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页

作品:《至上宠溺[重生]

    傅予城下楼开了门,徐子衿在来的路上大致了解了情况,于是就把两粒药丸被装进小塑料袋密封收好带去了医院的药物检测中心,而林柏轩则跟着傅予城回了本家接老人家。
    沈念一个人在家做了早餐,一碗清粥加一碟小菜。吃完早餐的时候别墅铁门外响起了门铃声。他暗自诧异这时候会有谁登门造访,推门一看却瞧见昨天刚见过面的刘燃拎着大包小包喜气洋洋地站在外头等他开门。
    “沈念!”刘燃举着一盒北京全聚德烤鸭冲站在门前回廊的人挥了挥手。
    沈念被对方和外貌穿着完全不搭的憨憨气质给硬生生逗笑,连忙走到门口给他开了门。
    “我当你昨天说要登门拜访是客套话呢,没想到刘少还真就一早来了。”
    “我谁啊,我燃爷那必定是言出必行,说会登门拜访就一定登门拜访。”刘燃气喘吁吁地把手里的东西拎进厨房,一边放一边还不忘介绍自己都带了什么,“这是全聚德的烤鸭,这是六必居的酱菜,还有这个,这可是我专门去古玩街淘来的,景泰蓝的高级瓷器,你拿着插插花啊种点多肉什么的,就是在家干放着也好看。”
    沈念笑着给他从冰箱里拿了杯饮料,刘燃也不见外,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就开始抱怨“你可不知道啊我为了避开傅予城今天来得可早来了,我眼巴巴地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出门,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居然我相好他哥来了,吓得我差点没把手里的烤鸭给扔了。”
    “你说林柏轩?”沈念倒是想不到刘燃这样的人会害怕林柏轩,毕竟在他的印象里林柏轩一直属于那种清冷少言的贵公子,这种人虽然很容易让人觉得疏离,但与人交往拿捏有度不会至于让人觉得害怕,“柏轩他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可怕的人啊。”
    除非你是做了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
    比如……看上了他的宝贝弟弟。
    “哇!这还不可怕?!”刘燃当场就惊了,手里的饮料罐在桌上一拍,抬手跺脚那架势就像是茶馆里拿着惊堂木的说书人,“你是不知道!林软他那几个哥哥,一个当兵一个学医还有一个正准备学医,上次被林柏轩看见我和林软站一起说话,他当天就拎着板砖在我家门前的胡同口等我,说我敢打他弟弟的主意就找他大哥一起混合双打打得我生活不能自理。”
    “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还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文化人,可谁知道他下手这么狠,要不是我跑得快说不定他就拿着板砖给我脑袋开瓢了。”刘燃灌了一口雪碧,“先不说我了,沈念,我作为过来人得先问问你,你和傅予城之间的事他家里人知道吗?”
    沈念愣了愣,旋即笑着回答“还没有。”
    刘燃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没了流里流气的痞笑,微微正色的模样倒有了几分矜贵。
    “那这可就麻烦了,我可听说傅家的老爷子难搞得很,比我爸还离谱。”刘燃背靠着沙发啧了一声,看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如果你是真想和傅予城在一起,那这就得早做打算。你不知道,我爸刚知道我是同性恋的时候差点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他觉得男人喜欢男人那就是病,是我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放着漂亮女孩不喜欢,偏偏喜欢和我差不多的男孩。”
    “我那时候就想着,非要送我去精神病院的话那就去呗,反正我性向就这样,大不了弄死我,反正不管怎么样他老刘都抱不上孙子,他要想自己七老八十了连儿子都没有自己孤独终老那我也无所谓。”
    “不过好在我爸最后还是没把我怎么的,我妈和我姐都护着我他其实也心软了,但就是怕我因为这个被人看不起所以现在还僵着不和我说话。”
    “其实吧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大大方方公开的时候我早就想到这么做会发生什么,别人怎么看我我不管,至于我爸,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突然说自己喜欢男人,他接受不了我当然能预见。所以我做好了万全准备,把我扫地出门也好,腿打断也罢,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都是要公开的。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早早地就告诉他让他赶紧想办法再生一个或者领养一个,不然藏着掖着等到他催我去相亲,让我二十好几快三十了去糟蹋人家姑娘?他也不想想这世上有哪个姑娘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喜欢的是男人,与其为了什么狗屁传宗接代去骗人家,倒还不如打一辈子光棍,我才不做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这样吗。”沈念温和地笑着听他说完,桌上的饮料瓶已经空了,他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罐递给他,“说了这么多,还没听你说起你喜欢的人呢。你不是说要和我聊聊你相好吗?能被刘少看中,想来一定是长得非常出众的人吧。”
    “他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一说到自己相好刘燃立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他就是那种……那种没法形容的那种……”
    “我相好他长得特别可爱,软绵绵地像小兔子,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我以前一直觉得一见钟情这个词就是扯淡,明明就是见色起意还非要说得那么文雅。可我一见到我相好,我就觉得人就得好色,人不好色那还是人嘛。”
    “嗯?”沈念被他的话逗笑,故意逗弄他,“照你这意思,你是承认自己见色起意了?”
    果不其然,刘燃一发现自己前头不搭后尾自相矛盾就急了,像是急着要和他证明什么一样,梗着脖子就开始支支吾吾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