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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法触及的男人

    华洛斯想要说话,但是一说话就开始咳嗽起来。
    他咳了好半天才终于说上了话:“我是七鬼的试验品……咳咳……他们杀了我重要的人,让我成为了他们的工具。但是我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们需要纯血的,能够汇聚最强力量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我没有想到自己完全被他们控制,没有想到不仅想要杀自己的儿子,还亲手……害了你……”
    彼勒深呼吸了好几次,他轻轻地抱住华洛斯的脑袋:“别说了。”
    华洛斯却执拗地继续说,他的声音却来越轻,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就连彼勒都需要凑近他,才能听到他轻如蚊鸣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他告诉了彼勒什么。
    莫瑞尔只看到,他给了彼勒一个小瓶子。这回这个不是铁做的,是由透明的玻璃做的,他还是那么执着地喜欢送给喜欢的人香水呢。
    华洛斯的生命消逝得很快。
    莫瑞尔永远都记得,自己蹲在他的身边,他伸手,轻轻地摸自己脏乱的头顶。他笑了,额头和眼角有慈祥的皱纹,下巴有让自己心里变得柔软的胡茬。他说了声,对不起。还说了声,你真的长大了。
    ***
    1875年绝对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一年。422事件将暗杀推向高层,大选事件全面刺激了最高首府,政府开始全面指挥调查工作,民间的新闻日日腥风血雨:
    1875年5月6日,总统大选,12名选民中毒而亡,30名依旧昏迷不醒。国会最顶层发生剧烈打斗,5人死亡,22人重伤,并造成大量公共财产损失。
    1875年5月7日上午9点,经过一些列调查,警方已确认犯罪嫌疑人为共和派赛华特公爵之子,原梅菲斯特伯爵。警方发布了最高通缉令。
    这天,满大街的报纸上都写着:“赛华特公爵之子为了大选获胜在票纸上涂抹毒药”“赛华特公爵之子是连环杀人只为复仇?”“梅菲斯特伯爵原名彼勒,即《彼勒与睡莲》的主角,著名画家华洛斯为其亲哥哥?!”“梅菲斯特是真正的恶魔?”
    1875年5月7日晚上10点,人民发动暴乱,包围了赛华特公爵府。
    1875年5月9日,法国K报上写着:常年低调的黑社会人士于梅菲斯特伯爵府伤害大量无辜百姓,政府派兵镇压了他们,一共捉拿了一百多人归案。百姓们到伯爵府和其城堡里拿走了值价的东西,以平息他们的愤怒。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伯爵到底生活得有多奢侈多腐败,最后一把火下去以后,依然还有数不尽的,却搬不动的珍贵物品。
    1875年6月5日,悬赏提到一人10万法郎。只要给政府提供可信信息即可得500法郎。
    1975年6月8日,最新悬赏为一人20万法郎。
    …………
    他们却一直没有抓到彼勒。就连选举当天那个“英勇的年轻人”也没有找到。
    事实上,总统大选完了以后的半夜,彼勒和莫瑞尔直接来到海港,坐上了去美利坚合众国的商船。这是莫瑞尔在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他有想过,即使自己成功了,之前连续杀人的案件也会查出来,到了那种境地,与其浪费大量人力物力与政府搏斗,与百姓反目,还不如暂时逃亡。而坚定了他想法的人,是华圣卿。他的眼线已经发现有人已经暗自守在公爵府和伯爵府旁边,就等着暗杀他们。仇家太多,不过莫瑞尔大概也猜得出是谁。要不是选举的对手,要不,就是有人想要复仇吧?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漂泊在大西洋的商船上。
    彼勒扶着莫瑞尔坐起来,顺手在他的身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还是很疼吗?”彼勒将装有崭新绷带和各种药物的盘子端过来,轻声问。
    “不疼!……还是有点点疼啦。”看到彼勒认真的眼神,莫瑞尔有些心虚。只是,虽然身上有伤,但是他心情却是顶好的,“你帮我换完还跟我一起睡吗?”
    “好啊。”
    莫瑞尔稍微愣了一下,要是以前的话,彼勒一定会挑眉说“想得美”,他有些不适应彼勒的纵容。伸手抓头发,结果一不小心拉扯到伤口,“嘶”地一声皱紧眉头。
    “笨蛋……”彼勒无奈地帮他把衬衫脱下来,接着开始小心翼翼地揭开之前混有药水和点点血液的绷带,“稍微忍着点!”
    他一点一点地将脏了的绷带取下来,换上新的。只见他先将棉签浸满药水,右手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莫瑞尔的伤口处,左手轻轻按摩着莫瑞尔伤口周围的皮肤,让他不会感觉到太过疼痛。然后,他将崭新的绷带展开,一点一点地缠上莫瑞尔的身体。
    由于需要缠绕莫瑞尔背后的地方,于是每一次,他的双手都需要越过莫瑞尔的身侧,将绷带绕过去,再拉回来,再绕过去……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正在拥抱莫瑞尔赤`裸的身体一样。
    莫瑞尔的脸有些微红,全身发热。
    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着温柔的他了。
    他的下颌白皙,犹如牛乳的皮肤细腻光滑,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芬芳。他的轮廓还是那样精致,尤其是他犹如白玫瑰的嘴唇,线条柔美,在夜色里泛着柔和的光芒。这样的嘴唇,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吧?想着想着,莫瑞尔就凑过去。莫瑞尔身体造成的阴影让彼勒有些看不清手上的动作,他抬头,正欲让莫瑞尔向后靠,他的嘴唇刚好就碰上了温软柔软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