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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诈死醒来后我成了病弱美人》 较之常人过长的睫毛更显得那双桃花眼波光粼粼,君卿还未将思绪抽回,那按住自己的人已经松了手。
于长情放开他,手中不知何时已是收拢了一缕发丝。
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君卿罕见的感到了棘手,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方才似乎被于长情给诱/惑了。
这一天君卿少有的发了许久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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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中关于国师的风言风语不减,而大宴的平民百姓们却是嗤之以鼻。
因为君卿到来后不仅教授了他们新的农耕技巧,还传播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农具和“仙种”。
对于老百姓们他们并不关心所谓的国师装神弄鬼,他们只知道国师能够让他们吃上饱饭,不用饿死,那就足够了。
而那些对君卿有所不满的朝臣的动作下,刺杀却是一天都不少的,就连新提拔上来的臣子也有对皇帝进谏,表示国师的存在导致朝廷混乱。
对此宴澎于只是跟那些人打着太极,此时在别人的眼中他还是那个想要除掉国师却又担心对方后手的样子。
随着月食之日的临近,监星宫同国师府一同发出了一条通告——
月食之日将会天生异象,异魔即将降临,在月食之日到来前以皇宫为中心方圆百里内的所有人都需要迁走,否则生死自负。
这个消息出来顿时满朝堂全都炸开了锅。
宴澎于脸色漆黑,他冷声质问国师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要这样做,对此君卿的回答却只是——若是不迁走,届时这里中将血流成河。
那些将君卿视为眼中钉的人则像是嗅到了腐肉的柴犬,攻击君卿的谏言如同雪花一样飞往宴澎于的桌案上,全都是要求将国师处置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趁着这个机会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对于君卿这个要求,宴澎于是纠结的。
诚然他一直在对外演戏,但对于君卿的忌惮却是真。
自古从来没有君王能够容忍自己的威势被臣子盖过,哪怕是国师也不行。
自古以来国师这个位置,从来都是以行天谕,辅佐君王从政用的!
况且他堂堂大宴君主,就这样迁出皇宫,哪怕只是暂时的,这叫他的脸往哪里搁啊?
但是这个要求中,监星宫也掺和在了里面……
宴澎于一时间拿不准主意,监星宫的圣子是有几分本事的,而那圣子虽然同他不对付,却是不会做出有损大宴的事情,这是历代监星宫的圣子上任前都要发天地誓,违者便会全身血液流干而死。
正面色阴沉不定之时,一双手环住了宴澎于的肩膀,他转头,看到了有福凑了过来。
“陛下,您是在忧心国师所说的迁走一事么?”
宴澎于看到自己的皇后,不由自主放松了下来,他不知这是有那功法的效果在其中,只觉得是自己十分信任有福。
有福转了转眼珠,道:“陛下不必忧虑,不如到时候留一个替身在皇宫中,对外声称这场大祸需要陛下的真龙之气镇压……”
宴澎于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亮:“好!”
如此一来他便是镇守皇宫的存在,而不是一个只能听国师的话而慌忙逃跑的形象。
“那便按你说得办,你真是帮了朕的大忙。”说着宴澎于宠溺的捏了捏有福的鼻子。
有福依偎在宴澎于的怀中,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是沉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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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食之日临近。
圣子带着圣器来到了那当初受封国师的高台下,看到君卿在正站在高台中央,抬着头望着天空。
他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天空中阴雾沉沉,不知有何好看的。
这样的天气圣子很是讨厌,他们监星宫平日所行所作,总是依赖观察星象来获得提示和指引,现在星象被遮就如同被人蒙了眼睛,十分难受。
上前两步,圣子将一个东西平举到身前沉声道:“圣器我带来了。”
听到他说话,君卿回过头来,看到他的手上有一件东西,四四方方扁扁长长,看形状就好像凡间说书人所用的抚尺。
这“抚尺”也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看起来似金似玉,君卿接过它,触手先是冰凉,随后便转为温润,有一道隐约的气将他同这圣器给连在了一起。
君卿微微点头,确认圣子并没有随便拿什么东西来蒙骗自己,他道:“感谢圣子的大义,那么现在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了。”
圣子面色一变:“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危险么?”
君瑾不答,只是看了眼离开的方向。
……这家伙……
圣子气结,一言不发的离开,只是在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君卿一个人站在那高高的祭台上,本就不是很壮硕的身躯更添几分瘦削,颇有几分形单影只的味道。
……
热闹的京都,此时以皇宫为中心,周围方圆百里已经是罕无人烟,若是有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定然难以想象这是一国之都。
而这里却并不是只有君卿一人。
宴澎于的贴身暗卫已经化妆成了他的模样,置身于空无一人的皇宫之中,他心中苦笑,知晓自己今夜不论如何恐怕都是难以活下来了。
空气诡异而平静,此时偌大皇城中的两个人都在等,不过一个是在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另一人则是在等待自己的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