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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虫族生活笔记

    “是,一切服从指挥。”容的回答中规中矩。
    木棉听出唐霜的弦外之意,大概是木云也会主持项目,容跟着一起去,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才怪。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才需要熊爸爸大费周章地让他也一起去呢?
    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膝盖,木棉的眼神微微放空。
    木棉感觉自己的膝盖上有暖暖的,被容轻轻地拍了拍。带着雪白手套的虫爪修长有力,能够轻易划开坚硬金属的虫爪此时温柔无害。
    木棉翻手一盖,将容的虫爪抓住,将手指强硬地插入容的指缝中,十指相交。这一系列动作快速完成,面上却一本正经的。
    这些小动作自然不能瞒过唐霜。
    解决了这一次的主要事项,报酬也可以提一提,好让木棉安心工作。
    唐霜喝了一口水,说道:“上一次的事情,我听徐弦说过,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不过,或许你不了解,他们啊才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
    木棉更迷糊了,“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是什么意思?
    看出木棉的疑惑,唐霜解释一下,“你恐怕不清楚,这些立法在他们眼里,大概就像是闹脾气的雄虫的游戏而已。”
    哈?闹脾气的雄虫的游戏?新派旧派策划许久,论坛上议论纷纷,虫族都关注的事件,在这些真正站在顶端的虫族看来不过是“闹脾气的雄虫的游戏”吗?
    木棉心里是个大写的“服”。却见唐霜的表情很认真,又顺着唐霜的目光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音,他大概一直都在注意这边的谈话,他抬起头,向木棉点点头。
    点头的意思是同意吗?
    木棉感觉交握着虫爪动了动。他转头就看见容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这种表情,大概是军部雌虫长官的标准表情模板吧?
    “你不用太紧张。雄虫有活力是一件好事。”唐霜接着又说道,“至于立法会议,我们商议了一下,新旧两派的观点确实有缺陷,但木棉你的想法很好,可惜……”
    “根本不可能实施。或者说在现在的虫族社会,没有实施的前提条件。”木棉接着唐霜的话说道,“不过我就随口一提,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唐霜说:“那就好。”
    唐霜心里也满意,查理德和徐弦的话让唐霜对这个木棉真实的想法产生好奇。一个能够提出婚姻财产自由的雄虫,他会不会对现在的虫族产生巨大的影响?
    在此之前,唐霜对于木棉的印象只停留于一个在精神力和发明创造方面很有天赋的雄虫,要不是自家弟弟唐藕对他十分推崇,他也不会去接触他。真正改变他想法的,却是音。作为皇太子的音,对这个雄虫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能够吸引他注意力的年轻雄虫能有几个。
    如果第一次见面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唐藕的合作伙伴,免得他上当受骗,想要和雄虫结婚,那么第二次的见面,却隐隐有一种招揽的意思。
    唐霜有点小嫉妒。他的音是那么优秀的雌虫,虽然已经结婚了,但如果对别的雄虫有好感,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能够阻止得了。婚姻法?那不过是一些束缚普通虫族的东西而已。
    对于站在虫族世界顶端的雌虫来说,这些法律形同虚设。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会遵守,但这并不意味着会完全依照他们行事。
    再说,唐霜对上了容的眼睛,这容上校肯定早就知道了。
    唐霜说:“我们对新旧派的立法没什么想法。你如果想要做什么,就做吧。我们可是很期待木棉能够做出改变。至于精神力训练的事情,就不用担心,这边会处理好的。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等等,我还有事情要问。”
    唐霜笑了,“是关于立法的事情吗?你可以和容上校了解一下军功制度。”
    “你其实是因为他们才阻止我的?”木棉问容,浴缸的面积不大,但坐着两个成年男人还是可以的,就是……
    木棉伸脚踢了踢容,脚掌顺着水从容的膝盖滑到大腿,停在大腿根部。这就从调戏变成威胁了。
    容瞄了一眼冰蓝虫纹上的脚。又顺着这并没有什么雄虫美感的大脚丫看到了大大咧咧展示出来的完美躯体。容握住了木棉的脚腕,将它移开。半跪着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你明明已经……不准逃跑。”
    容已经一只脚跨出了浴缸,“这里不是讨论的地方。你……在干什么?”容感觉大腿一重,一个巨型物体吧唧一声黏糊上来,还努力地将他拉回罪恶的温水中。
    “我还想泡。”
    “那你继续。”
    “陪我。”
    “拒绝。”
    容的拒绝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他感觉脚下一滑,是那种十分突然的感觉。然后不自然地失去了平衡,以及身体的掌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掀起水花,倒在木棉早就准备好的怀抱中。
    容保持着躺在滑溜溜胸膛上的姿势,语气淡定,说:“用精神力,作弊了。”
    木棉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无耻的,亲了一口近在咫尺的俊脸,愉悦地说道:“精神力也是战斗力嘛。”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容充分地让木棉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战斗力。
    等他们停止动作的时候,浴缸的水只能淹没脚踝。木棉失去反抗能力,任由容把他打理干净,丢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