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作品:《进京后成了万人迷

    他手握成拳,小臂上青筋暴起,狠狠挥打到魏争脸上,魏争顿时倒地,他头晕眼花,耳朵中嗡嗡作响。
    手上提的篮子打翻了,一碟带着热气的糖醋排骨咕噜噜散了一地,他惊慌的爬过去,徒劳的将它们护在身下。
    壮汉们走上来继续拳打脚踢,他蜷缩着躺在地上,依稀记起来,曾经有个人,在衙门府的大牢内也为他这样挨过打,他从围拢的缝隙间好似看见了陈二狗侧看下来的脸。
    他惊喜的狂吼:“陈二狗!陈二狗!”
    他发疯的挣扎起来,全然不顾落下来的拳脚,四周的壮汉竟然压制不住,只能加大落下拳头的力量。
    这里的拉扯使得飘香居门口很快围满了人,几个壮汉显然被魏争这不要命的打法吓的有些怯战。
    其中一个在混战中被打肿了眼睛,但对比起来魏争更惨一些,他脸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了,在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都要折在这里。
    “你当真不管他?在这么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
    温焱沉默了良久,终于,他站起身,“找个身材和我相似的人来。”
    不多时,飘香居门口走出一位白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魏争心中一喜,在顾不上和这些人拉扯,他推开那些壮汉,理了理散落的鬓角和衣衫,快步追了上去。
    “陈二狗,我就知道你没死,吓死我了。”,他猪头一样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手搭在白衣男子的肩头将人转了过来。
    可随即,他的笑容凝固了,面前的白衣男子正一脸不明所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他尴尬的收回手,亮若星辰的吊稍眼暗淡下来,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认错人了。”
    白衣男子转身离开了,魏争却独自站在那里,四周的人群来来去去,他像是被世界遗弃的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寂寞。
    他慢慢将手腕放到唇边,像曾经陈二狗安慰他时一样,轻轻落下一个吻,可他仍然承受不住的蹲在地上,无助的悸哭。
    温焱转回头,将杯子放到桌上,“时间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何碾之看着他,这个人真的变了很多啊。
    夜晚的魏府,魏争独自坐在窗边,他手中拿着那只半成品的蚂蚱,似乎在思索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是他看错了,那股陈二狗身上特有的味道他绝对不会记错,还有那惊鸿一瞥。
    有没有可能,陈二狗根本就没有死?他只是躲起来不想见我?
    魏争把那晚雨夜发生的所有事都细细想了一遍,确实发现了不少自己忽略的细节。
    先不说那具尸体是不是陈二狗,当晚他在暗处看到的那伙人是谁?为什么在哪儿?从他们的神情来看绝不可能同杀手是一伙儿的,如果真的是,又为何要躲起来。
    其次,他记得他离开时陈二狗的腿是被马车砸断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别说跑了,肯定是站都站不起来,那巷子里追砍的痕迹又是怎么来的?
    一定是那伙人帮了他,在巷子中激战留下的。
    况且陈二狗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就算尸体被烧焦了,也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当时他太害怕了,根本没有好好检查就下了葬。
    想到这里,魏争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了!就算现在那具尸体已经烂的只剩下恶臭,但他只要确定一下那具尸体的腿骨断没断不就知道了吗!!
    他立马坐不住了,他需要马上确认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一刻也等不下去。
    魏争冲出房门,到马房牵了匹好马出来,翻身上去就往南郊奔去。
    惹的他后面追赶的小厮连连惊呼:“小侯爷,你要到哪儿去呀?刚才夫人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可魏争那里管他,他现在正心急如焚,狠狠一踢,马儿就飞速奔跑起来。
    入春的时节虽然暖和了很多,却隔三岔五的就要下一场小雨。
    魏争还在路上,这雨就落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很快,就到了南郊的山坡上,那上面正孤伶伶立了坐孤坟。
    魏争停住马后,连忙翻了下来,他太急了,连脚下的碎石都没看清,狠狠绊倒在地上,那张好看的脸颊被碎石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他丝毫不顾,连滚带爬的扑倒墓堆边,用双手奋力的将泥土扒开。
    血肉之躯如何抵得过碎石泥土,很快,魏争的双手就冒出了血丝。
    终于,一点漆黑的棺木露了出来。
    他将棺木撬开,里面的尸。体已经随着时间腐。烂了。
    可魏争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样子,他将那具尸体抱出来,急切的伸手摸上他蜷缩的腿骨。
    “好的!是好的!!”,他欣喜若狂的大吼,跪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他的脸颊。
    他甚至站起来,在地上蹦了两三圈,开心的跑到马儿前,狠狠在马头上亲了一口,他就知道,这不是陈二狗,真的陈二狗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会迟一点,大概会在晚上更新
    第53章 魏争求见温焱(倒v结
    这雨整整下了半夜,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偌大的何府门口匆匆奔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浑身已经湿透,发丝黏贴在脸上,被石头刮开的伤口,因泡了太久的雨水而发白翻卷,身上的衣袍被泥水染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