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页

作品:《撩弯反派大魔王

    灼热的呼吸打在白笙脖颈上,嗅着带着暖暖体温的香甜味道,一寸一寸的,沿着面颊缓缓滑动,像是野兽在嗅他的猎物,仿佛下一刻就要贴上,却又始终隔了一毫。
    白笙痒的都缩成了一团,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个吻才落了下去。
    白笙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软糯清甜,比糯米糕还要黏软。白笙从前很喜欢吃糯米糕,容胥不喜甜食,却也跟着他吃过好几次,他是吃甜甜的糯米糕,容胥却是一边紧紧盯着白笙的唇,一边咬糯米糕解馋。
    这是相隔了许久,才得来的一个亲吻,也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白笙没有抗拒的吻。
    他们的上一个亲吻,还是在白笙体内的蛇毒爆发,吐血晕倒之前,容胥给予他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被迫的,白笙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没有办法逃跑反抗,像是只被人按在砧板上的小老鼠,只要容胥亲他便要拿牙咬他,只有在被绑起手脚,或者哭的再没有力气了,才会怏怏的半张着嘴任容胥摆.弄亲吻。
    可那些都不是白笙愿意的,从中得到满足的只有容胥,容胥也不敢再想那些,因为他知道了,他的笙笙是真的不喜欢,一想到那些,他就会想到,他的宝贝那时还是恨他的。
    容胥吻的珍之重之,极尽温柔,动作很轻很慢,看上去像是一种极其从容的姿态,可要是去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随着白笙溢出的轻声喘息,他的眼眸也却愈发的漆黑,瞳孔中印着一道白色的身影,愈来愈幽深的瞳孔却仿佛要把那道光吞下去。
    白笙被吻的脑袋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像是被容胥捧在了手心里,整个人都酥软发麻,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直到在接触到空气之中的皮肤感觉到一阵凉意,他后知后觉的偏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全顺着床榻滑落到了地上。
    洞府内的东珠依旧静静悬挂着,可光线却昏暗了不少,尤其是能从床榻后面的墙壁上照出光的,几乎都只余下了星星点点的荧光,在微暗的荧光下,映在墙壁上的影子,以最亲密无间的姿态交叠在一起,像是交颈的鸳鸯,起起伏伏,不知到底是东珠晃动还是光影浮动。
    容胥托着白笙的后颈,把他抱了起来,掀起白笙额角的碎发,轻轻在他被汗水浸湿的前额上亲吻。
    他已经稍稍解了馋,不像方才那样急不可耐的样子了。
    白笙的脑袋软软的靠在容胥的肩胛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又哭过了,眼睛被泪水洗的晶莹剔透,因为没有聚焦看起来有些失神,面颊眼眶全都染上了漂亮的殷红色,下巴上都泛着粉红,还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他的手指攀着容胥的肩膀,此刻正张着嘴唇,大口的喘着气。
    容胥又继续去亲他的眼睛,手心轻抚着白笙的后脑勺,嗓音有些哑,却带着餍足和笑意,“宝贝,我想看你的耳朵和尾巴。”
    白笙蹭了蹭他的肩膀,茫然了半晌才循着声儿抬起头,隔着一层水光仰头看向容胥,慢慢吞吞的,拖长了尾音,听起来很无措,“啊......”
    容胥笑了,舔走了他眼睛里道泪水,微微俯下身,抵着他道额头,轻轻道,“小狐狸......你是小狐狸吗?”
    “是,唔......是小狐狸......”他的嗓音又哑又软,容胥俯身的动作此刻对他而言动静太大了,让他蹙了眉,脸色通红,尾音还打着颤。
    容胥眉眼含笑,抚着他的长发,轻声诱哄道:“小狐狸乖,快把耳朵尾巴变出来给我看看......”
    眼眶里道雾气没了,白笙仰着头,终于看清了眼前,可他的脑子依旧的糊的,因此眼睛还是夹着浓浓的迷茫,歪着脑袋小声道,“我不会......”
    “那我帮你好不好?”容胥声音很低,极有耐心的轻声诱哄着神智不清的白笙,“笙笙只要想着耳朵和尾巴,我帮你变出来好不好?”
    白笙点点头,乖乖道:“好。”
    兽类的耳朵敏感,尾巴比耳朵还要更敏感,白笙把这两个东西变出来,才发现上当了。
    他一路哭到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后知后觉的想把它们再收回去,却发现可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直被容胥捏在手心里,耳朵上的软骨也被容胥咬红了......
    ※※※※※※※※※※※※※※※※※※※※
    第64章 婚帖
    魔族不明缘由二次领军攻打妖族,又从妖族撤军, 狐族的小殿下口出狂言开罪了容胥魔君, 被魔君亲自带走......这些个惊人耳目的消息只不足半日,便和从连绵几月黑云压沉的阴郁突然转晴天的天象一样, 在六界之中不胫而走。
    面对这样的消息, 六界各族皆出奇一致的保持了静默。
    神族不出世倒是情有可原,神界原本就人丁稀少, 先前又在战争中死伤惨重,自诛魔之战以后, 已经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令人惊讶的是,一向以匡扶正义舍己救世为诤言的仙族竟也罕见的闭了族,面对六界危亡一再的装聋作哑, 连传得这样沸沸扬扬的消息也没炸出半个仙族人......
    这两族不出面, 修真界便再拿不出挑大梁的了,六界一时之间静默无声, 就连抱上了容胥魔君大腿的魔族也皆全数撤回魔界, 连影子见不到一个, 这样诡异的安宁,如同风雨前最后的那场宁静, 沉的所有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做了砧板上的肉, 头顶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 恐怕心再大的人, 这几日也很难睡得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