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女人
作品:《活人纸扎店》 我在华山的车上,可是有看到一堆人形的纸灰的,那个纸灰代表的是有一个人的寿命已经被燃尽了,有一个人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如果只是要提示我鬼烧香,让我看到半支烟就可以了,有什么必要让我看到那堆纸灰吗?
用最正常的思维来分析,不论是韩静还是古弯弯,让我看到那堆纸灰的目的,都是为了提示我,有一个人已经死了。如果我身边没有鬼并且没有受到鬼的影响的话,那么她们有必要告诉我,已经死了一个人吗?
难道我真的是大意了,我身边其实是有鬼的,只是我并没有发现?可是,这个鬼会是谁呢?
纸灰指示的那个人,是因为鬼烧香寿命燃尽而死的,这种死法,表现在现实中,就是正常死亡,老死病死等等,因为他在所有被烧香的人中,寿命是最接近终结的,所以最先死亡。
就像是同时点燃了很多蜡烛,这些蜡烛有长有短,那么第一根正常熄灭的蜡烛,肯定是最短的那根,这也让这个死亡看起来更加的正常,几乎是无法排查。
等等,还有一点是不对的,华山说过,他们家的所有亲人,都是在国外的,跟她有血缘关系的,还在国内的,只有华天帆一个人而已,就算是他们家里已经有一个人死了,那鬼也是在国外的吧?飘洋过海的,一个鬼能从地球的另一面过来吗?他们不是有耶稣吗?应该天堂地狱的,就当地解决了吧?难道地府还有个全球统筹的系统?
而且,他们本来就已经在那里落地生根了,死了,也没有什么回来的必要了呀。
感觉我都开始有些胡思乱想了,这涉及到死在外国的人,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鬼,我还真没有想过。
整理一下思路,再从头想,我今天接触到的人,有明显的从国外回来,而且明显是在国外生活了一辈子的感觉的人吗?完全没有,那些老头老太太也全都是标准的中国大爷,中国大妈,一点洋味道都没有。
到底是谁?我身边的鬼,到底是谁?
我蹲在诊所门口,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我甚至都想给沈医生打个电话,让他仔细试探一下华天帆,看看华天帆是不是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了,现在跟他一起在医院工作的会不会是个鬼?
不过再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唐了,医院那边还有黄小文呢,黄小文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鬼了,对鬼的一切都了解的透透的,如果华天帆成了鬼,黄小文肯定不会不知道。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虽然那个纸灰人是出现在华山的车上的,但是,那个纸灰人并不是给华山看的,我一直以为这堆纸灰肯定和华山有关系,但是却忽略了,被诅咒的,可是两家人,除了华家,还有沈家呢,而且,除了通过血缘关系绑定的被攻击者,还有那十几张生辰八字呢。
我一直以为,那十几张生辰八字,和血缘绑定的人是重复的,只是几个重点人物,担心漏了,所以特别再用八字标记一遍,但是现在想想,罗正轩只不过是为了威胁华天帆和沈医生,就算有漏掉的,也足够威胁他们两个人了。
要胁迫一个人去做一件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只要控制一个他在乎的人,就足够对他造成威胁了,当然,能多控制几个更好,但是也没有说,必须把这个人在乎的所有人,全部都控制起来吧。
罗正轩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麻烦,那十几张写在生辰八字纸条上面,很有可能是另外的一些人,没准上面连我的名字都写上了呢。
想想我之所以认为,那十几张纸条上,第一个字不是华就是沈,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想当然的,那上面写什么的可能性都有,也或许,纸条的第一个字,只不过是符咒里面的一个符号呢,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真是坑人。
但是,如果是这样,那排查的难度可就大了,除了知道有一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这个人死后可能变成了鬼,而且一直在干扰我,我基本上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分析出来,一切退回了原点。
我是真的有点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该不该开始我的法事。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华山的号码,吓了一跳,以为是我这边还什么都没有做,她那边先出事了。
还好,华山那边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她只是问问我,进展怎么样了,她一个人在那里看着香和蜡烛往下烧,我这边也不跟她联系,她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了,所以想问问。
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纠结,只是说:“一切正常,你就看好那些香和蜡烛就行,我这边,一会儿就搞定了。”
挂断电话,我一个人站在诊所外面,居然还是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如果我身边没有鬼的话,那么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我现在进去摆法阵,做法事,破解鬼烧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我这个判断是在鬼干扰的情况下判断出来的,那么,我按照现在这个计划操作了,那么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真的不好说。
进不是,退不是,原地不动也不是,一会儿华山那边的香和蜡烛烧完了,我那个法阵就废了,这一切就白折腾了。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我在这里看了你半天,你一直在门口呆着,你到底是打算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诊所的里传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吓了我一跳。
我的个上帝啊,这关门一天多的诊所里面,难道还有人在?诊所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什么人这么猛,居然还敢在这个诊所里过夜。
我赶紧抬头,透过诊所的玻璃门看到,一个女人站在椅子的旁边,现在正扭过头来看向我。
没错,是椅子旁边,就是我早晨看到泥脚印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