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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又变成了死对头的猫

    ——你并不是神,只是在耗光了古地球的生机之后不得不再次陷入沉眠的可怜虫。
    ——闭嘴!
    狡诈的怪物当空扑下,温楠面上倏然一冷,顺着激烈的风声,轻飘飘地瞥过去一眼,还未来得及出手的怪物竟是硬生生地僵在了温楠的面前!
    温楠双眼漆黑无神,那或许已经不再能称得上人类的眼睛。
    ——人类出于贪婪将你唤醒,确实是人类的罪过。你利用了人们的贪欲。如果你不是那么急于求成,在我踏入基地之后就一直拼命地召唤我过来,试图奴役我成为你的手下,或许我还不能发现你的存在。
    庞大的精神力倏然暴增,温楠漆黑眸眼一点金光乍现。
    金色光团暗恨,唤来无数怪物破墙而入,却在温楠的精神暗示下停滞不前。掀起的螺旋气浪中温楠傲然屹立,衬得他如君王临世般威严。
    温楠往前迈了一步,金色光团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么多年了,你的力量也已经削弱到大不如前,再不能像当初摧毁古地球一样摧毁如今的人类联盟,
    ——早在古地球那场浩劫之中,你就该死了。
    怪物嚣张的叫声贯彻了整片天空,列维斯号召所有军舰一同攻击电磁炮在怪物群中轰然一个偌然大口,被遮挡的阳光终于能尽情地释放,在满山翠绿中映落下一片金灿灿的光泽。
    金色光团一点一点地被收纳进温楠的掌心,但终是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嚎,从温楠的手中挣脱出去。
    精神力的较量被迫强行中断,金色光团受到冲击,温楠也不好受,晃了晃身子才勉强站住。周围呆滞的怪物失去了双双控制,茫然四顾,最后遵循凶戾的本性,朝着温楠贯力咬去。
    温楠刚要抬头——
    ‘嘭——’一声炮响,眼前的怪物血花四溅。
    温楠在硝烟中不自觉地眯起了狭长的眉眼,看到来的是什么人,大抵觉得是没有声音比这个更动听了。
    睚眦瞬间来到温楠的身边,将怪物们全部击飞。还没等火急火燎的沈驰跳下机甲,温楠攀住睚眦的机械臂,纵身跳了上去。
    金色光团已经是强弩之弓,跑不快,所以温楠还有闲心对着睚眦温柔地低语:“送我上去。”
    沈驰拧着眉头,他隐隐感觉到那东西不同寻常。连他都想要退避,怎么可能将温楠送上去。
    “快点,打完这一仗,咱两回家处对象。”
    沈驰耳尖唰地蹿上一抹红晕,但视线黑沉沉的,还是面无表情。
    沈驰不是傻的,温楠只好继续哄他:“那你说要怎样你才愿意行动?”
    “......”
    “回去之后让你在上面?”
    “...........”
    紧要关头,沈驰终于开了口,只有一句话。
    “活着回来,不然我陪葬。”
    温楠一抽嘴角,张开嘴,还是曾经一样,无声却饱含重量的回答。
    好。
    万千怪物汇集在一起,朝着地面的睚眦轰然直扑而下,卷起猛烈的飓风。
    睚眦亮出电磁炮,丝毫没有迟疑,径直冲入怪物群。怪物抵抗不住睚眦的攻击力,直接被气浪切割成了碎屑泥。
    此时此刻,战场中睚眦就像一把死神的镰刀在尽情收割,所有人无不为此侧目失神。
    黑色机甲很快脱离了包围圈,气势勇猛,若雷霆万钧,与天空正上方急于逃窜的金色光团相撞!
    那一刻,震荡的气浪从正中一点炸裂开来,众人迎着翻滚的气浪睁不开眼,他们恍然听到耳边响起大海巨浪翻涌的声音,那么汹涌而又壮烈,连绵响彻了几千里,远播星球之外。
    最终所有的噪声消弭,一切归于平静。
    ——————————
    五个月后。
    拉萨砸门而出,忍了又忍,没忍住指着身后的房子要破口大骂。
    西里格极快地迈步上去,捂住了拉萨的嘴,不知道对他耳语了什么,拉萨瞬间焉哒哒了下去,有气也发不出来了。
    同是便服的列维斯和迎送他们出门的机器人管家打了声招呼,稍微整理仪容,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得体的举止简直让人抓不出错处来。
    温楠于那一战失踪后,列维斯这个被温楠钦定的代理元帅就顺势荣升了上去,作为从第七任,也就是温楠上任以来就跟着南征北战的‘老’将领来说,他的资历已经足够了。
    只不过跟议员会对峙的时候还是受到了一些阻碍。索性列维斯在这方面复刻了温楠能动手就不多BB的优秀品性。上任几周后,谦逊地用相当卓越的政绩呛得议员会没话说。
    “难道就这么算了?”拉萨道:“元帅失踪前只和他有联系,他能不知道元帅的踪迹?我不信!”
    “沈将军已经明确地和我确保过,他并不知道元帅去了哪里。”一字一顿咬音微重,列维斯缓缓道,“他不愿意回答,我们还能做什么?炸了他家还是绑架到联盟进行量刑逼问?”
    拉萨:“我又没这么说.......呃。”
    西里格:“......”
    拉萨:“......”
    列维斯:“嗯?”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西里格道:“列维斯,沈驰好歹是帝国上将。”
    拉萨点头附议:“是啊,你可别乱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出现情绪外泄,列维斯无辜地摸了下鼻子,以后还是得多练练。也许是两位同仁的表情过于诡异,列维斯为自己正言:“刚才我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