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页

作品:《两只耳朵竖起来

    霍铮酒足饭饱,怀中的少年猫儿舔食般,小口小口的吃东西,饭量不大,还不爱吃肉,给他夹了三块肉,吃不到一半就拨弄走,专注啃那几根素菜。
    你叫什么名字?rdquo;
    总不能小大夫小大夫的唤他。
    白细从碗中抬头,白细。rdquo;
    霍铮嘴里嚼着他的名字,白细小小的模样,看着挺讨人喜欢,遂道:我唤你小白。rdquo;
    小白泪光闪烁,吞进嘴里的饭菜,连嘴巴都没清理,一脑袋又埋进霍铮胸膛,抹了对方一身油渍。
    人散后,霍铮抱白细回房,人放在床头,一时不知要如何待他。
    白细擦擦嘴,铮铮,我可以洗手洗脚么?rdquo;
    霍铮让守在不远的人端来一盆清水,白细打开他随身携带的小兜包,掏出一条绣有兔子纹样的澡巾。
    紧接,陆续掏出薄薄软软的里衣,那里衣和亵裤做工精细,共同之处皆有兔子,霍铮默默无言的看着,忽问:为何都是兔子。rdquo;
    白细摸摸手里的软料,霍铮不记得,白细的贴身衣物皆是霍铮亲手取材交给裁缝师傅做的,上等蚕丝制出的衣物凉而贴身,收纳起来轻巧便捷,他穿了好久,还可睹物思人。
    此刻人在眼前,他心满意足。
    他小小声说:我喜欢兔子,你也喜欢。rdquo;他变出兔耳朵时,铮铮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将他一双垂耳含进嘴里弄得湿漉漉的。
    霍铮不知道白细从哪里得来自己喜欢兔子的言论,那兔子锈纹,多看两眼倒也挺可爱。
    夜深人静,灯火轻晃,合眼休息的霍铮掀开眼皮,拎起趴到身上的少年,你要做什么。rdquo;
    白细展开腿夹他,窸窸窣窣的散开衣服上的小衣扣,铮铮,不弄的么?rdquo;
    霍铮眼皮猛跳,瞥见细白的肌肤,轻触之下,温软暖手。
    他冷道:你为何那么急。rdquo;
    我真的很急呀!铮铮铮铮。rdquo;白细开始扭动,啪,给霍铮单手丢回床里的软褥中。
    霍二当家绷紧脸,安分些。rdquo;
    白细掀完里衣,作势要脱亵裤,你不是要我了么。rdquo;
    霍铮收回手,闭目,嗯。rdquo;
    白细拉下嘴,嫌我不够白?rdquo;
    霍铮:白。rdquo;
    是我抱起来不软手?rdquo;
    软。rdquo;
    白细重新爬回霍铮边上,手脚揣进他胸怀,气息喷在男人颈边,那为什么?rdquo;
    霍铮压紧他,不再给他动弹的机会,嘴里吐出的还是那两个字,安分。rdquo;
    白细目光越过,对一豆灯火直瞪眼。
    翌日早,寨子里里外外传遍了大当家带回的小白大夫成了二当家的人,只有小白大夫心里清楚,男人和他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干。
    白细心里忧愁,铮铮哪里是个匪样呢?光抱人,不干人!
    第122章 土匪铮
    霍家寨没有闲人, 无论男女,皆有自己的活干。男人出外寻财, 女人们洗衣备食,身子有伤的人留在寨中休养,白细拎起霍铮给他备的小药箱, 逐一给伤患们检查, 施救开药。
    寨中空置一间药房,药却杂乱无章的堆放, 大部分药是从过路药商手里拿的,另部分则是有跌打经验的匪徒从山里采摘回来存放。
    霍家寨独占一座山头,偌大的地, 却没一个精通此术的人能打理药房,药混在一块不知哪是哪, 用错药的状况时时发生。
    白细推开药房, 花去半日才将里头的药材分类整理干净, 有味给他们止血的药草不够用, 白细问匪徒们取了个药篓, 打算前往附近的山碰碰运气。
    他要出寨, 放哨的匪徒瞧见, 张开嘴在阳光底露出一口白牙, 笑呵呵跟过来, 小白大夫,这是要出去?rdquo;
    白细放在药篓的编藤手指摩擦两下,嗯, 缺些止血草,我出去采点回来,以备不时之需。rdquo;
    对方挠头,附近虽然都是咱们寨的地界,难免不会有人偷溜过来,我让两个弟兄跟你过去吧,也有个照应。rdquo;
    祁连山一带最不缺的就是匪,动起拳头来都是硬碰硬,见血的,白细点点头,同意让两个人跟他去,多两双手,还能替他多拿些药草呢。
    三人走出霍家寨,与他同行的二人,一人叫广平,一人叫广安,同胞兄弟,模样神似。
    广安性子活泼,知白细是霍二当家的人,还给寨里的弟兄们医伤,对他的态度很好,路上不时热情的与他搭话。广平性格倒是稳重,手里提着白细的药篓子,腰间系一个大水囊,他年纪稍大,话不多,却很照顾两人。
    深山幽谷里药草丰富,白细采集到不少药材,不久就把药篓装个满当。
    广安道:小白大夫,还采么?rdquo;他抬头望了眼天色,日头偏斜,晚霞丝丝缕缕落在林间,染出大片柔和的光芒,再过不久天就要暗了。rdquo;
    眼看时辰不早,他们出来近乎两个时辰,白细拍干净沾泥的衣摆,那便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们啦。rdquo;
    广平广安两兄弟都是练家子出身,走点路对他们压根算不得什么,反观白细,被精养的人,平日赶路都坐在车里,沿山里走一段时间,身上都是热出的汗。
    广安看他汗水蒸红的脸,只恨自己是个糙老爷们,没条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汗。广平能做的只有拎药篓,默默把囊中的水全给他饮下解渴。