出了小酒馆。
    韩保江回到小雅哪里,让小雅感到很突然,早上走的时候,韩保江告诉他不一定能回来,这就说明要有别的事情,所以,韩保江刚进屋,小雅就问他;“有事吧?”
    万青说;“半夜发报,我先睡一会。”
    小雅忙着给他铺好被褥,又给他端来洗脸水和洗脚水,等他洗完后,让韩保江上了炕,看到韩保江躺到炕上就睡着了,嘴里面还散发着酒气,小雅就知道韩保江喝了不少酒,小雅独自一人喝了碗苞米面粥,收拾完屋子,自己洗漱后也铺好被褥,紧挨着韩保江躺下了。
    昨天夜里,小雅故意让韩保江看着把两个人的被褥铺到了一起,就是想试试他,看他有啥反应,可是一宿过去了,韩保江连个身都没翻,更不用说有想钻进她被窝的举动了。
    小雅昨夜没有睡好,他看着韩保江睡得如此香甜,十分羡慕,几次去摸他的手他都不知道,小雅见摸手没啥反应,胆子也就大了,她用手指轻轻刮韩保江高挺的鼻梁子,刮了好几下,韩保江才微微动了一下,这时候,如果韩保江翻过身或者直接抱住她,和她睡在一起,小雅会很高兴的。但是,韩保江偏偏没有按着她想的那样去做,这让小雅感觉很委屈,今夜看到韩保江又回来,她还想试试,她这几天经过反复思考,决定要把表面上的夫妻做成真的夫妻,他和自己都是革命同志,这就是天生的一对,上级又让他们假扮夫妻,就说明他们有缘分,革命队伍里那么多男男女女,为啥偏偏让他们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月下老儿早把红线给他们牵好了,所以,自己必须抓住这根红线,别让它飞了,也别让他断了。
    小雅躺进被窝后,立刻关掉了电灯,她本打算也想象韩保江似的躺下就睡着,可是,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既然睡不着就应该干点什么,干什么呢,小雅又想起了昨夜里她摸韩保江手的事情,刚开始想的时候她感到还有点脸红,现在好了,她不但脸不红了,还把手伸到了韩保江的被窝里,这次他没有摸手,而是轻轻抚摸韩保江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小雅还想摸下去,突然她感觉手一紧,竟然是韩保江的大手攥住了她的小手,那只大手很热,很有力量,她的手先是感觉发热,接着又感觉有些痒。
    小雅产生了从来没有的感受,虽然很紧张,但是她却很高兴,她想让韩保江的手就这样攥着自己的手,但是,偏偏事与愿违,韩保江的手突然松开了,小雅刚要重新握住韩保江的手,却感到胳膊被韩保江轻轻抬了一下,一股暖暖的温柔的引力把她吸到了韩保江的身边,小雅激动的闭上了眼睛,她终于体会到了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搂在怀里的感觉。
    小雅一动不动就想让韩保江这样搂着,也许是好半天,也许是过了一小会儿,异样的感觉袭遍了她全身,有点疼,又有点痒,小雅觉得自己变成了小羊羔,任由主人抱在怀里欣赏着,她以为自己还穿着衣服,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却碰到了韩保江毛绒绒的胸膛,她那只无力的小手落下去的时候,她仿佛才觉察到自己光着身子,她只好闭上眼睛,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西北风扑向窗户,呼地一声,小雅却感觉好像是一股暖流进到了她的身体里,她实在是太热了,被子被掀开了,丝毫没有冷的感觉,屋子里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声音,小雅想问问韩保江,她还行吗,却发现她被韩保江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只好配合着韩保江大声喘息着。
    小雅醒来时,见韩保江已经穿好了衣服,摸黑坐在她枕头旁边,小雅翻身坐了起来,感觉身上一凉,又急忙缩尽了被窝里,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还好韩保举没有开灯,她想穿衣服,摸了几下没摸到,坐在她身边的韩保江不出声地把衣服递给了她,小雅很害羞,捏起粉拳轻轻碰了下韩保江伸过来的手,红着脸说;“大坏蛋,我还以为你多老实呢,”
    韩保江悄悄笑着说;“我帮你穿。”
    小雅没吱声,屋子里又是一阵喘息声,好半天小雅忍不住说;“你弄得人家好痒痒,我快起不来了,别耽误了正事。”
    过了一会儿,韩保江才说;“我去把门窗都遮严了,然后你再给家里发报。”
    小雅应了一声,这才忙着穿好衣服,下地后问韩保江;“都遮严了吗,我点灯了。”
    韩保江说;“别点灯,灯光太亮,我点根洋蜡就行。”
    屋子里窜起了洋蜡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小雅打开电台,调好频率,看着韩保江说;“电报内容。”
    韩保江说;“我说你发,省的留下底稿还得烧毁。”
    小雅说;“还是你写出来,那样太慢。”
    韩保江急忙写到;“我台频率已被敌方掌握,需要更换。另,已做好韩保举工作,可否发展,请指示。”
    随着滴滴答答的电键声,小雅发完了电报,两个人烧掉底稿,重新藏好电台,又开始睡觉。
    第二天,韩保江很早就起来了,他见小雅还在熟睡,没有叫醒她,先是悄悄生起了炉子,等火上来以后又熬了一小锅苞米面粥,这才叫醒小雅,两个人就着咸菜条喝了碗苞米面粥后,韩保江对小雅说;“我们今天就去市党部当警卫,估计今后回来的时候能多点,我把市党部的电话号留给你,有特殊事情你就打电话。”
    小雅接过电话号,对韩保江说;“你自己要小心,想着外面没事就回来,不许象从前似的动不动就好几天不回家,记住没,这里是你我的家。”
    韩保江忙说;“好,好,我记住了,请夫人放心。”
    看到韩保江那个滑稽的样子,小雅忍不住上前亲了他一口。
    韩保江来到市党部,别人还没上班呢,只有韩保举带着韩家山的人刚到,快八点了,刘建辉才到,他看见韩保举和韩保江先打了个招呼,接着对韩保举说;“你去请梁处长,然后你们三个人到我的办公里来商量警卫的具体事情。”
    梁泉江和韩保举、韩保江到了刘建辉的办公室后,刘建辉说;“现在的形势太复杂,城外好像又来了支东北自治军,我看好像是共产党的队伍,我们的上级又都撤到了北平,从现在开始一切事情都要靠我们自己,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说到这里,刘建辉看了眼梁泉江他们三个人,话峰一转对韩保举说;“韩营长,你打算怎样安排警卫排的人站岗值班,”
    韩保举看着梁泉江说;“我心里还没数,不知道是站明岗还是放暗哨。”
    听了韩保举的话,刘建辉把目光投向了梁泉江,梁泉江没有说话,刘建辉只好说;“我看还是放暗哨比较好,既隐蔽又管用。”
    看到刘建辉说出了基本想法,梁泉江才补充说;“我看把行动处的四个人也加进来,让他们负责大楼内部的警卫,再把警卫排的人分成三个小组,一组在大门外做流动暗哨,一组在大门里做暗哨,剩下的一组作为预备队,切记要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
    刘建辉听完梁泉江的话立刻表态说;“韩营长,你们就按着梁处长说的去做,一会儿你和韩排长把人分好后,就让他们进入各自的岗位,但是,大门前不能让人看出来有岗哨,对外还是要和平常一样。”
    刘建辉安排完这一切以后,向石书记长作了汇报,石书记长很满意。为什么要加强戒备,石书记长心里是最清楚的,*领着接收大员们撤走了,不过是个借口,他真正害怕的是那个人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