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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魂师继承人[重生]

    这会儿,他一睁开眼的时候就对上了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简直比任何清醒剂都要来得作用清晰,前一刻还睡眼惺忪的他一瞬间就瞌睡全无,顿时清醒无比。
    嗨,早。rdquo;陆城抱着被子,扯起嘴角朝坐在沙发上的那人打了个招呼。
    早。rdquo;秦臻应了声,这才把报纸搁在了茶几上,起身站了起来,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一起下楼吧。rdquo;
    呃,好。rdquo;陆城诧异地看着秦臻就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依旧在品味着他刚才对话间的那种态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原本的冷若冰霜有了那么一丝不一样的地方,但要他具体说是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上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陆城皱了皱眉,低头把被单扯起来看了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除了被脱掉外套之外什么都没有动过,光是秦臻这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他差点都要怀疑这人昨晚是不是就这样趁人之危rdquo;了。
    第34章
    那天早上陆城可以感受到秦授一如既往不大友好的眼光,他自认没有自讨没趣的好习惯, 随便扒拉了几口早餐后, 拎起外套就准备回家。谁料还没出门,就撞到了从车上匆匆下来的苏河。
    苏河平日里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但乍眼看去莫名就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感,这让陆城的心头忍不住跳了一跳, 有种不好的预感萌生, 脱口问道:不是让你在家里看着, 跑这来做什么?rdquo;
    苏河毕恭毕敬站在那里, 在陆城的注视下神色闪烁了一下,眉心紧紧锁:少爷,老爷不见了。rdquo;
    什么叫不见了?!rdquo;陆城的语调下意识地拔高了几分。
    不知道。rdquo;苏河眉目间也多了几分歉疚, 低眉顺首地站在那里, 显然因为自己的失责无比懊恼,昨晚,老爷和平常一样用过晚饭后就回了房。谁知道今天一大早,人就不见了。最先发现的人是管家,他说, 在老爷失踪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rdquo;
    说着,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 封口处还未拆解, 显然是等他过目。
    陆城一贯吊儿郎当的神色沉了下来, 伸手接过来三两下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后,嘴角的整个弧度都顿时生冷了起来:好啊,这个死变态,这会儿还真是欺负到我们陆家的头上来了!rdquo;
    又是那些阴阳师?rdquo;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是我们陆家的事,和你没关系。rdquo;陆城没有功夫搭理秦臻,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却感到手上一空,信封就被那人直接抽走了,顿时怒起,我靠,你特么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rdquo;
    秦臻已经把信中的内容浏览完毕,就又把信封塞回了他的手里,语调平静:抱歉,我并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rdquo;
    那最好。rdquo;陆城沉着脸把信封塞进了口袋里,抬脚就要往门外走,没走几步,忽然又一只手握上了他的手臂,连带着他整个人往外拉去,愣了一下之后看着那人的背影讥诮地勾了勾嘴角,刚谁说没多管闲事的习惯的?rdquo;
    秦臻没有停步,直接将他一把扔上了车的后座,座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才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上那个仿佛炸毛的家伙,唇角微浮:老爷子平日里对我们秦家颇是照顾,所以,这并不算是闲事。rdquo;
    陆城沉着脸哼了两声,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致,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其实他早该想到,安倍莲那个死变态知道了他体内的那一层关系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本来以为让苏河守在家里就会没事,谁料居然依然让他们抓到了机会得手。他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爷爷将他抚养长大的,如果说死过一次的他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牵挂的话,那无疑就是这位对他表面严厉实则无比疼爱的爷爷了。而眼下,那些阴阳师,却是选择了用他最为不悦的方式,来选择让他就范。
    有一种东西,叫做逆鳞。
    一旦碰到,就应该让他们承担严重的后果。
    信封里写着的地址是郊外的一处荒废的厂房,秦臻手握方向盘一路呼啸,留意着后头难得安静的那人,并没有选择去打破那份沉默。直到到了附近的位置将车停靠在路边,才见这一路始终没有什么反应的陆城忽然把车门重重地一把推开,抬腿就朝着工厂门口走去。
    秦臻没有着急追去,而是慢悠悠地解下安全带后将下了车,确认车门已经锁上,这才抬步跟上去。
    等他到的时候,只看到门口已经歪歪扭扭地躺了一堆人,看这着装像是一些保镖模样,只可惜这会儿躺在地方上哼哼的样子实在是有几分滑稽,要不然这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样子倒确实是有够渗人。
    秦臻抬头往前方望了望。
    这在地上躺了一路的人像极了推翻了的多米诺骨牌,倒是省了他找那人去向的麻烦。
    别看这人平时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没想到给逼急了之后倒还真像是一只抓狂的野猫,锋利的爪子这会儿祭出,看起来倒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得了的。
    秦臻抬腿往地上翻滚着的人身上又重重地踹了两脚,这才抬步往厂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