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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

    “发火倒不至于,只不过这次你确实有点太任性了,结婚这样的大事,你怎么能就这么草率的下决定了呢?”靳正清看着许尽欢的侧脸,轻声说,“你不是一向对沈让没什么好感,现在忽然就要和他结婚,我也觉得很奇怪。”
    许尽欢正抱胸靠在墙上,他叹了口气:“我这是逼不得已啊。”
    靳正清攥着拳,装作无意地问道:“你怎么会逼不得已,沈让难道威胁你了?”
    许尽欢抬手扶额,又叹了一口气。
    “再给沈让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威胁我。如果要单单只是威胁我,那我就不用这么纠结了。”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他自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把事情经过转换了一个背景解释说,“当着组长的面,我没好意思说,其实吧……”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然后摸了摸鼻子,继续说,“其实我之前,把他给上了。”
    靳正清攥紧的拳头倏地一松,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重复着许尽欢的话:“你把他,给上了?”
    许尽欢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在这个地方也不太方便,于是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去:“走走走,我们出去再说。”
    靳正清看着许尽欢急匆匆的背影,嘴边溢出一个苦的不能再苦的苦笑。
    他多么想现在就立刻甩开许尽欢的手臂,然后抓住这个人的肩膀,把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埋藏在心底的深深地感情,全部都一股脑的说出来!
    可是——
    靳正清脚步沉重的任由许尽欢拉着自己往前走,心中一片涩然。
    可是如果他真的把这样的话说出来,那他们之间,恐怕连这样的亲密都不会再有了。
    和许尽欢相处这么多年,他最了解许尽欢,也清楚地知道对方曾经是用怎么样绝情的办法拒绝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求爱。
    他不怕许尽欢会拒绝,却怕许尽欢从此会跟他一刀两断。
    而如今,许尽欢又告诉他——‘其实我之前,把他给上了’。
    这句话一直在靳正清的脑海中盘旋。
    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那他还有什么机会可言?
    虽然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要向许尽欢坦白自己的感情,一直以来他的决定都是要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从来都没有变更过。
    但现在,靳正清的胸腔里最翻涌的情绪,却是后悔。
    浓烈到化不开的后悔。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如果早知道许尽欢不会在意性别,那他等的这么多年,苦苦忍耐的这么多年,又都算什么呢。
    靳正清说:“尽欢……”
    正走到基地大门前准备刷卡的许尽欢闻言回头:“怎么?”
    一股处在爆发边缘的冲动让靳正清猛地上前一步,他狠狠抓住许尽欢的肩膀,开口说:“尽欢,我——”
    “许队好。”
    从通道内走出来的李遇跟许尽欢打了个招呼,又看见了靳正清,笑嘻嘻地说:“副组长也在。”
    许尽欢冲他点了点头。
    李遇只不过路过,打完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许尽欢的目光又转向靳正清:“你刚刚要说什么?”
    靳正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如果笑起来一定会很丑,因为在许尽欢的眼睛里,他已经看见了自己难看的脸色。
    泛着血丝的眼睛,干燥的嘴唇,都在表明在这一刻,他究竟是有多么狼狈。
    扣住许尽欢肩膀的手微微一松,那股让靳正清不顾一切的冲动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可耻地退缩了。
    许尽欢夹带着担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靳正清低笑了一声,他哑声说:“大概是,”他咬牙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最近天气不好,我大概有点感冒了。”
    “你至不至于啊。”许尽欢笑着举拳捶了捶他的肩膀,“吓我一跳,走吧,顺便去药店买点药。”
    话落他刷卡出了基地大门。
    两人坐进车里之后,许尽欢才说:“其实结婚这件事,我之前也确实考虑了很久。”
    靳正清沉默着。
    许尽欢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向,没注意他的神色,自顾自的说:“老实说,最近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要不要结婚。我吧,也从来没结过婚,你也没结过,这突然间就要结婚了,我还有点不习惯。”
    “你只是因为想要对沈让负责,所以才打算结婚的吗?”
    这次却轮到许尽欢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让靳正清险些维持不住平和的假象。他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才能勉强不露出现在不该露出的神色。
    良久,许尽欢说:“我也不知道。”
    但靳正清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
    他已经不想再问,也不想再听了。
    可许尽欢的车刚刚开上公路,现在离目的地还远,他想要对好兄弟倾诉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头:“那天早上我醒过来——”
    ‘那天早上’指的是哪天,靳正清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他又转脸看了看许尽欢的侧脸,对方的眉心正微微隆起,看样子确实还有些迷茫。
    “那天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恼火,可是这件事追根究底,沈让还是一个受害者。”许尽欢啧了一声,“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沈让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都会想起那天早上我醒过来,看到的他那个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